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应该的!”金旋心中虽然很不乐意,但也不能跟蛮王翻脸,只得答应了下来。
“小的们,进营去抢!”沙摩柯听后,大手一挥,冲身后的五千蛮兵吼道。一付士匪的样子。
五千蛮兵听到沙摩柯的话,那还用客气,呼啸着向镇西军空空的大营跑去。那速度是相当的快,比他们出城的速度快多了。不一刻时间,镇西军大营中就到处都是蛮兵,还不时传出抢夺的叫骂声。
金旋看到五千蛮兵全都进了镇西军大营,而镇西军大营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终于确信镇西军是真的走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他看掉头看向巩志,巩志微一点头,金旋会意。
“全军进营!”金旋大声喝道。
镇西军走了,营中粮草兵利并没有带走,这些对金旋来说也有着强大的诱惑。与镇西军半个月的战事,城内的粮食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可不能让这些粮草都被蛮人抢走了。更何况金旋对镇西军使用的兵器,可是羡慕得紧,可千万不要落在了蛮人手中。
蛮王沙摩柯和武陵太守金旋各怀鬼胎,结果是两人带来的一万联军都进了镇西军那座空空的大营,在忙着分脏。共同的敌人没了,当然也就是彼此算帐的时候了。
可金旋并没有高兴多久,营外四个方向就传来了一阵震天动地的号鼓声。
“轰隆隆……”接着就是一阵连天的马蹄声。
“怎么回事?”金旋有点茫然地问道。
此时,金旋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紫色。他的祖上可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也继续了一些祖上血统,对战马特别敏感。从这传来的啼声中,他知道来了一支庞大的铁骑。这鸟不拉屎的武陵郡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支庞大的铁骑,他怎么不知道?
巩志等人都和他一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了也白问。
“报!”就在这时,帐外响起了侦骑的吆喝声。
“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金旋现在也顾不上那些虚礼了,冲帐外哨骑大声咆哮道。
“启禀大人,大事不好了!营外来了四支黑甲铁骑,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哨骑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铁骑,可能是有点吓坏了,说起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完了!”这个时候,他就是再笨,也知道他中了镇西军的计谋。他来了援兵,人家镇西军的援兵也来了,丢给自己一座空营,就是等着自己钻。现在他们目的达到了,也出来了。
一旁的巩志也是脸色大变,千算万算,还是被镇西军算计了。
“快请蛮王来!”这个时候,金旋又想到了他的盟友,五溪蛮王沙摩柯,现在只有两军齐心协力才有一丝胜算了。
金旋身边的随从接令,出了金旋的营房,去找蛮王沙摩柯。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沙摩柯的影子,就连乱哄哄的蛮兵也没有找到一个,就象突然消失了一样。不得已之下,这位侍从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金旋营中。
“什么蛮王和蛮兵都不见了?”金旋惊讶地睁大眼睛,声调一高再高,这也太不可置信了。
“主公,怕是我们中了蛮王的道了。蛮王早就投降镇西军了,这是他们一起唱的一曲戏,一曲将破我军之计!”巩志有点羞愧,轻声答道。
金旋的脸色已经由紫色变成了酱色,应该说是面如死灰才对。临沅城中还有五千蛮兵,蛮王这一回兵,他的老家岂不是也完了。失支了临沅城他还拿什么来了跟镇西军打?
一边站着的金君,金施的独子,他可不懂这些,但有一件事他还是听明白了。那就是他们现在被镇西军困在这里了,他可以一展身手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父亲就是不想他出马也不行了,别无选择,除了一拼之外。
“俺去将他们都打趴下,不就得了!”金君无所谓地说道。
金旋看了儿子一眼,有点心疼,更有些无奈。
“出去看看!”既然到了这个份上,再枯守大营那迟早是个死,还不如出去试试。
金旋也不想守这座空营了,人家有心留下的东西,哪有这么好拿的,说不定又埋下了什么暗招。现在金旋是一日被蛇咬,三年怕草绳,他真的怕了。
金旋一声令下,五千还在收拾战利品的武陵郡兵,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提起刀矛,出了大营。五千人在空旷的营外,显得有些单薄。
镇西军大营外,现在是四面都有镇西军铁骑。一个个黑甲铁骑静静地伫立在太阳下,手中的青一色长矛散发着锐利的寒芒,晃得人的眼睛都有点痛。
金旋看着眼前这些铁骑有些吃惊,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来了这么多铁骑。
一匹白得耀眼的大虎向金旋驶来,大虎上面坐着一个身着一付狰狞盔甲的大汉,年青不大,但身上却有一股威严,手里提着一柄很长的黑枪。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八个青一色黑衣黑甲的冷面杀手。
“镇西将军皇甫剑,十八龙骑!”金旋喃喃说道。
随着这几年皇甫剑征战天下,皇甫剑跨下的白色大虎,手中的超长大枪,身后的十八龙骑已经成了他的身份象征。只是是稍有点见闻的人,都知道!
巩志的脸上表情变幻,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军神”,现在他知道自己是败在谁的手中了。巩志松了一口气,心中有了一股了然,败在镇西将军之手,败得不冤。
皇甫剑虎到阵前,手中战神枪遥指金旋,淡淡说道:“投降吧!”
皇甫剑表情淡寞,象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样。金旋、巩志心中都明白,这怕是唯一的一条活路了。但才十五岁的金君却不这样想,他有点生气,凭什么?
金君不会说话,他的表达方式很直接,提着手中的熟铜棍,一磕跨下战马奔皇甫剑就冲了过去。
皇甫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黑黑瘦瘦,奇貌不扬的少年,淡淡地笑了。要是平时,他还真的懒得出手,一个无名小辈,实在是没资格跟他动手。这天下有资格与他动手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但就在几天他虐了沙摩柯一顿,那种感觉实在不错,既然又有人送上来了,那就再虐一次吧!皇甫剑在安慰自己,在为自己寻找出手的理由。
“看棍!”金君跨下的马是他老子金旋花了不少金钱从草原上买来的,虽淡不上是什么绝世良驹,但也算得是匹神骏了。奔跑如风,浑身毛皮乌黑发亮,与金君身上的黑倒很相配。
黄色的铜棍,呼啸着向皇甫剑劈了过来。皇甫剑喜欢虐人,可不喜欢被人虐。看到这棍声,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惊诧之色,这黑小子年纪不大,但这力量不是相当的大。
就是金君手中大铜棍就要临近皇甫剑的时候,皇甫剑动了,手中长枪又晃出了满天的枪影。金君手中的长棍象是陷入了泥淋中,就连蛮王沙摩柯那样的蛮汉都摆脱不了皇甫剑的囚龙枪影,更何况才十五岁的金君了。
金君虽然天生神力,但那也要跟谁比。现在的他跟沙摩柯比起来还差得远,沙摩柯手中的大铁蒺藜骨朵都砸不下去,更何况金君了。
“噗……”一声清脆的利器入肉的声音,皇甫剑的战神枪轻轻地刺在了金君的肩上。
金君年幼,没有沙摩柯皮糙肉厚,所以皇甫剑的枪只刺进去了一寸。可就是这一寸也够金君受的了。金君痛得一哆嗦,眼泪都差点早了出来。他一个金旋太守的独子,平时除了欺负人外,还有谁拿枪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