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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旁话音刚落,这里婍姐儿已是摇头打断:“万万不可,若不曾经历过那晚之事,或许提及中断合作尚有转圜之地,但此刻突然提了这桩,即便无辜也会因此前之事,被牵累在内。”
“不妨仔细想想,若我家遇上这般的变故,是否会因此起疑,从而想法设法,要找出事情的真相?何况,他家那位才刚遇险归来,只怕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对!”转而又低声接着提议道:“倒不如缓上一缓,或许来年秋收之际可先减下二成,逐步退出两家的合作,才可不被那桩牵连其中,全身而退。”
“我看东家所言很是有理,毕竟那般的权贵之家,以眼下而言是万万吃罪不起,其中更涉及了晋王府此等贵胄皇族,愈发谨慎三分也是无可厚非!”一旁贺先生,亦是满脸坚定无比的出声附和一句。
而再看那旁的郑清如,沉吟片刻后,也同样正色道:“减低两成的同时,我要与他们提及另一桩鱼货买卖,将南方最是常见的腌制鱼干送去他们米行。”
“哥哥是想以进为退?”果然对面之人面色自如的重重点了点头,这旁婍姐儿才继续前言道:“记得之前在他们铺里,也有其他干货售卖,但这鱼货却因其异味存在,不便在米行之中摆放售卖,只怕蔡记因此便会有所动摇。”
“同船由南方载来,若无绝对的密封之法,米粮便极有可能沾染了鱼干的味道,如此一来,与他们米行实在不是个好消息。”说着更是笃定瞥了前面书肆一眼,才继续言道:“而且我会极力保证,这船上的米粮都是被密封完好的,至于那鱼货不过是佃户家交不少足够的粮食,才拿来抵充之用的。”
“这招真是绝了!”忙不迭对着自家兄长挑了个大拇哥,连声赞道:“这说法的确是万无一失。要知道,普通佃户家或许乌有这得天独厚的条件,可另寻了许多鱼干拿来充数,但合作之前我们就开诚布公的提及过所在的地域。如此说辞,也是再合理不过的,只要他们有所疑虑,便可顺势而退!”
此刻就连一旁的贺先生,也无比安心的点了点头:“只是往后另寻接手米行,却得远远这一片才好,毕竟这蔡记在京畿米行中的势力可算了得。更因那位是郡王长子的身份,事后若被查明全部真相,只怕不能善了!”
“这点不必担忧,山人我自有妙计!”却被这旁婍姐儿满是自信的一句,当场接到。此言出口,就见屋内两人居然同时望向过来,这旁之人也只得,微微摇了摇头开口解释起来:“你们可还记得,先前我在京郊田庄问及那位大小姐,有关我大房昔日私产一事?”
“如今明面上看似都托付给牙行,一并对外租借与人,每年靠租子略添些进项。但眼下这般情形,倒是有了头一桩买卖,便是咱们商号自己的米行!”
“原本那被定名为有间商号的自家买卖?”那旁郑清如也已回过味来,忙不迭追问一句。见其微笑颔首,才又补了一句:“当初妹妹说要开设自家的商号,我还只道你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如今看来我们兄弟几个官场之途,以被二房那头死死堵住,而军中效力一桩更是不敢作想,也唯有先有商号起步,才是道理。”
就听这旁附和声起:“好歹先充足了财力,再谋其余之事,才不会白白浪费了岁月。即便有朝一日得偿夙愿,不但将我家的私产全部夺回,还是有意步入官场,这手中无钱却是寸步难行!”
只见对面郑清如,抚掌应和:“照眼下情形而言,我们大可兵分三路,小心行事便好。妹妹你与姑母只需应对暗中监视之人,而贺先生这里就已京畿各家米行着手,至于蔡记与刚才我那位童年旧识之间的关系,还是交由我探查,便可。”
不待这旁婍姐儿出声阻拦,却已笃定言道:“我主仆一行本是不好在人前招摇过市的存在,因此也会加倍小心行事。况且,对于京中各府的亲疏关系,在场之人中想必也没有比我更为清楚的。”
“哥哥莫要小看了,咱们自家商号即将要开张的米行,就算东家不在京城久居,也有各大掌柜书信往来告知,才是必要之举!”
听得自家胞妹如此一提醒,那旁之人不觉挑了挑眉,认同万分地点了点头接道:“交由贺管事入京,想必无需多少时日,便可赶在来年春耕时,顺利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