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日便会自然而然的传入,二房那俩夫妻的耳中。”
说到此处,略作停顿后才又回望了身边的樱桃一眼:“以你们两人看来,今日代替郡王长子出面之人,可曾又去到了另外一家?”
“由那家出来,就直接回了他蔡记在京中的书肆之中,奴婢们避的一旁,足足守了大半个时辰再未见那人出门。”其身边的黄桃也是同样的重重点头。
这才让婍姐儿彻底安下了心来:“既由两家中更有名声,门脸儿也更大的这家入手,就知道他们是为何而去,再没出门转道向余下的那家,也可看出几分端倪,定是手中的现钱尚不足以同时将两家铺面一并拿下!”
这里才刚言罢,就被另一侧的陆娘子,连声赞同起来:“正好利用他们银钱不足之时,便可顺利收回这间门脸儿。而且,直接放手了其余几家与那位,这现银一项上也已足够了,倒是无需再让贺先生忙活那筹集银子一事了。”
却被婍姐儿当即拦下:“怕是不能轻松放手。即便此刻因为这突发的情形,不能全都接手了下来,也该防备一二,以免那位郡王长子另留了后手。”
“还是小姐想得周全,毕竟以那位的出身,只要肯开口根自家长辈提,或多或少也能凑上一些,反倒比贺先生那里来得快。”言语中虽微微发酸,却也是这不争之实。
想到了同样在京畿设有买卖的两方,实力上的差距已是显而易见,只要是那明眼之人便可一目了然。何况,那方恐怕早已打定了主意势在必得,自己这方又有几分胜算,已是可想而知了。
“正是如同刚才所提,二房必将对这般贸然上门来的客商,颇有疑虑。自是不会立马答应了转手一事,而我们大可利用这段时日,将那位之人悄悄点给了这京城中的几大牙行,以便将此局搅浑。而另一头,还得让隔壁那铺子的掌柜面出一二,寻到那家掌柜时常出入的所在,略露一两句口风就成。”
“隔壁铺面中的那个,整日里尽喜欢说古的二掌柜?”一旁的大丫鬟文竹已然联想起了,前几日由陆二娘处听到的好笑之事。
原说这般总爱夸夸其谈的主,是个东家就不甚喜欢,何况还是个尽与文人墨客打交道,经营文房四宝的中等铺子。只是谁人想到,这人之所以能顺利做上店中二掌柜,也是因为他家今年才满十六的嫡亲妹子,给了这间铺子的少东家做了姨奶奶。这不才跟着水涨船高,摇身一变就成了这铺中的二掌柜。
此刻他是由铺中的小伙计,直接升做了二掌柜自是得意洋洋,好在除了这改不了的夸夸其谈,也再无旁的毛病了。平日里待人接物还是有些分寸的,才没能只做了几日二掌柜,就被东家驳回了差事。
而此刻,听得自家小姐居然想到了,这么一个整日爱夸口他家祖上当年之事的主,不免有些犹豫起来:“此人也就爱胡乱吹嘘当年,真能在胜任此事吗?”
“正是因为他这爱夸口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是绝改不了,才要加以利用一二。只要将咱们所知之事,由他听了这么一耳朵,就可传出好几倍的效果去,岂不是愈加的混乱了。”随即吃了口茶,忙又笑接了一句:“再加上那些靠嘴皮子功夫过活的牙婆、牙郎们,自是更胜一筹!”
“这般倒好,无须花费太多就能将他们那方,彻底圈定在这两处已知的铺面里,再想腾出空来察访尚不知晓的铺子,恐怕就要错过了时机。”陆娘子也连连颔首,并将此事点头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已然出门去打听谁家有铺子,需悄无声息转手而出的冯牙郎,也已在外头不知疲倦地转悠了起来。既然人家颜东家是诚意十足,未等事成就已经往自己家里送来了谢银五两之多,也算是难得一见咯!
按平日行里的规矩,这笔额外进项自家能得三成,已算是掌柜的器重了,真要只分你一成他也是无话可说。偏偏这颜东家想得周全的很,直接让管事悄悄送给了自家娘子,才免去了这档子糟心之事。
就是看在这诚意十足的份上,也得将这事办得妥妥贴贴,才是正经!而此刻,这出门没多会儿功夫的冯牙郎,便听说了一处合适的铺面所在,即离着颜东家的铺子不算太远,便于他家帮忙照看一二,也是这般不大不小的双门脸儿,只要价钱说得拢,就是再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