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个大夫来!”
这事儿太大了,慢说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就是府尊大人也撑不住。得了,还是把人先送到顺天府,至于怎么处理,自然有贵人们操心。
顺天府的差役们应了一声,分头行事,一拨人拥簇着老夫人和几个婆子,护送她们去顺天府,另一拨人则将那十几个手持木棍的小厮锁拿起来,一并带去了衙门。
围观的闲人们异常兴奋,直接跟着大部队,一起涌向顺天府。沿途遇到认识的人,还眉飞色舞的跟人讲说,引得那些人也纷纷加入进来。
等捕头回到顺天府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一看,直接吓了一跳:好家伙,这是半个京城的人都跑来了吧?乌压压的,怎么这么多人?
捕头心肝儿跳得厉害,但还是硬着头皮跑进了衙门。
顺天府尹听了捕头的回禀,他也心慌都厉害,大冷的天儿,硬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飞快的跑到前头,亲自将老夫人扶了进去,又迭声命人请大夫。
有官府的人出面,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一番诊治,大夫十分肯定的说:“老夫人服用了药性相克的药物,损伤了内脏。”
得,还真是中毒啊!
顺天府尹仿佛被人惯了一大壶的黄连水,直接从嘴巴苦到了心里。老夫人确实中了毒,且人家昏迷前口口声声要告陆延德忤逆、弑母,这件事便不能轻易了结了。
安顿好老夫人,顺天府尹咬了咬牙,分头命人上报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自己则亲自带人去陆家‘请’陆延德,并调查案情。
……
陆离等人将陆元一家的棺木送到京郊的陆氏祖坟安葬,一切处理妥当后,才疲惫不堪的回到陆家。
但还不等他们进门好生休息一下,便听到了‘陆延德为生母毒杀嫡母’的新闻。
“父亲已经被带到刑部了?”陆离眼前一阵发黑,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老夫人竟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忤逆、弑母,这可不是小罪过。尤其是对于勋爵人家来说,一旦罪名落成,爵位定然保不住,一个弄不好,陆延德还会被处以重罚。这还是因为老夫人没死,如果老夫人真的死了,陆延德妥妥的要为她偿命。
国公府倒了,陆延德被罚,陆离的名声也严重受损,可以说,陆家大房这一支短期内再难复兴。
陆家大房没落,与老夫人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她还想靠着陆延宏、陆延修两个庶子?
“是顺天府尹亲自来请国公爷过去的,另外,官差还在宁寿堂搜到了有毒的药渣,还抓到了下毒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宁禧堂的小丫鬟。那丫鬟也招认了,说是国公爷指使的,说完这话,便一头撞死了……”
陆家二管家哑着嗓子,将府里发生的事说了说,最后道:“二爷,这可如何是好?国公爷的病还没好呢,如今被关入刑部大牢,身子定然吃不住啊。”
其实,他更想求陆离出去找找门路(比如太子),将这件事尽快压下来。否则,国公府不保,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也没有好日子过啊。
陆离面沉似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压人心魄的气势。
陆延德肯定没有毒杀老夫人,这一点,不光他相信,就是听闻此事的绝大多数勋贵和官员也都相信。甚至,连宫里的贵人们也知道陆延德是无辜的。
偏老夫人打定主意想要整死陆延德,只要她咬死了陆延德忤逆,就是圣人也不可能帮陆延德开脱。
此事的唯一法子就是让老夫人改口。可问题是,老夫人故意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瞧这架势,根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陆离用力揉了揉眉心,道:“为今之计,只能委屈父亲了!”乖乖认罪吧。
左右老夫人没死,陆延德只能算是杀人未遂。只要认罪态度诚恳些,再赔上国公府的爵位,想来圣人也不会把陆延德怎样。
“不止国公爷受委屈,就是你和妙善,也要受些委屈了!”梅氏听了这些,眼底闪过一抹恨意,脸上却写满无可奈何。
陆离没什么表情,幽幽的说道:“无妨,正好我也没打算入仕,唯一遗憾的是,以后不能再给皇长孙当老师了。”若是再严重些,或许他的九华书院也要关门了。
毕竟,亲身父亲忤逆不孝、毒杀对他有恩的嫡母,陆离的人品操守也要被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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