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生了。快,把皇宫所有的太医和稳婆都叫来。”说完便抱起我,小心地朝寝房走去。很快,殿里站满了很多太医和稳婆,几乎整个皇宫的都来了。在刘太医的安排下,几个经验丰富的稳婆被带进寝房,濯硕一见她们,立刻说:“快,贵妃娘娘喊着痛呢。”
她们都兢兢业业地点了点头,然后赶紧行动起来。本来刘太医说什么天子不能见血,叫濯硕出去房外等的,但他说什么也不肯,坐在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满脸担忧地看着我。刘太医不敢逆他的意,只能由他,交代好一切事宜后,便独自走出房门,只留下几个稳婆。
看着她们焦急忙碌的样子,我的肚子越来越痛,不是说第二胎轻松很多吗?怎么还是那么痛。我忍不住大声叫喊着,满脸冒汗。濯硕心急如焚地看着我,嘴里不停说着:“舞儿,乖,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然后又大声催那些稳婆:“你们快点想办法让娘娘不痛啊。”
她们都被他的怒气吓得直冒汗,最后,一个年纪最长的稳婆硬着头皮说:“皇上,这生孩子都是痛的,老奴也不知道怎样令娘娘她不痛,但老奴会尽力让小王子早点出来。”
看到她们都诚惶诚恐的样子,我不禁摇了一下紧握住我的手,朝他说:“硕,不要为难她们,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他满脸疼惜地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朝那稳婆说:“那好吧,你们尽快让孩子出来,而且要确保她们平安无事。”说完又转回头深情地看着我。经过一场疼痛无比的挣扎,半个时辰后,我终于安全产下孩子。稳婆抱着刚抹干净的婴儿,走到床边,欢喜地对我们说:“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是位公主!”
我虚弱地看着眼前那小小的皱成一团的小人儿,由于刚出来,五官还没完全明显,只看到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和黑乌乌的头发。我感动地看着她,这是我的孩子,我的第二个孩子。这次我并没有上次生小拓时那么痛苦,可能是因为稳婆经验丰富,而且我怀她的时候心情愉快,还有濯硕一直在我旁边鼓励和支持着我。我不禁转头看向他。
他正盯着稳婆怀里的小人儿看着,满脸激动,惊讶和疼爱。很久,稳婆才慢慢退下,给我准备产后一些事宜。房里现在只有我和濯硕两人,他的手还是紧紧握住我的,满脸疼爱地对我说:“舞儿,辛苦你了!还有,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产下孩儿!”
我也深情地看着他,问:“硕,你知道吗?我生小拓的时候,好想你能像今天这样呆在我身边,给我鼓励和支持,可是你没有。我痛得几乎晕死过去,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你出现在我身边,笑着对我说:‘舞儿,坚强点,我们的孩子就要出来了。’最后我才安全产下小拓!”想起当时的情景,我不禁一阵酸痛。
他脸上立刻涌出内疚,自责地说:“对不起,舞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曾经有次我发梦,梦到你满脸泪水,痛苦地叫喊着我,难道就是你生小拓的时候?”
“恩!”我惊喜地点了点头,然后我和他齐声说出:“原来我们一早就心灵相通!”然后相视而笑,眼里满是我们两人才懂的情意。
我度过了一个超级温暖和舒服的月子。今天,是女儿满月的日子,濯硕在几天前就开始派人筹备,说要给孩子办一个豪华无比的满月宴。孩子一出生,就洋溢着满满的爱意,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很疼爱她,而濯硕对她更加疼爱无比。光看他赐给她的名字和称号:名字叫濯幼惜,称号福濯长公主。就显示了她的身份是何等的重要和尊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本来濯硕想借助这个满月宴正式册封我为皇后,但我不肯,我总觉得皇后这个头衔不讨好,所以还是坚持保留我的贵妃身份。他见我意志坚定,也随了我,他一本正经地对我承诺:“舞儿,我答应你,以后皇朝不会有皇后出现,后宫最大的就是你,不会有人超越你。”
我微笑地朝他点了点头,其实大不大都无所谓,只要他宠我爱我就行。
为了更热闹一点,我跟濯硕说想邀请云茜和尘大叔来参加今晚的宴会,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自从上次赈灾过后,云茜都没再见过我,一听要来参加长公主的满月宴,欢喜异常。而尘大叔也轻快地答应了,而且今天一早就进宫来,说是想为我和长公主绘一幅画。濯硕知道后,便也想跟我们一起让他画,最后尘大叔给我们画了一个全家福,濯硕坐在中间,左边站着小拓,而我抱着女儿坐在他右边。
不得不钦佩尘大叔的画功,把我们的神韵都画出来了!特别是女儿,他都把她的稚嫩和娇柔都画了出来。我们都对这幅画爱不释手,小拓硬要把画挂在他寝房,但濯硕说什么也不肯,最后,终于把它挂在乾清宫的大殿正中。尘大叔帮我们画完后,由于我要为今晚的宴会做准备,所以濯硕便准许他一个人到处逛逛。
尘韵满脸伤感地看着这个寂静的,空无一人的宫殿,以前的点点滴滴都涌上脑海。他伸手抚摸着那积满灰尘的桌子,回想着当时沁妃在这里画画的专注神情,想起那绝美的娇容,他黯然神伤。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站起身来,再次深深朝周围看了一眼,才转身走出殿去。
明慧太后满脸惊讶地看着从里面出来的人影,纳闷着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离开盛都了吗?怎么二十多年后又出现?谁带他进来的?进来做什么?不知为何,她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想到这已经二十多年没来过的地方看看,想不到竟然会让她碰到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碰到的人。她忐忑不安地看着那慢慢走远的人影,心里在暗自思忖着他为何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