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能性了,情伤!”
“哎,真没想到,瞒了一辈子,竟然没能瞒过你这个小年轻!”霍老爷子接过肖逸风端过来的青瓷茶杯,然后苦笑一声。
“她是湘南的部落女孩吧!”肖逸风自己也端了一杯茶,靠在书桌上,径自喝着。
一个人年轻时候的大悲无外乎两种,一是至亲离世,二是难过情关,既然霍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并没有失去至亲,那他因什么而大悲就很明显了。
“这个你都能看得出来?”霍老爷子两眼放光。
“那把弯刀和您书房里的其它装饰很不搭,而您又是一个有品位的人,所以它对您来说应该很重要吧!这种刀只有湘南那边才会有,这把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肖逸风笑到,其实他很想说,除了是一个医生之外,他还是一个特战尖刀,这种信息挖掘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
“好眼力!哎,五十多年过去了,我心里一直不安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霍老爷子放下茶杯,慢慢走到那把弯刀跟前,饱经风霜的脸蛋不禁微微抽搐,两行浊泪落了下来。
随即他慢慢将那段往事翻了出来,原来霍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去那边考察瓷器工艺,结识了一位湘南的部落女孩,个子不大,但是很可爱。
两人算是一见倾心,外加年轻好冲动,于是就发生关系了。
霍老爷子本是打算等考察结束之后,就去那个女孩家提亲,哪知突遇暴雨,他的考察工作也就没那么顺利了。
谁知两月之后,他去那个女孩家提亲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被部落的人打死了,只因她尚未嫁人就有了身孕,这在她的部落是大忌。
霍老爷子因此一病不起,因为他觉得那个女孩的死,是他造成的。
如果他早一点去提亲,或者说他不那么冲动,不早早就偷吃了禁果,她会死吗?
这事困扰了他一辈子,无论他怎么正直做人行善积德,都无法填平心中的罪恶感。
“她临死的时候应该有说过什么吧?”待霍老爷子停止抽泣的时候,肖逸风插话了。
这个书房里除了那把弯刀很不搭调之外,还有一幅字也很不搭调,看上去那幅字应该是霍老爷子写的,虽然写的不错,但和那些名人字画摆在一起,就有些不搭调了。
霍老爷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虚荣心很重的人,那怎么会把自己的字和名家的字画摆在一起呢?显然是因为那幅字对他来说很重要。
“嗯,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果然,霍老爷子点了点头之后,看向了那幅字,又是泣不成声,这幅字是他写的,但却是她说的,虽说这事是他后来听人说的,但他却总能在梦里听见她高喊这句话,如同尖刀一般,不断刺着他的心窝,让他总是一睡不醒。
“那说明她并不恨你,也不后悔认识你,而你也因为她而终生未娶,我觉得这就够了,她如昙花一现般灿烂永恒,而您似一朵雪莲,永不凋零。人生匆匆几十年,活到您这把岁数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有自己的坚持,有这么大一份家业,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其实你的人生挺完美的!”肖逸风试着安慰老人家,心中则是好笑,安慰人不是他的强项啊,要是小师妹在就好了,她一句话就能让一个哭的死去活来的人笑出声来。
“是啊,人生匆匆几十年,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霍老爷子长叹一声,显然是听君一席话,感慨良多。不过他还是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霍健刚不是我亲生的?”
“虽说世道沦落人心不古,但这么盼着亲爹死的人还是不多见的!”肖逸风应付了一句,他会告诉别人,他虽是剑修出身,但也略懂五行相术吗?
“哈哈,跟你聊天真是痛快啊!”霍老爷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