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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砍断一些树枝,就会有一些在树枝上,长得像花骨朵的东西掉在地上,变成珠子。没有了那些长在腹腔中的镜子,这些珠子也不再落到地上,而是直接飞起,补在那个女人腹腔上的伤口之上,一点一点,居然让女人肚子上开的口慢慢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深深地伤疤,狰狞的像一个巨大的蜈蚣,张牙舞爪。
当树枝被完全砍断,那血剑基本上也就消失殆尽了。容悦的脸色也十分苍白,额角甚至留下了细密的汗珠。
没有了树枝和镜子,那个女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而在屋子中,那种腥臭湿热的气息散去不少,可是黑气,依然萦绕,甚至更加浓厚了。
“来帮我一把。”容悦一手拉住女人的胳膊,对我说道。
没有了镜子和树枝的遮挡,倒是看出了这个房间应该是这个女人的卧室,而女人躺着的地方离这个女人的床很近,容悦应该是想把这个女人搬到床上,可是力不从心了。
我上前一步,大义凛然,把这个躺在地上,一丝不挂的女人搬到了床上,看着容悦给她盖好被子,心中没有丝毫杂念。并不是我这个人心如止水,坐怀不乱,而是***,你看过那个女人一身树枝,肚子上还有镜子的画面,恐怕本来心里乱着,也得冷静下来。
再硬,都能让你软下来。
容悦在床边的拿起一个小巧的木梳,轻轻把这个女人的头发梳理整齐,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这个女孩子长得十分柔美,五官都很小巧精致,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看她现在的样子,很难想象刚刚那个恐怖的人,就是她。
容悦收拾好女人的样貌,转头让我去楼下叫那对母子上来。我还没刚走下楼,那个中年妇人看到我,就立刻冲到我面前,着急的询问她女儿的状况。这个中年妇人瘦的可拍,跑起来都颤巍巍的,居然能跑这么快。
我一时间语塞,随即才反应过来,告诉她,容悦让她上楼去看看。中年女人一听,赶紧上楼,三步并两步,也不管什么形象了。看她的样子,莫名的心酸。躺在楼上的应该是她的女儿,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苦,却无能为力,这大概是人世间最大的折磨。
而那个视我为情敌的小少爷,并没有跟着母亲上去,而是走到我身边,轻轻拉拉我的手,问我,“哥哥,你能救我姐姐吗?我姐姐还有救吗?”
在这个十岁的孩子脸上,已经看不到丝毫幼稚的痕迹,有的都是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在这个年龄,本该对生死都不是那么明了的时候,却过早的成熟了。
“我会的。”我蹲下身子,轻轻伸出手掌,做了一个击掌的手势。
那个小少爷很爽快的把他的小手掌伸出来,和我击掌,然后奶声奶气的说道,“这是男人间的承诺。”
“恩,男人间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