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顾溶月行礼时在称呼上他犹豫了一下,最终称溶月小姐。顾溶月立即对他有了好感,觉得北王府终于出现一个正常人了。她和善的笑道:“陈伯不必多礼,叫我溶月就行。”
陈管家一愣,一时竟忘了说话。他本来以为这位准世子妃是个傲慢无礼的人,毕竟他来了四次吃了四次闭门羹,却没想到竟是一个如此和气的人。
“走吧。”苏炎淡淡的看了陈伯一眼,径自拉着顾溶月朝北王府的马车走去。顾溶月撇了撇嘴,顾及到是公众场合,乖顺的跟着他的步伐上了马车。
陈管家目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眼睛里闪过一道欣慰。怪不得府里上下都在说世子爷对国公府的小姐不一样,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世子对女人一向退避三舍,何曾对哪个女子如此亲密过?
他百感交集的坐到了马车前,扬起了手中的马鞭,须臾,马车开始动了起来,平稳的向北王府的方向驶去。
上了马车,顾溶月没了顾忌,用力去甩他的手,板着脸斥道:“我跟你说的三米距离你当耳旁风了?”
苏炎没有放,反而用力一拽把她拉到了怀里,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她的粉唇,顾溶月面色一惊,粉拳用力打在他的胸口上。尽管她使劲了力气对苏炎来说却是不痛不痒,反而有一种别样地刺激,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吻不自觉地又加深了几分。
等这个吻结束,顾溶月已经气息奄奄,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早没了之前张牙舞爪的样子。苏炎趴在她颈窝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她,一脸邪邪的笑道:“以后你只要再说什么三米之距的浑话,我就亲你。”
“我……。”顾溶月眸光染上一层羞怒,气呼呼的瞪向他。人怎么能无耻的这么堂而皇之?
“你想怎么?”苏炎俊颜含笑,唇瓣在她粉唇上若有若无的摩挲了一下,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威胁,“嗯?”
“我……我不说就是了。”顾溶月一脸抑郁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大脑好晕乎乎的,可不想把刚才的事灾做一遍。
苏炎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胸膛震动着愉悦的节奏,顾溶月此时脸贴着他的胸口,清晰的心跳和胸膛震动让她耳根发热,脸上的抑郁瞬间又添了一层,没好气道:“笑什么笑,小心中风!”
“中风?”苏炎慢慢的止了笑,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这个新鲜词。
顾溶月抓狂的翻了个白眼,讽刺了半天人家听不懂,她嘲讽道:“中风就是口歪眼斜,生活不能自理。,动不动就笑的人染病率最高,我觉的你现在已经初步感染了,所以你小心一点吧!”
苏炎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哦,那这个中风可有的治?”
顾溶月同样似笑非笑,一字一句道:“当然有!只要净身断根,就能不药而愈!”
苏炎俊脸一黑到底,凤眸黑沉沉的看着她,咬牙叫她的名字,“顾、溶、月、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还是说刚才的事你没有做够,还想再来一遍?”
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顾溶月只觉泰山压顶,刚起来的气势立即烟硝硒鼓,脑袋一缩,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小声嘟囔道:“是你问我,我才说的,不怪我。”
娇软的身子在他怀里拱了拱,带着一丝害怕和讨好,苏炎心里的火不自觉的消了一半,表情却哭笑不得,又恨又爱,最终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两人一路都不再说话,顾溶月怕他再偷袭,一直乖乖的埋在他怀里当鸵鸟,脸也不敢露,一直到马车停下来,外面响起陈管家的声音,她才抬起了头。
顾溶月刚抬起头,一只手就抚向了她的脸颊。她面色一惊就要躲开,苏炎却强先一步按住了她,温声道:“别动,头发乱了。”
发髻的确松了,耳边落下了几缕乱发。顾溶月看了一眼,立即停了动作,垂下眼睫看着肩上的玉手,和苏炎的人一样,他的手很漂亮,玉白修长,骨节分明,如一件上好的艺术品。玉指缓缓的穿过她的青丝,白与黑,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和渗透骨髓的缠绵。
微凉的指尖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脖颈,耳边和脸颊,那种麻麻的触感,让顾溶月有一瞬间的失神,抬起眼睫呆呆的看着苏炎。
苏炎把散落的乱发重新给她绾好,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凤眸染上一层异样的情绪,低声笑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