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普通书生的打扮,但这骨子里透出的商贾之气,还是难以掩藏。”摇头点了点一人腰间的玉佩,就听得身边大丫鬟文竹,也已随之附和着低笑了出声:“哪有见过读书人佩戴金蟾的?”
“谈吐举止更是一眼被人洞穿,若是途中不曾言语,或许还难以断定。但如此一来,却是毋庸置疑,亏得这是在京城地界上,恐怕能听懂这方言的并不多见,若是不然早已被刚才经过的那队人马,拘了去也是未尝可知!”
此时,听得自家小姐这句提及,漫说是一旁小丫鬟几个都忍不住莫名吃惊,就连文竹也已露出了些许的不解。
却被这旁重新放下窗帘的婍姐儿,轻笑着解释了起来:“能在此等时刻将整条入城队伍一并拦下的,无外乎是些京中的权贵人家与那所谓的皇亲国戚。又以刚才那队车马上的样式来看,便可肯定一点绝非是皇家所有,因而是权贵之家就已确实无疑了。”
说到这里,忙又偏头问向一旁的文竹:“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在府里时,每回跟着二房一行赴宴外出时,又是何等的规模?可有多少丫鬟、婆子跟随,随行两旁的侍卫又有多少?”
听得这两句问,已无需大丫鬟详细来提,车内之人也有大半明白了自家主子之意,余下的两个小丫鬟也是识趣非常的默默聆听着。
再见这旁之人,微微一笑道:“还有一项你们可曾留意到,适才那队车马有何特异之处?”
片刻后,就见文竹已是停下了思绪,低声应到了一句:“在奴婢看来,那队车马并非是一家所用,只不过刚好同行入城罢了。”
“不错,虽不曾仔细留意完全部的样式,但就刚才那短短几个呼吸间。便有至少三府的车马先我们一步,被放行入了外城,就足可见年为首那家的势力,也未必是这般贵不可言。或许还有另一可能。正是因为队伍中涉及人家众多,守护城门的将领才不得不如此行事。”
说话间,果然就听得外头车辕上,老把式一口平实无奇的京城言语高声传来:“东家可以入城了!”
只见车厢内主仆几人,也随之收敛了几分,重新互相查验起了面上的妆容与身上的穿戴,可是另有不妥之处。直到顺利入了外城,抵达那处铺面的所在,才缓缓松了口气,下车往里去。
而那旁。早已等候多时的牙郎冯石财,忙不迭是陪着笑脸,迎上了两步:“颜东家您可是来了,这不前次您托人送来的口信,到底没有提过你们这铺子究竟要做什么买卖。又打算租用几年?还有这后院你们是不是也一并……。”
哪里料到自己才刚要继续追问一二,就听得一旁停车饮马的老把式,却已是呵呵憨笑了两声,顺口接了一句:“你也别问了,这不咱们东家是做什么买卖的,你只消看一眼马车后面就明白了。”
还不忘顺势给那人指点了方向,再当那牙郎欢喜无比的由后头绕回原处时。越发显得殷勤非常:“这就好,既然是做这布料买卖的立刻将铺子交与你们,也使得!”
“哦,这又是为了什么?先前还追问个不停,这会儿你又反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那旁书童打扮的小丫鬟黄桃,已随之反问了一句。
就见那牙郎好似早有准备一般。抽出了怀中的文书,忙又朗声接了一句应到:“喏,颜东家您是不晓得,这家的房主那会儿就再三嘱咐过,这铺面绝不能外借了茶坊酒肆。刚好你们家又是做这布庄买卖的,自是立马就写了文书都使得!”
“这房主未免有些怪异,他家既有铺面出租,管人家要做何等买卖,只管安心在家坐定算账数钱便好。”又是一句探问,仍旧出自那旁小书童之口。
不忙定睛看了一眼,这旁仍是漫不经心,缓缓在店铺之中仔细验看的颜东家。见其压根不曾开口,而一旁的小书童毫不避讳,连连发问不禁微微一愣后,也已明白了大概,想必是他们东家有意让这书童发问自己。
想通了其中的可能,一旁的牙郎也已点头接了往下:“要将这铺面改了茶坊酒肆,那店里原先的家伙什儿就再无用处了。这房主可是说的明白,他家本就是常住京畿,哪里还有空出的地界收拢这些?”
“原来如此,既然已是验看了全部,你且说说我家若要借用上三年,这价钱又是怎么个算法?”刚才还在为颜东家的不冷不热,暗暗抹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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