察的情况下,替自家办差不是。真要事事冒尖,人前招摇过市往后又怎敢再用?
由基于此,这冯牙郎家搬离原先的那片地界,原是必要的很。再加之,还能与那衙门中人合用一个宅院,无论与他们自家也好,还是用意如此安排的婍姐儿那方也罢,都不失为两全其美之事。
就算将此番的额外之财,都填了进去也是再值得不过了,换了干净齐整的宅子不算,关键是得了颜东家的指点,往后能与衙门的书吏同住一处,才是顶顶要紧。
夫妻俩好似有了默契一般,想到刚才看院子,才一进门得知那院中先住下的一家,竟然是衙门的书吏已是乐得直点头。倒不是同这般的人家一个院子住下,自家也跟着水涨船高,身价倍增。而是一切为了自家的两个小子,这可比隔壁那街口摆摊算命、打卦的强得多吧!
再一想到,先前指点了自家往这头来的女管事,心里更是热乎非常!真真是想得周全、说的在理,租子贵些也值得,只要日后多做成几单买卖也就是了,给孩子们换个好地界才是要紧的很!
就在他们夫妻俩连忙了小半个月,才算真正搬离了原先的大杂院,这之前曾给过提醒的颜家女管事,又一次寻上门来,另给了一件差事让冯牙郎顺便办了。
“就这档子小事,还值得他们东家的那位世兄,另外出钱让人帮忙打听的?虽说不能叫外人得了消息去,可也犯不着每月给出二两银子的跑腿钱,实在也太多了些?”一旁接过那块碎银,还不住摇头的牙郎娘子忙又轻轻叹了一句:“要是这差事我也能帮忙……。”
“怎么不能,人家管事可是说的明白,只要不叫别人听出不对味来,又帮忙打听出了消息就成,你去我去不都是一样!要紧的是,不让那头看出破绽来,才是。”顺口应了一句,忙又转回头看了一眼娘子手上的那块碎银,不禁低头苦思冥想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另头早已开始全面关注起他郑家,内城众多产业的单晏,也已对外城那次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商户,彻底断了窥探之心。原以为,真是有另一股势力在其背后操控着,如今看来却是自己紧张过头了,并非是那家的有意为之,不过是碰巧遇上了而已。
同样也是半点疑惑的婍姐儿主仆几人,也在大半月后确定了这一非常之变!
“居然,真就全都舍弃了?真以为退守内城,就不会再有此类事件发生不成?”说着已是缓缓摇头,不紧不慢补了一句:“只要他们府上那位太夫人改不了奢华无度的旧习惯,这外债就得年年添上新的一笔,更何况如今再加上个,无事就成天想着扬名天下的大小姐,只怕是雪上加霜才对!”
听自家主子提及那祖孙俩,一旁的文竹已是憨笑接到:“要不怎么说,这一脉相承不是骗了人的,到底是嫡亲的祖孙俩。如今他们府里的那位二夫人怕是只盼着自家的女儿,莫要像她祖母那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对!”
“难得你这一脸的正经,嘴上却说出这么一句俏皮话来。真要是被内城的那位听了去,还不得直接气的背过气去!”那旁接了文竹那句调侃完的陆娘子,自己才刚收住了口,已是忍不住朗声大笑了起来。
顺带着这旁的主仆两人,也都随之放声笑得爽快。最后,就连门口看守门户的两个小丫鬟,也都经不住在外头相视而笑,只是正当着差,不敢这般肆意大笑罢了。
好在如今这院子内外都是自己的人马,再加之隔壁那家自从获悉了旧主已被逼离了京城而去,从此也好似失了气力一般,再无心打探大院墙这头的种种了,反倒警惕万分的将后罩房所在的那进院子,彻底空置了下来。最后,更是索性封闭了院子,除了每隔上三五日,前来洒扫一番的丫鬟、婆子们,就再无人影走动半步了!
此事对于婍姐儿这头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他家有意与相邻之家隔开如此距离,倒也省却了不少自家再多费工钱,将正院的后墙改建一二了。
但其中更为有趣的是,谁人又曾想到,本以为再不会另有一方加入的战局,却在此刻赫然又冒出一家实力相当的来。而新加入的这家商户不是别人,正是与眼下自家在这京城中唯一落脚处,不过一墙之隔那户的岳家。
“原以为,日后就是我们双方内、外两城,各自为阵,却不想另有一得了消息的,也试图前来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