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到底也有必要时帮忙前头铺面……。”
“姑娘也莫怪老婆子我倚老卖老,咱们这行里的规矩,到底不好随便就破了,不是!可咱们这做买卖的总也有个例外的,本来他们家又是自卖自身,这价钱吗自然是好说,好说。”停在此处,忙不迭又回望向,刚才领着那范姓人家出去的小伙计一眼,才又转了低声继续补了一句来:“姑娘且稍待片刻,容老婆子去我们掌柜的面前打打边鼓,可成?”
“谁说不是。”这旁也好似深有同感,颔首应了一声,才又无意间偏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这才转回身来接了一句:“这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小女子又怎会不明,只是另有一桩,还得与你们家大掌柜的打个商量,才好?”
口中虽是喃喃一句,但其手中的动作却是毫无迟疑之意,已然沿着桌面一路轻轻滑过了散碎银子半块。别看只是碎银而已,可在这做惯了买卖的牙婆手中,只消略惦上一惦便知轻重。
见其同样也是面不改色的迅速收起了碎银,才继续言道:“我们东家本不是常常来往这京城的生意人,又因家中兄弟颇多,自是不愿旁人知晓的太过详实,所以……还想请你们家掌柜帮个小忙,莫要将那范姓一家子的去向,说与打探之人知道,也就是了。”
“哟,姑娘你这是客气了。哪里当得你这商量一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咱们牙行的份内之事。姑娘你只管安心交差就好,咱们家大掌柜的也是这一片上有些个名号的,自是不会诓骗与你,定是再不会有人知晓半分!”这里答应了爽快,同样这牙行的办差速度也不一般,未出小半个时辰那范姓一家,便已跟随陆娘子返回了,院子一侧仍然空置在旁的大杂院内。
而与此同时,正与冯牙郎夫妻俩对面坐定的文竹,却是不紧不慢摸出了早已准备妥当的谢银,直接摆在他夫妻二人面前:“想来之前我们东家的行事作派,你们也都见识过了。只是此番那前来求助的东家世兄,却是个急性子,不等自己亲自入京过眼一二,就赶着要将铺面定下再议。”
“实则,也是那位的无奈之举!”说道这句,不免低低连叹了两声,方才接着往下道:“那位家中本是兄弟众多,即便有祖父的疼爱在身,终究是敌不过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关注之眼,自是不敢轻举妄动。而此刻听闻了我们东家在京城落了脚,所以才想要效仿一二,因此才让奴婢我悄悄来冯牙郎家中商议这桩!”
‘难怪,难怪!’那旁的冯家娘子已在心中惊呼出声,还真是同自己先前想的*不离十。今日突然被一坐着马车上门而来的陌生女子,低声告知了要寻当家的办件要紧的差事,就明白了其中必定有那不能叫外人知晓的要害之处。
眼下看来,这桌面上的五两银子便是此番的谢银。真正是好大手笔,要说事成之后另给谢银的,自己也不是没听说过,可这事前就摆出这么一锭来的,却是少见的很。
瞥了一眼身边当家的,只见他也是满脸的吃惊之色,心中更是笃定了几分自己的猜想,看来还真是这般的。有了这份笃定,自是不再过多忧心,之前还只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此刻看来也只是那再寻常不过的兄弟争产罢了。
这人要隐匿私产在京城,所以才如此着急悄悄定下铺面。正欲暗示当家的速速接了此桩,却听得对面之人已是再度开口道:“另外还有一桩,也是重中之重!这事本就要瞒着外人,自然那卖出的旧东家最好也能三缄其口,才能万无一失!”
“我们东家,也是百般无奈才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一请托,要不是多年的世交,谁愿意出面办这档子事哦!再说了,这等的悄悄卖出铺面的旧东家,还实在是不好找?”说道这里,又是感叹一句:“比起我们东家的要求的铺面来,的确麻烦的多,还得依仗你冯牙郎的人脉广泛了。”
直到将人送出门外,车马之上,夫妻俩才严严实实闭了门扇,将那锭银子仔细收妥了起来。
“你说这富贵人家是非也多,兄弟争产都闹到要上京秘密置办私产了,还得要旧东家不往外说的。要不是看在,他们东家出手大方当家的你还真不敢点头接下了这桩!”
这话一出,不但为引得冯牙郎颔首赞同,反倒笑着摇了摇头:“娘子你是不知,这京城里虽是繁华地界,可也那不愿将自家变卖产业的事儿,告诉与人的旧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