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别动,外面下雨了。”我醒来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细雨击打瓦面发出的密集声响,看见身旁的赛赛也醒了,手臂一伸搂住了她,“再睡一会,身子很累吧!”
昨晚的情事让卞玉京很疲累,虽然愉悦,但疲劳感却不会因为愉悦而消失,被弘光帝一搂就感觉到浑身酸疼,没多长时间又睡着了。
我小心的起身由宫女服侍着梳洗完毕,看着外面缠缠绵绵的雨水,看来短时间内是晴不了了,“田荣,去老总管那里。”老总管就是张开,几年前挂着总管的职务,可以说是我最最信任的一个人,现在张开已经是将近百岁的老人,精神虽然尚佳,但我因为不想再让他劳累,将皇宫总管的职位让田荣接任,而张开就被我另置别宫养老,昨天晚膳本来是要让张开一起吃,可张开却委婉的表示身体不适拒绝了,因此我想还是我亲自去看看他比较好,毕竟从他身上能找到一份亲情的寄托。
张开这几年真是享福享的没边了,恐怕皇宫之中除了皇上就是他,连众嫔妃和诸位皇子都对他恭敬的很,每个人都知道张开在弘光帝面前分量极重,当年军国大事都委托张开就可见一斑。
现在的张开虽然享着清福,但他每天都能看到一份朝廷各个情况的一览表,这也是弘光帝特别批准的,对此张开非常激动,他虽然老了,可仍然关心着弘光帝的江山,每天能看到一份简报,尤其是有他管理过的扬州和上海港的情况,看着就高兴的不得了。
我来到张开的别宫,让我意外的是大儿子慈?竟然在和张开下棋,看着两个人专心致志的样子,我赶紧作势让所有人禁声。走到近前的时候,发现一盘棋下的已经差不多了,虽然我懂的不多,但也看得出儿子似乎略占上风,眼看就可以绞杀张开的一条大龙。
“不错!不错!用了一年多的功夫就能赢老奴一盘,不错啊!哈哈……!”张开眼看翻盘无望只得投子认负,一转头正好看见弘光帝,张开赶紧起身要跪礼,却被弘光帝及时搀扶住了。
我把张开扶起来,“不必多礼,朕不是说过总管不必对朕参拜任何礼节嘛!您就是这里的九千岁。”我当年跟张开开玩笑,说要升迁他为九千岁,那次可真把张开吓着了,我后来一想也是,把张开并入到刘谨,魏忠贤之流,确实不妥。但在皇宫之中,我觉得这样说笑没什么,尤其是刚才,看见张开和儿子下棋,我就想到要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孙子这样,那将会是怎么样的幸福啊!
“儿臣叩见父皇。”朱慈?很恭敬的给父亲跪下,和春雨有着八分相似的脸膛使他看起来异常的俊美,像个玉雕的娃娃似的。
我笑着让慈?起来,“不错,下棋下的比朕强多啦!但不可骄傲,退下吧!”让儿子和田荣等人都退下后,我亲自给张开倒了一杯茶。
张开现在已经习惯弘光帝如此了,前时还百般惶恐,可张开发现弘光帝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说的不好听点,真像孝敬亲爹似的,张开也就懒得推脱,否则岂不瞎了弘光帝的心思。
“皇上,那个小册子没耽搁吧?”张开略微欠身接过热茶,二人之间不管感情如何,表面上的尊卑还是不能完全抛弃。
我点点头,“一天都没耽误,连朕逃亡在外都没耽误一天,朕还得谢谢总管呀!日久天长才真正感到效用,不但身体强壮了,连应付起诸位爱妃都游刃有余呢!”
“那就好,老奴还害怕皇上练了效用不大呢!提高御女之术倒是其次,延年益寿却是真的,唉!当年神宗皇帝要是能坚持日久,恐怕能多活十多年呢!”张开想到他经历的几个皇帝,除了神宗之外就属和弘光帝在一起的时间长,另外三个他都无缘亲近,想到弘光帝的爷爷,张开感慨良多。
我和张开叙述别情后,就把让慈烨监国的事情告诉了他,“总管,看样子你非常喜欢慈?,你觉得慈?怎么样?”
“王铎在皇上失踪那段时间跟老奴商量过,老奴当时赞成他的拖延策略,现在嘛!让四皇子监国也是对的,毕竟一个稳定的后方对北伐至关重要,稳定压倒一切嘛!至于大皇子,怎么说呢!老奴觉得他颇有沉稳之气,观棋定性,大皇子将来肯定能有所作为。”张开也不是故意捧朱慈?,在弘光帝的几个儿子中,朱慈?确实是与众不同的一个,鲜有同龄孩子的调皮和幼稚,跟一个小大人相仿。
“朕本来想要册立慈?为太子,可王铎不同意,他说三岁看到老那是戏言,等诸位皇子长成之后,才能看出谁适合担任太子,朕一想,他说的也对,就同意了。”我在和王铎谈过之后才知道,一个皇帝有时候真的不能随心所欲,我喜爱晓爱,而且慈?又有长子的样,可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这就是一个当皇帝的苦恼。
张开在弘光帝不在家的时候,没少跟王铎嘀咕这些事,他也认为贤能的皇子才能接替弘光帝的帝位,现在几个皇子年纪还小,根本没处看去,万一弄出个二世胡亥,那就糟糕了。还有一点张开也考虑到了,弘光帝按照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意外的话,活个六十多岁不成问题,这样一来很可能会发生太祖年间的事情,由皇孙接掌帝位,因此后事还长着呢!
我一大早就来见张开,除了心里想念他之外,还有事情跟他说,“总管,朕想让总管代替朕出去走走,主要是去江南各地,朕去过两次虽然也走走看看,但大多是表面功夫,总管年事以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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