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于战火之中。黄巾之乱刚刚平息,大汉再也禁受不住战争了,还请军师三思!”杨赐一听贾诩还要出兵,急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
“太尉大人为国为民,在下佩服。但我家主公抗鲜卑铁骑在先,灭黄巾乱党在后,忠勇双全,立下不世功勋。圣上不但不思赏赐,还听信馋言,先要剥其兵权,后又派人行刺,岂是圣主所为,更会让天下有识之士齿冷!”贾诩仍是一派斯文,摆事实讲道理。
“老夫和皇甫大人此次前来,就是本着息事宁人,解决争端。圣上有错,但他是圣上,就是有再大的错,也不算错。军师可曾听过,历朝历代有哪个皇帝向臣子认错的?你们步步相逼,岂不是将事情弄得更僵?真的弄到君臣反意,不可收拾之时,就晚了!”
杨赐手捻花白长须,言词激烈,出言反击。开口就是君臣大义,闭口就是伦理道德,反而是振振有词,咄咄逼人。
潜台词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受了一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奸臣当道,你等可以坐视国家灭亡,还要迫害忠良,打压有功之臣,这就是老大人口中的仁义道德,君臣之义。也罢,我等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也是无益!”
“老大人可以回去了,回去告诉圣上,镇西军给朝廷两个选择。一是圣上交出此事的主谋,严惩凶手,还我家主公一个公道。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从今以后,镇西军所有控制区,一不会听调,二不会纳贡,镇西军享有完全**的自主行事权!”
你有你的伦理,我有我的底线!贾诩哈哈一笑,指着杨赐、皇甫嵩两人,朗声说道。
“好!太好了!这些狗官、狗皇帝,要他们干什么,要是我家主公自己做皇帝,哪才好呢!”贾诩话音刚落,站在贾诩身后的典韦、张飞立即拍手称快,大声呼好!
“大胆,如此忤逆之言,你们也敢说出来,你们就不怕陷镇西将军于不忠不义吗?”杨赐拍案而起,大声怒喝。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当今圣上都不将臣子当臣,臣子又如何事君以忠,难道只有引颈待戮才是臣子所为,才是君臣大义?如果是这样,我镇西军不要也罢!”
“况且我镇西军不过是要自由权,是为了更好的自保,免遭奸臣所害,理所当然!”
贾诩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丝毫不为所动。
“你们,你们就不能再考虑考虑……?”
杨赐听后,如雷轰顶,双目呆滞,只觉得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他万万没想到镇西军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事情已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交出凶手,何进、袁隗、刘焉,哪一个不是权倾朝野,怎么严惩!如果答应了镇西军的第二个要求,镇西军就如同自立无异。这又让大汉天子情何以堪!国也将不国了!
“皇甫大人,你是我家主公的伯父,我们也不难为你,你们还是走吧!一个月之内,如果朝廷不交出凶手,不给我家主公一个公道,镇西军将直接选择第二点!”
贾诩看了看面色难看的杨赐,又对皇甫嵩说道。
二选一,既可对天下有识之士一个交待,镇西军是个被迫害的对象,站在了义之高度。又达到镇西军的目的。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你朝廷同不同意!
杨赐、皇甫嵩两人千里迢迢来到镇西军大营,水没喝一口,饭没吃一粒,带着一肚子的怨气,满腹心思,灰溜溜地离开了。
有点满怀希望而来,最后又失望而归的意思!
“三位将军,戏已演完,我们就等着看结果吧!”
杨赐、皇甫嵩离开大营之后,贾诩对赵云、典韦、张飞三人说道。
反正想说的话说出去了,想带的信也已经带出去了,现在已经没必要做戏了。
就在贾诩在虎牢关下坐等消息的时候,邺城翻天了。
汉灵帝当然不可能交出刺杀皇甫剑的罪魁祸首,因为天下之兵都掌控在大将军何进手里,汉灵帝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他,何进当然更不会将自己送出去了。
留给汉灵帝就只有第二条路可走!
如此同时,天下哗然,士族、豪强纷纷站出来指责皇甫剑,有违君臣之道,居功自傲!寒门士子、贫民、商人对皇甫剑是大力支持,他们早就将镇西军统治区当成了天堂。
转眼之间,一个月之期已到。
中平二年(185年),三月五日,春暖花开,镇西将军皇甫剑发表政令,所有镇西军统治区,不再听从朝廷调令,不再对朝廷缴粮,实行高度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