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汗水浸透。身上盔甲也被他扒拉到了一旁,看了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狠狠地啐了一句:“奶奶个熊,这什么鸟天,热死俺老张了。”
“哒、哒、哒……”一骑快马踏着坚硬的戈壁,向前赶来。
“张将军,主公有令,前军要与后军保持一致,不可突前。”身材矮小的石猎骑在马上,气喘吁吁地冲张飞喊道。
“本将知道了。石猎,你回去告诉主公,俺的豹骑就是想快也快不了。”
张飞看着身边一个个将士,有气无力的样子,他们座下的黑马,都蒙上了一层黄沙,也都是在麻木地走着,没好气地对石猎嚷嚷道。
“将军,那个龟兹人说,前面十里处有个绿州,可以在那里暂作休息。兄弟们都累坏了,战马也走不动了!”就在这时,哨骑跑到张飞跟前,禀报道。
“有绿州,真的?”张飞看了看四周一片焦黄,不信地问道,唯恐自己听错了。
“是真的,那个龟兹人对这一带很熟悉。”哨骑又说道。
“太好了,传本将命令,让兄弟加把劲,到前面的绿州歇息。”
张飞大喜,高声说道。这乌不拉屎的地方,让他受够了。
“前面十里处就是绿州,兄弟们再加把劲,将军有令到前面的绿州休息。”哨骑得令,一路狂跑,一面大呼。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一万多铁骑都知道了,在他们前面就是绿州。
听到终天可以走出这鬼地方了,一万没精打采的铁骑就象吃了兴奋剂一样,兴奋了起来,就连他们跨下战马,也仿佛听懂了他们的话,振作精神,加快了速度。
“嘎、嘎、嘎……”
战神车中的皇甫剑也知道了前面就到绿州的消息,心中大定,坐在车中闭目养神。就在这时,他猛然听到了金雕王的惊叫声。
“不好,有敌情。”皇甫剑脸色大变,连声说道!
“传令下去,前面发现敌情!准备迎敌!”皇甫剑来不及细想,向车外大声喝道。
“敌袭!将军有令,准备迎战!”
十余哨骑接到号令,分奔四周,将皇甫剑的将令向下传达。
皇甫剑冷冷地站起身来,沉声说道:“为本将着甲。”
一时间的变化,车内诸女皆惊。
谁也不会想到,刚出玉门关,敌人就找上门来了,众女迅速帮皇甫剑穿好战甲。
皇甫剑穿上麒麟战甲,手提战神枪下了战神车,临下车之前,冲车内诸女说道:“你们就呆在车中,不要下来。”
“少爷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解忧悠然一笑,给了皇甫剑一个放心的眼神。
龙九、龙十八见皇甫剑下了战车,也穿上了甲衣,下了战神车,跟在皇甫剑身后。
皇甫剑下了战神车,上了狮虎兽,提着战神枪,带着十八龙骑向前军赶去。
几里方圆的绿州,是通向龟兹的必经之处。上面绿草青青,还有一弯清泉,成为来往客商人歇脚之所。绿州上没有人住户,不是人们不想,而是不敢,这里前后都是沙地,来往客流又十分复杂。这样的地方,势力小了很容易被人灭掉,势力大了,地方又不够。
中午时分,四周的黄沙、戈壁是热烘烘一片,像个巨大的烘炉,绿州上却是清爽宜人,仿佛是两个天地。这个平时很少有人的绿州,此时正聚集着两万北匈奴铁骑,虎视眈眈地盯着玉门关方向。
“轰隆隆……”张飞的豹骑正踏着坚实的戈壁,踩着细腻的黄沙,向这片绿州使来。
就在张飞的前军距离那片绿州还有两、三里之地时,张飞跨下的乌骓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差点将马上的张飞抛到地上。
“你这死马,怎么回事?怎么不走啦?”张飞吹胡子瞪眼,冲乌骓马吆喝起来。
可这平时虽然脾气有些暴燥,但还算听话的乌骓,在地上不停地绕着圈子,楞是不肯向前。张飞无奈,只得跟乌骓马在熬着性子,谁也不服谁,在原地兜圈。
“轰隆隆……”就在张飞在跟乌骓马闹情绪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震天的马蹄声。
“敌袭!”张飞狂吼起来。
这下子张飞天生的大嗓门发挥出了巨大作用,正在前进的豹骑听到张飞的吼声,迅速停了下来,列阵迎敌。
这时候,乌骓马也恢复了正常,不再跟张飞闹了,载着张飞向前奔去。
远处密密麻麻地匈奴铁骑正向他们极速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