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喃喃不休。
没人听得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只看见他不断的张嘴,闭嘴,一直试图表达。隐隐约约中,似乎在唤清若…
御医检查了他舌头的颜色,和舌苔,“这是肝阳暴亢、风火上扰。”一边说着一边去开药方,方子好开,古有先例,但治标不治本。御医长叹一声,心病还须心药医呐。
……
自此没人看见过三皇子,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时常头痛欲裂,有晕眩感,出现幻觉,心烦易怒,火怎么都降不下去,本来该半月见效的药,吃了一个月,还是没用。
彻底,废了!
再过了些日子,左相府内苏三小姐和二姨娘齐齐失踪。
没人去找…
二姨娘大字不识几个,出身乡下,进了相府,也干的是洗脚丫鬟的活,左相某日酒后乱|性,不小心碰了她,又见她有身孕,才格外开恩,勉强赐了个姨娘的名份。
左相早觉得她带出去丢人,放在府内降低品味,巴不得她走的远远的,永生别回来。
至于对苏红缨,更不怜悯。
一个疯子罢了。
苏瑾觉得府内更清净了,闲得无聊,自己跟自己下棋,丫鬟若冰来送饭,苏瑾看了下盘子,愣住,总共四样菜,一碗米。
四样菜分别是炒青菜,水煮青菜,油煎青菜,凉拌青菜。
碗里的米,能够数清。
这…
若冰捂了下肚子,饿的很,“大夫人说要节约开支,给其他人树立好榜样,也让外人知道,相爷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以致府中清贫。”
见鬼!
苏瑾从来没听过这种荒唐事,都吃不饱饭,营养跟不上,怎么有力气给别人当榜样。看着若冰,“节约开支,为什么不从服饰上开刀,还有府内其他人的工钱。”
明明这才是大开销。
相府内,仆人家丁护院亲信,总计三百多人。受宠的姨娘小姐和大夫人每月都要去京城最贵的云坊挑选布料量身裁衣,顺便去隔壁的金玉楼买些首饰。
怎么不从他们身上省钱。
若冰的肚子发出很不雅的声音,跟响雷似的,“大夫人下令,从今天起除了她和大小姐,老爷外,其他人不得置办贵重物品。所有下人,月钱减半。”
苏瑾,“…”
大夫人睡了一觉,醒来脑子被门夹了吧。
她狐疑的看着若冰,这丫头平日做事,滴水不漏,也很注重外在形象,怎么今儿个肚子一直响,“你午饭吃的什么?”
若冰怔住。
有些难为情的指指那个水煮青菜,“我们下人,只有这个和米饭。奴婢那碗上面飘了三根青菜,碗里总共三十粒米。”
!!
苏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青若冰,“你也坐下来吃吧,反正就这点,不够再想办法。”
若冰再三推辞,拗不过苏瑾,只得坐下。
期间,苏瑾又问了些问题。
脑中有个不详的预感,该不是府内账务出了什么问题吧,若真是如此,按照大夫人和苏清若那母女俩什么破烂事情,都要赖在她身上的习惯,得趁早做打算应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