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位安心旁的事务。莫要再添烦恼,至于这铺面日后的归属之事,还需同哥哥商量一二,毕竟不是小事。”
姐妹俩说定了此桩,便重新忙碌起来,而此刻已回到书房中,继续加紧绘制京城舆图的婍姐儿,也已根据先前丫鬟们探听所获,将整个外城的范围拼合完成了十分之三。只是这三成中街面分布,尚不能全面完善罢了。
但只要加以时日,便不是艰难无比之事。一来,刚好就在这外城之中设有铺面两间,即便不曾在贺掌柜面前提及过多,有关收集资料一事,但由米行每月悄悄送来的账目中,也可大致看出不少有用之物。
头一项,便是外送各府的数量与采办之人的身份。 在外行眼中或许只是毫无一用的消息,但在精与分析、整合各项资料的婍姐儿主仆们看来,却是另有他功。
只是这一悄然进行之事,自是不会当面明示,此刻还毫不知情的贺掌柜夫妻俩。但相信要不了许久之日,便会将其中的关键慢慢同他们坦然道明,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其实,婍姐儿兄妹俩也有过商议,即便贺先生是早已知情的,但对于一门心思只帮忙看顾自家商铺的贺掌柜而言,这等令人惊骇之事还是少知为妙!
一来,怕他们夫妻为此惴惴不安,随即便会破绽百出,反倒是坏了大事;二来,自是不想让他们参与其中,退无可退。只因兄妹俩是早有打算,要将这些不相干的外人隔离在此事之外,若说旧仆家臣愿意追随少主一行,但对于这些本不该被累及在内的人家,又何苦跟着自家兄妹几个趟浑水?
更有一样,也是婍姐儿颇为在意的,便是自家的姑母。那年搭救自己出了险境的姑母,已是经历了这许多不幸,哪能眼看着被兄妹们的执念,拖累着度日艰难。
因而,当初决定入京之时,她便于哥哥说定了,日后若非必要姑母那里,再不会将其置于漩涡中心。宁可舍了几处产业,也不能再让姑母遭了连累,被二房一家盯上了。
没有当年姑母的及时援手,只怕自己这大房的遗孤,早已不在人世了!更别提后来的兄妹重聚,共商夺回自家产业的大事了。婍姐儿是万万不敢妄言,这些年来的所获都只是归功与自己之手,有多少正是哥哥的用心经营与姑母的大力扶持,才会达到。
其中,那位于海中的大小两个岛屿,正是自家最后的退避之所在更可算得,由哥哥他一手建立而成的。自己不过是在旁规划了一番罢了,但相较兄长所复出的辛勤,便是小巫见大巫,怎可与之比肩。
有基于此,婍姐儿对于此番在京的日子,更是时日紧迫。正是因为随后会发生的突然变故,此刻又哪能预料一二,唯有自己加紧赶制出有关一切,才是当务之急!
至于那铺面中的各项事务,既然由他们两家打理的不错,自是乐得放手一二。事有缓急轻重,此刻就婍姐儿看来,自己还是一门心思致力于绘制舆图一桩上,才更为合宜。
何况,此事眼下不能告知身旁之人,更需耗费许久时日,方能全部完成。偶然得空想出几样适合铺面的货物,补充一二已是不错了。
就在那京畿境内,收到了侄女来信的方郑氏略感吃惊之际,就听得一旁的老妈妈已是连声赞道:“到底是小姐想出法子,咱们家这位自小就有这等能耐,才刚听到了二房那位诗词才女,这里就联想到了京城之中,日后必定有一股效仿之风涌现,这不才想到了要补足丝弦这桩买卖!”
却被这旁坐上的方郑氏含笑摆手道:“哪有你说的这般厉害,她不过是怕日后蚕丝丰产的年份,叫那些个贪心的丝商趁机压价,才想出了另一条自救之路罢了。”
顿了一顿后,忙又莞尔颔首,脱口一句:“早些年前,就让她随了贺先生启了蒙,教授的各项科目中就有了琴、棋两样,可她却偏偏只爱作画。别看无人指点,画风也是太过特立独行,可这些年来出自她手的花样子也好,还是那画法少见的屋舍,就连工匠们也都啧啧称奇,可见是个能干的孩子!”
“那可不是,咱们家这位小姐旁的不说,单说这作画就一定二房那个才女,强上三分余!”一句话出,主仆二人已是相视而笑。老妈妈忙又补了一句:“再加上,咱们小姐这举一反三的能耐,更是没有几家的千金可以比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