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崔湜气怒不息:“那也未尝不可。只是,不如此,怎么能让李旦出丑?到时,你们只需要助我一臂之力就成。”
阮大成权衡一番道:“那好,我答应你。崔大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答应你。”
要是火炮到手了,阮大成准备用来做一件惊天动的大事。心情好,人也爽快了。
“谢使者大人!”崔湜在韩平的帮助下,把胡须往脸上沾。等到沾好了,又恢了进来时的样子:“使者大人,告辞了!”
“走好!”阮大成送到地洞口,抱拳作别。
回到石室中,阮大成双手背在身后,不住踱步,思忖起来:“等到火炮到手,对着皇宫一轰,那会是什么结果呢?朝廷必然大乱!趁着朝廷大乱,我新月派正好起兵。朝廷内乱不休,我们能不成事么?”
这事想想都让人兴奋,阮大成不由得挥着双拳,接着想:“至于陈晚荣,是一个大有用处的人,得抓在手里。先不要惊动他,得等到崔湜对火炮下手的时候,我们再去抓陈晚荣。他要不从,我们可以对付他的家人,他不敢不从。这是个人才,最好不用抓破脸面。至于崔湜,成事之后,派一个杀手就够了,连我都不用去。”
阮大成想明前因后果,满脸红光,兴奋不已,猛的停下来:“这事关系重大,不能由我们新月派一家来做,还得再找几个帮手。”坐到椅子上,抓起笔写起来。写完之后,搁下笔,等到墨迹干了之后,再把纸叠好,封在蜡里,做成蜡丸书。
出了地道,来到屋里,叫来一个黑衣人道:“你换上道袍,我有事要派你去做。”
黑衣人应一声,找来道袍穿在身上。阮大成把蜡丸书递给他道:“你缝在道袍里。马上赶回去见教主!”
“遵命!”黑衣人恭敬的应一声。
阮大成去屋里换上一套新衣衫,戴上一顶席帽,摇着扇子,出屋而去。
“店家,你这丝绸怎么卖?”一个吐蕃人很有礼貌的问道。那些不守法的吐蕃人给打了,其他的人哪敢再横。
店家笑着回答:“吐蕃的朋友,你可是要把这丝绸买回去卖?”
唐朝的丝绸、茶叶、瓷器在吐蕃很受欢迎,这些侍卫跟着格桑前来长安,自然是想顺带捎些回去,美美的赚上一笔。
“正是!”吐蕃人承认。
店家笑着给他出主意道:“吐蕃的朋友,实话告诉你吧,这丝绸有些贵,你买不合适。你想啊,这丝绸是好是坏,你们吐蕃人又有几个知道?你买这种,稍微差点,可以多买些,回去也可以卖个好价钱,多赚上一些。”
主意确实不错,吐蕃人中到过大唐的不多,哪有眼力分辨得出好坏,只要是丝绸都会当作宝。吐蕃人点头道:“番西谢谢大哥指点。”
“你态度好,我也不坑你,给你个实价。这丝绸,加上茶叶,瓷器,一共十三两银子。”店家倒也爽快。
番西略略一扫货物,一大堆,也是满意,付过钱,谢一声,拎着货物径自走了。
没走多远,就给人拦住了去路。番西眉头一皱道:“你怎么走路的?好狗不挡路!”
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吃了重重一个耳光,拦路之人轻斥道:“狗东西,是你挡了大爷的道,还敢派大爷的不是!”一把抓住番西,象拎小鸡一般拎起来,快步来到一辆马车前,直接扔了进去。
拦路人飞身上车,一头钻进去,车夫赶着车,慢悠悠的去了。
番西正要爬起,就给一只大脚踩在背上。好有力的脚,好象给泰山压住一般,连气都喘不过来,不由得脸红脖子粗。
好不容易,大脚总算移开了,番西这才一咕噜爬起来,就要喝问,却看见一双饿狼似的眼睛正盯着他,让他一颗心直跳,再也叫不出来。
他面前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读书人,怎么看怎么不象坏人,当然那双阴冷的眼睛要除开。
“我有话问你。”读书人冷冰冰的。
番西知道惹不起,只得小心的道:“大人,您有话请吩咐。”
读书人问道:“你可是吐蕃使者的人?”
“是的!”番西非常简洁的回答。
读书人问道:“格桑在哪里?”
“他在驿馆。”番西老老实实回答。
读书人把番西买的货物扔在他脚下道:“这是你买的东西?想回去好好赚上一票?”
“大人说的是,小的是有这想法。”番西没打算撒谎,即使要撒谎也没用,这人肯定猜得到。
读书人掏出一锭金饼,丢给番西:“这是十两黄金,就是一百两银子,可以买好多这样的东西。你带回吐蕃,可以狠狠的赚上一票。”
番西倒也不笨,问道:“请问大人,可有要小的效劳之处?”
读书人点头道:“你马上回去,带一句话给格桑。你就说梅花开了,我在安宁坊晴天酒楼等他。”
“是,大人,小的一定办到!”番西应一声,下车而去。
读书人探出头来,右手一挥,一个行人跟了上去。在车上一敲,车夫一拉马头,直向安宁坊行去。
且说番西得了好处,心里很是高兴,适才那点不快早就跑到爪哇国去了。心念读书人的吩咐,也没有担搁,赶回驿馆。
回到驿馆,只见格桑正在院中和驿卒喝酒。格桑酒兴正浓:“小兄弟,以后有空到我们吐蕃来,我们吐蕃的好东西多了。牦牛、奶茶多的是。女人,任由你享用,你一天换一个都没问题。”
格桑要办事,自然要收买驿卒,一住进来就给驿卒五十两黄金,是以驿卒对他也不错,屁颠颠的巴结他。
“格桑大人,小的记住了!”驿卒兴奋不已。
番西上前道:“格桑大人,小的有事禀报。”
“在这里说,让这位小兄弟也听听。”格桑嘴上说得痛快,眼睛却是冲番西一闪,暗示他绝对不能在这里说。
番西知道该如何处置:“格桑大人,那小的就说了。我想我家的牦牛下崽了。”
卟的一声,驿卒嘴里的酒水喷得到处都是,指着番西道:“这位兄弟真会说笑!”
格桑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番西脸上,喝问道:“屁大的事,也要在这里说,真是扫兴!”站起身,拧着番西的耳朵,冲驿卒道:“小兄弟,我去教训教训这不长眼的小子!”
驿卒没有看明白,笑得不可开交,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进屋。一进屋,格桑放开番西,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
他住在唐朝的驿馆,当然得处处小心了。
番西微一点头,在格桑耳边轻声道:“大人,小的回来时,遇到一个人。这人要我带一句话给您。”
“说,什么话?”格桑微觉奇怪。
番西转告读书人的话:“他说梅花开了!”
“梅花开了?”格桑眉头一皱,微一沉吟,眼睛陡然明亮,暗道一声等的人终于来了,忙问道:“在哪里?”
“安宁坊,晴天酒楼等您。”番西原话转告。
格桑点点头道:“终于来了,终于来了!我得赶紧去见他。只是,这人怎么办呢?”正和驿卒喝酒,他要是现在就走的话,驿卒必然起疑,得先把驿卒对付过去才是。
番西右手一切,意思是说杀了驿卒。格桑微微摇头,开玩笑,在长安杀驿卒,那是找死。只能另想办法了。眉头一皱,想了一会,格桑立时有了主意,在番西耳边嘀咕几句,番西高高兴兴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