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是知道才出此下策的。”
看着面色不变的扶苏,苏宁问道:“你似乎笃定我不会伤害你。”
“只是感觉而已……苏先生此来,不像是有恶意的人,或者说,苏先生的面相实在太善,不像是会杀人的人。”
“杀人也是会的,但事实上,我不杀看的顺眼的人……正好,其实我看你就相当顺眼。”
苏宁微笑道:“走吧扶苏公子,跟我到那边去,我跟你说上几句话,然后立即就走……”
说着,他看了李风云一眼,说道:“还有你们,别跟过来,我的能耐你们不清楚,但你们的公子清楚,他不让你们出手,是在保全你们的性命……毕竟如今他的身边,可是没有什么高手!”
李风云咬牙道:“公子……”
“不必,我跟这位苏先生过去聊聊便好,他不会伤害我的。”
扶苏脸上露出了微笑,看着苏宁收起倚天剑,然后请自己往小溪的上游走去……
他跟在了后面。
两人走了一阵,直到后面的李风云等人都看不到了,这才停了下来,两人正好停在一处小溪边上,河水潺潺,清澈见底,不时有几条活泼的小鱼儿游过,跃出水面,激起一蓬浪花,而后逆流而上。
扶苏问道:“苏先生,不知你有何见教,只可跟我一人分说?”
苏宁笑着指向了河水,说道:“孔子曾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比喻时间就像是河水一样,一去不复返,这话公子可听过?”
“自然听过。”
扶苏叹道:“儒家和墨家为诸子百家中两大显学,儒家的重要知识,我自然是学习过的,不过父皇不喜儒家,是以我学习的也不多,但儒家的知识理论,却让我很是佩服。”
“那在这奔腾的河水中,鱼儿便好像是人,只能无奈的顺着河水游走,往下游而去,再也难以回到上游,这样的理论公子可以理解吧?”
“可以……”
扶苏皱眉,不明白苏宁云里雾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苏宁,则感叹道:“其实我虽然是站在墨家这一边,跟你们秦朝为敌,但事实上,我倒是挺欣赏秦皇赢政的。”
扶苏再皱眉,自己父皇的名讳,已经多年未曾有人提及,这人怎么敢……可他的语气却当真是太过自然,让自己完全兴不起反驳的念头,倒好像,他称呼自己的父皇作赢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但他还是说道:“苏先生,他毕竟是我的父皇,请您放尊重些,最起码,称呼一声陛下不为过。”
“当然不为过……”
苏宁微笑,一字一顿的念道:“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
铭功会稽岭,骋望琅琊台。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
尚采不死药,茫然使心哀。连弩射海鱼,长鲸正崔嵬。
额鼻象五岳,扬波喷云雷。鬐鬣蔽青天,何由睹蓬莱?
徐巿载秦女,楼船几时回?但见三泉下,金棺葬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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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你说什么?!!!”
公子扶苏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