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桐柏双奇功力不俗,也是被费彬拍得喷血。
无奈之下,桐柏双奇只能硬吞下这个耻辱,迅撤离这个吵杂的客栈。费彬也不敢随意追杀,毕竟今日之战只不过口角之争,兼之他又受了点内伤,不好赶尽杀绝。
“可惜了……”
看到这里,令狐冲为桐柏双奇的失误大感可惜。
虽然令狐冲身负内伤,不能使用内功,但是他的眼力还在,一眼就看出费彬竟然在攻击之时突施暗器,打了桐柏双奇一个措手不及,才能这么迅的了结今日之战。否则,以桐柏双奇的策略,这一战至少要拖上半个时辰才有结果。
耳聪目明的费彬自然听到项东海和令狐冲的点评,不过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怒火和杀意,继续自己的午饭。
“哈哈……”
一个猖狂的笑声震荡了整间客栈。
来者足足有十人之多,为的是两个青衣老者。其中一人面皮蜡黄,太阳穴股得像一颗小核桃,相当之夸张;另一个则是长手长脚,双目精光灿烂,甚有威势,一样是一派高手的风度。
这两个人,正是日月神教的护教长老。面皮蜡黄的就是“黄面尊者”贾布,长手长脚的则是“雕侠”上官云。这两个人原本资历也不甚深,但近数年来教中变迁甚大,元老耆宿如向问天一类人或遭排斥,或自行退隐,在东方不败的扶持之下迅提至今日的地位。
而狂笑之人正是“黄面尊者”贾布。
这贾布看到费彬的狼狈样,毫不留情地笑话起来:“我道是哪个高手能将桐柏双奇打得如此狼狈,原来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啊。不过现在看来,阁下的气色似乎不是很好,不知道需不需要本尊者替你调理一下呢?”
“哼!”
费彬心中大是不满,不过他也知道现今的环境,只能以主动无视来表达自己的心境。
“阿弥陀佛……”
一位老和尚带着一名和尚、三个俗家弟子宣着佛号进了客栈。
和尚进酒肉客栈本就是奇怪的事,更何况是这种剑拔弩张的血腥之局。就在那些还没退去的江湖人士惊讶的神光中,费彬带着一个恭敬的神色拜见道:“嵩山派费彬拜见少林方生大师。”
一个辈分高到连高傲的费彬也要拜见的和尚,自然是非同凡响。
少林派“方”字辈的僧人辈分甚尊,虽说与五岳剑派门户各别,但若是讲究起辈份来,比之五岳剑派各派的掌门人还要长了一辈;再加上方生大师本就是少林有数的高手,所以,即使以费彬的高傲,也要在方生大师面前低下头颅。
更何况费彬的形势相当之不妙,魔教两大长老若是来寻他麻烦,恐怕他想走也是一件难事。现在有了方生大师这个白道的大人物在,费彬的心底就实在多了,至少不用担心今天再丢面子。
方生大师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贾布和上官云身上,畅声说道:“原来是日月神教的两大长老,难怪有如此深厚的修为。不知道两位长老不远千里于此,所为何事?”
方生大师的询问,未免有多管闲事的味道。
贾布和上官云回了一礼,由贾布回应道:“方生大师,我们神教的事情你还是少理为妙,毕竟我们两派至今还没有大的恩怨纠葛,若是两派起了矛盾,那肯定是虱横遍野的局面,有违佛家的理念啊。”
贾布和上官云代表的是东方不败,代表的是日月神教的名誉,所以他们不能弱了气势。如果弱了,就是在掉日月神教和东方不败的面子,其结果绝对比死更为凄惨。
方生大师倒也是平和,驳道:“虽然我们少林与你们日月神教素无大恩怨,但贵教近期的所作所为有违江湖道义,有鉴于此,我们少林身为武林中的一员,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
方生大师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让客栈里的气氛为之一振。
上官云倒是不爽了,反驳道:“所谓的江湖道义,只不过是你们白道中人自以为的规律罢了,对自己人一点约束力也没有。那青城派为了一本子虚乌有的《辟邪剑谱》,竟然灭了整个福威镖局,若不是华山出面,恐怕他们灭的不仅是家业,还有家人。那嵩山派,为了所谓的五岳一统,竟然对同气连枝的衡山刘正风赶尽杀绝,若不是华山和恒山出面,恐怕衡山已经被并入嵩山了。如此事情,在你们所谓正道武林里,简直就是数之不尽。”
“这……”
上官云的举例,简直命中了方生大师的死穴。
不想令狐冲插口道:“凡事没有绝对,你们可以以偏盖全,但你们也怎么也否认不了铁一般的事实: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做人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即使有些阻塞,甚至是牺牲,那又何妨呢……”
“好一个问心无愧!大善!”
方生大师喜出颜面。一向追求佛理的方生大师也是对青城派和嵩山派的作为很是反感,但他们毕竟在对付邪魔歪道方面出了很大的力,甚至是鲜血,这一点是不可磨灭的事实,所以在立场方面,方生大师就产生了矛盾。
如今这个迷局被令狐冲说破,方生大师自然是高兴。
也不知上官云是怎么理解的,死死的看着令狐冲说道:“当初你们不就是用这样的借口排除异己,赶尽杀绝的么?说白说黑,全都由你们说了算,问心无愧,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局势展到这里,变成了驳论大会。
“咦……”
就在这个时候,项东海和方生大师都现了原本空静的角落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留着疏朗白须的白衣老者。紧随而来的就是费彬他们察觉到这个无声无息就进入他们警戒范围的神秘高手。
不过贾布和上官云这两大高手的表现就直接多了,一看到这个人直接奔杀过去,毫不犹豫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