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儿家,能喝过多少种酒?”
顾溶月忽然对他神秘一笑,带着几分炫耀道:“我喝过的酒多了,而且都是你没见过。”
“我没见过的?”云衡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喝的酒比你喝的水都多,这天下就没有爷没喝过的酒。”
“吹牛皮,你喝过啤酒吗?喝过葡萄酒吗?喝过果酒吗?喝过甜酒吗?……”顾溶月把记忆中的酒类统统罗列了长长的一段。
她每说一种酒云衡就愣一下,等她说完,他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假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些酒,你是在哪喝的?”
“在……。”顾溶月目光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吓他,一本正经道:“在前世的酒吧。”
“你在前世喝的?我果然是疯了,竟然听你胡言乱语。”云衡用受不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无语望天,下了结论,“看来你是真的醉了。”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顾溶月第一次与李白他老人家产生了共鸣,她觉得的这句话太合适用在她身上了。她不敢跟这个世界的老古董辩论前世今生,因为辨到最后她可能会成为公认的疯子,或者被当做妖怪。
“你不信就算了。”顾溶月无所谓的笑了笑。见云衡撇嘴,她美眸闪了闪,道:“云衡,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你说。”云衡看着她道。
顾溶月吸了一口气,借着酒劲抛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莫轻泓身上的寒毒,你能解吗?”
在提到莫轻泓的时候,顾溶月清楚的看见云衡的身子震了一下,身上的气息瞬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两人沉默了许久,就在顾溶月以为云衡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忽然出声了,声音平静无波。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和他很熟吗?”
“哦,我们不熟,我就是心里好奇随便问问,你不想回答就算了。”顾溶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不强人所难。
“他身上的毒是我师傅研制出来的,我是师傅唯一的弟子,你说我能不能解?”云衡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给出了答案。
莫轻泓身上中的毒是他师傅研制的?难道是他师傅给莫轻泓下毒被发现,所以莫轻泓杀了他?可他刚才只说毒是他师傅研制的,没说是他师傅下的呀。
顾溶月心里一边猜想一边眨着眼睛看看他,同时心里替莫轻泓悲哀,看云衡这态度,能解毒与不能解毒都没什么区别,就像之前莫轻泓说的,云衡根本不可能去。
见她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云衡蹙了蹙眉,“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顾溶月回过神,掩饰性的打了一个哈欠,困意浓浓道:“没了,我是想告诉你,天色已晚,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落,她又打了个哈欠,飞身下了房顶,落地后朝云衡摆了摆,揉着眼睛进了房间。
云衡在房顶,眸光静静的落在那明亮的窗户上,默默地看了片刻,最后移开视线,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如一只展翅的夜燕朝护国公府客房的方向飞去。
接下来的几日里顾溶月一直在府里陪弟弟,而云衡从第二日就忙了起来,皇上每天都派福公公来接他,让他去给苏凝双治脸上的鳞癍。一些达官贵族也慕名前来请云衡入府诊病,云衡顺手治好了几个顽疾,不但赚了个盆满钵盈,还名声大震,不过短短几日,圣都的百姓几乎全知道护国公府住着一位旷世神医,每天拜访他的人成群结队,把叶青折腾的筋疲力竭,每天都把大门紧闭。
这天云衡从宫里回来,直接去了揽月阁,顾溶月正在软榻上教给弟弟写字,见他进来,打趣的笑道:“呦,这不是南神医吗?好久不见啊,您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跑这来了。”
“羡慕我是吧?”云衡给自己动手斟了一杯茶,把她的调侃自动消化成了赞美。
顾溶月不屑的切了一声,想着他前几日进宫回来的都比较晚,好奇的问道:“你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苏凝双的脸怎么样了?”
云衡露出一副这还用问吗的表情,口气狂傲道:“你说呢?有爷出手,她不想好也好。”
“你真的把她治好了?”顾溶月一脸可惜的看他。不是说那种解药很难配吗?怎么这么快旧就治好了呢。
“不是你前几日感慨说可怜了一张花容月貌吗?”云衡挑眉看着她,意味身长道:“难道我会错意了?你的当时的意思不是要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