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推拿了一番,黄叙的脸色才稍稍好转。皇甫剑再仔细地察看起来,发现这少年虽然脸色苍白之中带着淡紫,气息羸弱,脉象紊乱,但却是根骨奇佳,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葩,心中已然有了算计。
“这是……”皇甫剑看着一脸悲色的黄忠,轻声问道。
“唉,说来话长,这是小人的独子,可是天生体弱多病。小人到处求访名医,也无效果,现在反而更重了。”黄忠长叹一声,眼中悲色更浓,低沉地说道。
“此子之病盖因先天不足,再加上后天医治不力,才造成了如今状况。黄英雄也不必太过担忧,在下妻室曾得高人相授,深谙针灸之术,可以为小公子一试,当会收到奇效。在下不出妄语,虽不敢说有十成把握将他治好,但也应有个七八分。在下想黄英雄将此子送到长安,让内人诊治,不知黄英雄意下如何?”
皇甫剑想到解忧得鬼谷子的针灸之术也许能够治得好黄叙的病,不禁劝慰起黄忠来。
“将军此话当真?”本来是一脸悲色的黄忠听了,眼神之中露出一股希冀。神情也激动起来,一时竟然忘了皇甫剑的身份,拉着皇甫剑的手,急促地问道。
“黄英雄尽管放心,镇西将军府除了在下内人外,更有来自各地的名医。内人的针灸之术,再加上名医的调理,在下相信一定会治得好小公子的病的。”皇甫剑对解忧的针灸之术还是有一定信心的,针灸之术神奇异常,尤其是对疑难杂症更有奇效。
“将军的大恩大德,黄忠无以为报,定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黄忠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大礼参拜起来。
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可每天看到爱子痛苦的样子,却又无能为力,真是心疼如绞,现在看到了希望,他能不激动吗?
“黄英雄快快请起,小公子之病已是拖得太久,还请黄英雄早日起程。在下会安排人送你们去长安,一应俱事,都无需黄英雄操心。”听到黄忠的话,皇甫剑也松了口气,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
“小人这就准备,明天就可以起程。”皇甫剑急,黄忠比他还心急一百倍,恨不得立即就动身,恨不得早一天看到儿子康复,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叙儿还不谢过将军救命之恩!”见儿子康复有望,压在自己心头多年的巨石去了一半,黄忠心情开朗了很多。
“不忙,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在下知道黄英雄武功了得,然黄英雄刀法刚烈,走的是刚猛之路。此子虽然根骨奇佳,身子骨却极是羸弱,并不适合走刚猛之路,在下武功温和,讲究的是以柔克刚,正适合此子修练。在下有意收此子为徒,不是黄英雄意下如何?”皇甫剑制止了黄叙,一脸笑意地说道。
“哈哈哈!承蒙将军不弃,是吾儿之福,叙儿还不行拜师之礼。”黄忠这一刻是喜极而泣,皇甫剑是谁,他是军神,武侯,他收自己儿子为徒,想想都让人从梦中笑醒。
疾病缠身的黄叙,十几年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他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吃着常人无法忍受的苦。眼睛依然乌黑明亮,但却缺少了生气。心情依旧淡定,却早已是麻木。
这一刻黄叙知道他遇到了贵人,一个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贵人。他的大眼中闪烁着喜悦,闪烁着希望!
一场简陋而虔诚的拜师礼,皇甫剑正式收了黄叙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