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小居哪有你这气派的将军府住着舒心?我啊,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窅娘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和南宫逸开玩笑斗嘴的日子。
“太好了。”萧肃眼睛亮闪闪的,扑闪扑闪着睫毛兴高采烈地问道窅娘。接着,拿过窅娘的手一把脉,嘀咕道:“不行,你这身子得多吃些补药才行。”
“你恢复记忆了?”
萧肃轻轻点了点头。
“好啊,你这个大骗子。”窅娘朝萧肃丢了个枕头。
看着窅娘如此青春活力的一面,萧肃想道,这才是真正的窅娘嘛,她本就该如此无忧无虑,开心快活。
“诶诶,你别乱动,行不行?”某人无奈地说道。
“在上面我不舒服,我要在下面。”某人感到极度憋屈地说道。
要是单听声音,真不免让人浮想联翩。但是一看屋内的情况,你就明白了。窅娘说自己的身子已经好了,争着要下床。而萧肃不肯,直说自己这个神医不是白当的,让窅娘乖乖在床上待着。于是两个人便有了刚才那样的对话。
小周后秘密从皇宫中出来乘轿回归侯府。见小周后一夜未归的李煜急急上前,将花容憔悴的小周后迎入房中。
“薇儿,为何今日才回宫?”李煜关心地问道。
小周后一声不响,身子扑在床上,掩面而泣。见小周后正在哭兴上,李煜不敢再追问看,只怕更伤小周后的心。
待李煜走出房外,小周后放声痛哭,大骂李煜之声远闻于墙外,“当初你不知求治,如今国破家亡,做了俘虏,我还要因为你和窅娘之事受此凌辱。”
李煜闻言,想着小周后在宫中必是受了什么委屈,只好低头忍受,婉转避去。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小周后竟然与赵匡义行过周公之礼,有过鱼水之欢。
次日,赵匡义召赵德昭进宫。
如往常一般,流珠陪着赵德昭一同入宫面圣。行礼之后,赵德昭恭敬有礼地站着。
“德昭,有人告发你将窅娘囚禁与某处,可有此事?”赵匡义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下面的赵德昭。
流珠为赵德昭捏了把冷汗,陛下怎么会知道此事,莫不是回到李煜身边的窅娘说的,可窅娘不像这种人啊。
相较于流珠,赵德昭却是极其淡定的,他不卑不亢地说道:“还请陛下切勿妄听谗言,德昭与窅娘只不过见了两三次面,关她何用?”
闻赵德昭此言,赵匡义的威严的面庞更添几分冷色,“德昭,朕昨日已派人调查过,在你西城的偏院中的确关过一名女子,而且经你手下人确认,那名女子正是窅娘。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时,流珠不顾赵德昭的眼色阻拦,竟然走向前,跪下抢先说道:“陛下,二皇子并不知晓此事。此事全是小女子一人所为。”
“反了天了。德昭,看看你的好侍女,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在朕说话时竟还敢插话。”赵匡义心中的火气完全上来了,昨日遇上小周后那档事,今日又还没有窅娘的下落。
“流珠,快快退下。”赵德昭小声地与流珠说道。
流珠似乎并没有听到,仍旧抬着头说道:“陛下,流珠嫉恨在金陵时违命候因盛宠窅娘而冷落流珠。前些日子,在西城偶然碰上在人群中的窅娘,便将她虏了。想到二皇子的偏院人烟罕至,便将她关在那里,准备好好折磨她。”
赵匡义眼中冒出怒火,“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窅娘如此?”还没等赵德昭反应过来,赵匡义拔出旁边兵器架上一佩剑,往流珠身上一刺。
“流珠。”赵德昭赶紧搂住倒下去的流珠,神情哀痛地说道:“德昭何德何能,值得你待我如此。”
“有主子这句话,流珠死而无憾。以后流珠不在身边,主子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能死在主子怀中是流珠这一辈子的心愿,没想到今日终于实现了。”虚弱地说完最后一个字,流珠便咽气了。
一下失去自己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人,赵德昭此时内心痛苦万分。
“流珠罪不至死,陛下怎能这样对她?”看着自己怀中的流珠,赵德昭神色悲戚地问道赵匡义,试图为流珠讨个公道。
“朕做事不需要理由,她只不过区区一介奴婢。若是你中意她的美貌,朕可以为你找很多个比她更美的女子。”赵匡义丝毫没有内疚感说道。
皇叔,你还是德昭心心挂念的那个皇叔吗?伤心欲绝的赵德昭抱着流珠的尸体颓然地走出文德殿中,慢慢地走在皇宫的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