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追求的太多,却未必会把家庭看的太重。
但华锦就想的很明白,别说是现在两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就算真的在一起,也未必就能够携手一生,人都是在变的,有时候真的不用想太多,顺从自己本心的去接受一些事情,觉得快乐就过的快乐,若觉得难受,那就分开,她到底给自己整了县主的名号,就算以后不能举案齐眉,到底也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
有些东西不必计算,因为感情这事儿,是怎么也算不清,算不明白的,就像是现在,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总是静静的走在她的身后,并不多言,但偶尔会给她补刀,偶尔也会遮掩着笑话她的少年,轻易的走入她的心,她这个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在意,再也不会投入,再也不会爱的心啊!
容嬷嬷听到华锦的话之后,也躬身行礼,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才不到十二岁的少女眼睛里,竟然透出了那么久远的沧桑,更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总是什么都能做好,好像什么都能撑得住的女子,露出这样的迷茫。
也许至今,华锦还不曾相信这一场经历,是她在经历一场久远的,肆意畅然的人生,或者是庄周梦蝶的一场迷梦,一日醒来,她还是那个任性而忙碌的心理师,心情不好就关上大门,谢绝一切预约,睡上几天几夜,或者是把所有放下,拿着证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很久的经验里,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把什么事情放在心上了。
所有人都做自己能做的,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宁淏就已经全都收拾停当,他们租住的小院正门打开,冬青牵着两匹马在门口,看着宁淏他们出门。
“干粮系在马上了,这件大氅你穿着,一路奔波,莫要感冒了!”华锦伸手,从芙蓉手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狐狸毛的大氅,交给宁淏。
“师兄,路上小心,莫要担忧,一切都会好的!”徐深看着宁淏,也在安抚他。
“师兄一路顺风!”华锘小小的个子,也在给宁淏送行。
宁淏从华锦手里接过黑色大氅,针脚细致,一看就是精心制作的,他们这些人当中,穿得上这件大氅的身材,也只有他一个人,一下子就能感觉到华锦对他的关心,心中温暖又感激,即使看似若即若离的,这个小女子内心还是关心自己的。
“我走了!”宁淏看着华锦,很认真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华锦印刻在自己的眸中,自己的心中一般。
华锦抬头看着少年的眼睛,然后点点头“走吧,别耽误了!”
“都交给你了!”像是即将远离的丈夫,交代着自己的妻子,他离开了,这个家,就交给她了。
华锦淡然一笑“放心!”
徐深有些憋屈,好歹他才是名义上的五师兄,为啥说是交代给小六呢,小六也只是比他大几个月而已啊!
宁淏把大氅穿上,伸手,似乎要触摸华锦的脸颊,但只是这样抬起来,又缓缓的放松张开的手,放下。
最后看了华锦一眼,然后利落的转身,上马,骑马飞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