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彻底定下心来:“确实不曾追赶而来!”
“主子不但答应了帮忙,却又何苦提醒他们关于那方子中,关于药材的填减变化那回事?”不想难得率先开口的樱桃,这次倒是抢先一步,小声追问起来。
却被自家主子的微微一笑,愣住片刻,只到听完了这旁之人的详细解或后,才算回过味来:“哦,原来主子如此之举,却是在为自己多留一份迂回之地。”
“如此对方是深是浅,我们不曾真正知晓,既不能肯定他们之中真没有一位通晓医理之人,也无法断言刚才言及的所有,不过是为了试探与我而来。”
见左右两人皆是颔首认同,才接着言道:“在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胡乱行动便是最要不得的。何况,就凭他们蔡记在京畿的势力,我们已是无法比肩一二了,又怎能试想那郡王长子背后的势力,恐怕也惟有点头答应的份了。”
“至于日后要如何应对,却必须在此前多给自己留一条可退之路才是当务之急!因此,这药方上的种种可能,于我们这头而言,都是利大于弊真。如此假参半才有迂回之地,更别提,这一说法本就不是为求推脱,胡乱出口的。”
而此刻,同样靠坐车厢之内,低声说话的叶账房,也正一字不漏的将刚才颜家小哥所提,转述于自家少主。
“果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想不到,这般年纪竟然连医理、药方也是略有涉及。”说着不免回头朝刚才那车离去的方向,颔首轻笑了两声,却引得身旁的叶先生微微一怔:“少主是如何知道,那颜家小哥也懂医理?”
“刚才你将药方递去之时,可曾见其面露难色?”
“不曾……但他这般年纪,又不是真正目不识丁的贫苦人家出身在,自是能读懂上面……老朽明白了,能读懂药名倒还好说,但就连这后面找人预估,才提笔标注上的分量与用法,也出声向我询问一二的,恐怕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正是如此。再加上他刚才认真细读之时,好似津津有味的样子更是最好的证明。不是此人本就略懂医理,便是他家所做的买卖中就有药材一项!”
“这般说来,我们今日还真是歪打正着了!”脱口而出,面上更添三分欣喜之色。要说他蔡记虽只做米行生意,但在京畿境内也不是一般地买卖人家,日常用到的大夫自是不必说了。
只不过,此番事关紧要自是不敢引人注意,就连多年相熟的老大夫,也未敢请来问诊。亏得自家少主临走之前,悄悄偷装了一份伤药在身以防万一,才使得后面几日安然度过。
却因牵累太多,一直未敢贸然前去寻了当晚的救命之人,厚礼报答一二。而却在另一药堂的大夫口中,获悉了那药方的鲜见之处,更对当晚施救之人,倍添笼络之心。
“若能为我所用,才是……。”谁知那旁叶账房话音才落,就被这旁之人出声拦下:“本就无意让其余之人牵连在内,你又怎知人家是否能甘心为我所用?”
提到这句,饶是叶先生再是看重当晚那位大夫的医术,也不免是莫名一惊,继而又淡了三分。早就在当日少主重伤不归之时,将一惯警惕的性子又提高了过半,更别提是攸关性命之举。试问,当晚那施救之人,若是知晓自己正全力救治之人,居然与晋王府内的侍卫长双双负伤在此,不知又将作何感想。
至于后面的施救,只怕更是难以决断。只怕正是因为,不明就里才会毫无杂念,一心施救。想到这种种的可能,不禁苦笑摇头:“看来还是老朽我想浅了,如此说来少主今日不曾拦阻上前截停,那颜家小哥的马车,也是为了分散外人的注意,才好便于我们有所动作?”
“嗯,先生猜的没错。虽说有那么一位略通医理的帮手,往来南北各地替我们寻访药方的主人,但我们自己也需动作起来。一来我这伤势断断不好让人获悉,更要紧的是腊月将近,这年节时的走亲访友只怕是避无可避!”
“幸亏冬日里本就穿戴厚实,自是无需担忧被瞧出破绽,但对相熟之人而言,只怕单由再平常不过的举手投足间,就会有所察觉!”
“这便如何是好?还是要借着年前突然转换天气之时,对外称病……?”那旁才刚道了个开头,就见这旁之人是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