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才刚结束这句,忙示意那旁的陆娘子与贺掌柜娘子刘氏,一并跟随自己书房往书房去。
将另一封姑母的亲笔书信,推至陆娘子面前,已直接言道:“陆姐姐可是准备妥了嫁妆,这份便是我姑母亲自拟下的单子,你且先看上一看,若还有短缺的,刘婶也帮着置办一新,才好!”
外面正堂之上,方才言罢了铺面之事,这回移步书房便突然转了话题,直接提了自己明年的亲事。绕是陆娘子这般惯走江湖、侠女一般的爽利性子,也已是羞得面色绯红:“小姐可是正经功勋世家出身的闺阁千金,哪里将这成……两字说的如此顺口!”
若是论道起旁的事来,她哪会这般磕磕绊绊,就连一旁早已同陆家姐妹相熟的掌柜娘子刘氏,也已满是惊愕地看了一眼这旁的东家后,明白了几分那远在京畿大东家的苦心!
只怕是担忧如今身在京城的自家侄女,日后出嫁后,乌有得力的娘家可依仗,也唯有这些忠实的旧仆可用了。因而,才如何提前为其做足了准备,别看眼下陆家姐妹已是双双脱了奴籍,再不是东家跟前的碑女了,但当年的救命之恩,却从来没被抹去。
有了这份恩情在,只怕比起普通的碑女来,这陆家兄妹几人才更深得东家之心。再看自家这方,也好似有几分相像,别说当年都是因为自家大姑姐的缘故,才有幸得了东家姑侄俩的信任。
但其中有多少是因为当家的自己有这经商的能耐,才顺顺当当走到了今日这步。实则,在婍姐儿姑侄看来,期间也不乏这掌柜娘子刘氏的一份辅助之功在。
有道是一个篱笆三个桩,当年若只有一个能干的贺管事,又怎会发展的如何顺利?其中他家屋内的,也算是难得的好帮手,正如同被贺先生一路教养长大的小哥俩,也同样是她的得力助手。
好似看明了那旁刘氏眼中隐隐的笑意,不觉已是偏过身来,朝刘氏努了努嘴:“陆姐姐也莫怪我心直口快,这不人家贺掌柜家的娘子也这般想的,不是?”
这句一提出口,那旁原本还不曾开口的刘氏,忙不迭是双手齐摆道:“可当不得东家您这一句掌柜娘子,刚才喊我一声刘婶,就已经太过了,小妇人哪里受得起!”
“唤你刘婶也是我姑母提及过的,自然是当得起,在外头也便利不是。至于我姑母信中再三叮嘱,帮村陆姐姐办嫁妆一事,毕竟我这个女儿家的不便出面,还得由刘婶你帮忙一二了。”
“当不得,当不得,东家可千万莫要折杀了小妇人才好,陆娘子这桩东家您尽管放心,都包在小妇人身上了。若没办齐全了,只管在下个月的分例中扣就是了!”
听她顺口脱出一句,这旁的婍姐儿却是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外间低声言道:“下月起,你们两家虽在明面上,还只是这铺中的掌柜罢了,但这月钱一项上可是大为不同了。若要存够了银子,将铺中货物都置办齐全,仅凭这份进项又怎么成。”
看了一眼,那旁已是忍不住对视的两人,婍姐儿才继续往下,告诉道:“所以,由下月起你们两家再不得领取月钱了,而是从当月的净利中,分出二成与你们各家,余下再存一成半做备用银两,至于那余下的六成半,便是我这东家的所有了!”
“二成!东家您莫不是算错了吧,就米行上季的进项看,这纯利的二成就高出我们夫妻俩的月钱……。”才刚顺口而大半句,这掌柜娘子刘氏已是明白了,东家的确是真心想要将铺面交到他们手中。
若非如此,又何苦明知多给了银子,还佯装不知详情的样子。自家这位东家,可是在十岁不到的年岁,就已将那半条街面改建成功的主。又怎么能与那些不懂生意之道的普通之人,相提并论!
不想,这旁之人却是毫不在意,仍旧微笑应到一句:“如今既然分了你们二成,自当想着你们会更加用心办差不是,咱们可是谁都不吃亏。不但不吃亏,指不定你们尝到了甜头,就会想出旁的好点子来也是极有可能,所以这买卖东家我才敢放手搏上一搏的!”
就在此刻,外间那摊事儿也已办妥,推门而入的文竹已是含笑将手中的稿件,交还与书案旁的自家主子。却不料,反倒被另一侧的陆娘子拉至身边:“那小姐明年也打算将这丫鬟,也一并嫁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