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鬼影憧憧,到处都藏匿有不祥的阴影。
这辛大爷靠着压榨牧奴的血肉起家,可以说这地方每一寸土石都沾有那些牧奴们的血汗,这么多年下来,这牧场的荒野中,也不知埋葬了多少苦命的冤魂,平时这房子里的人自然不怕,但在这风声鹤唳的时节这人心自然就虚得多了,昏暗中平生做的那些亏心事,在那摇移的灯火中,在黑暗的冷风中,就仿佛一下一下敲在人的心头。人少的话这里的人都不敢乱走了。
接近防狼栅,徐飞龙迅速一跃而过。
一阵嘈杂声,从庄中传来。徐飞龙急忙隐藏。接着又听到,庄院西北角隐隐传来凄厉的胡哨声。声音长短不一,也没有什么韵律,徐飞龙觉得可能是传信用的。
果然只听庄院里“当”的一声锣响。庄中立马人声隐隐往外游走,不久就听蹄声大起,只见三十余匹快马驰出庄门,狂风似的奔向西北角。
“看来是马槽那边的事被发现了,来得正是时候。”徐飞龙盯着离去的快马,喃喃自语的说着。
他之前在马槽那杀人,这会儿庄院里去了三十余名高手驰援,防守力度大减,也为他的行动减少了不少顾忌。不过对方应该很快会反应过来,这机会不会太久。
刚刚那些人出去的时候,徐飞龙已经注意到了,在这庄院各处暗影中大多都埋伏有警哨,他可不能大意,这辛大爷确实有些本事,这庄院被他布置的表面上看似平静,暗中却是危机四伏。庄中的警卫因为刚刚的事情产生的慌乱很快就被控制,庄里也渐渐从喧闹逐渐回归平静。
就在这时徐飞龙看到三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而那些躲着的警卫看到传信的人来,急忙就想问明其发生的事。
而对方的回答永远是这句:“各就各位,严加戒备。打起精神,不可放松。”
等传信人离开,徐飞龙才从藏身地出来,这庄院里徐飞龙那是人地两疏,他必须先找个人拷问一下消息,不然根本不知道往那走。靠着身法,徐飞龙迅速悄然接近小巷口一名藏在墙旁的警哨。
这警哨抱着单刀,贴在墙壁上,无论从任何方向接近,皆难逃监视之下。
徐飞龙小心地查看了这警哨的位置,略略一思索,便迅速溜回至小巷中,大踏步向警哨走去,老远便故意放低声音问道:“谁负责这儿的?”
那警哨还以为管事的来了,急忙转身朝小巷里看来,本能地说道:“是我,周宗,你是……”
“头儿来过了么?”徐飞龙信口胡吸引对方注意,一面加快脚步迅速靠近。
“你问的是谁?咦!你……”
徐飞龙一声夜行打扮,是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示警了。
徐飞龙人影一闪,“唰”一声便卷住了周宗的脖子,捂住他的嘴,迅速把他带回了阴影中,“当”一声刀响,警哨的单刀刀鞘尾端撞在墙上,弄出了点声音,徐飞龙急忙凝神细听,看有没有人注意,就在这时,这警卫猛的向后靠带着徐飞龙就向着墙壁急撞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