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医院,符鸣凤从S回来,又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符医生,麻醉工作已经好了,请你就续!”手术室门打开,护士的头探了进来。
“赵律师,暂时先这样,我要进手术室了!”符鸣凤将手中的电话给了助理,“如果再有电话进来,就说我在手术,一会我会打回去!”
“好的符医生!”助理领命而去。
符鸣凤开始在两个护士的帮助下,做术前消毒的工作。
她头痛得厉害,却丝毫不敢分神,毕竟病人的生死此刻有一半攥在她的手中。
四个小时后,完成术后清洗消毒后,符鸣凤马上冲到办公室,换了衣服,勿勿离开医院。
这时候已不是下班的高峰期,车子很顺利地驶出医院的大门,符鸣凤把拨通了赵律师的电话,“赵律师,你们还在警局么?现在情况如何?”
“是在警局,很遗憾康太,傅小姐的尿检不过关,警方可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对媒体公布结果,并强制送傅小姐进戒毒所!”
“怎么会这样?赵律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毗露?小宁曾明确说过她不曾吸毒,我想信她!”符鸣凤气得手指发抖,仅四个小时,事情进展也未免太快了,“何况,警方有什么权力把这消息放给媒体,康宁又不是娱乐圈人物,既不涉及容留他人吸毒,又不涉及贩毒,难道舆论绑架了司法?康宁呢,康宁现在如何?”
“对不起康太,傅小姐的尿检过程,是在律师团公证下一致做的结论,尿检确实呈阳性,因为其间也有媒体参与,不可能有渗假的可能。傅小姐一直没有说话,拒绝回答警察的任何问题,现在她一个人呆在听审室,她不肯见任何人,包括我们。”
“媒体,又是媒体!”符鸣凤深吸一口气,“那傅伟年呢?他有什么表态?”这么大的消息,她不相信,傅伟年会没有任何动作。
“傅氏的股票这一个月来一直在跌,从傅小姐回到A市后,不利的新闻频出,截止昨日,傅氏的股票已经跌了六个百分点,而今日,傅小姐被警察带走的消息传出后,傅氏已经跌停。康太,现在有一批小股民齐集在傅氏大楼要求傅伟年给出一个交代,傅伟年已分身无术。”
符鸣凤倏地狠狠拍了一下喇叭,骤然响起的燥音,让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思忖片刻,道:“赵律师,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康太,我认为傅小姐肯定得罪了某些高层,否则,就算是网络的流言攻击,以康家在A市的名望,警方也不可能上康家去直接拿人,加上这事情进展太快,中午我接到康院长的电话,随后赶到警局时,法医已经在警局中备命,也有部份知名的媒体人在那里等候,显然,就是不让康家时间做任何的工作。能有这么大的动静的,这背后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会太低。”
“那现在当如何?”
“目前康院长向警方提出,在傅小姐被强制进戒毒所前,先观察一周,确诊傅小姐在一周期内是否犯瘾,因为有些有吸毒历史的人,在戒毒后半年到一年,血液还是呈阳性!康院长提出让傅小姐回康家接受观查,但警局的人不同意,认为此事在网络已引起很大的反响,社会影响极其恶劣,若是让傅小姐回康家,若得出否定的结论,恐怕会被网民怀疑有暗箱操作的嫌疑。康太,今晚傅小姐肯定是要在警局里过夜,现在,我们律师所正在起拟文件,准备告A市公安局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权!”
“我明白了,你先忙吧,我就到了!”符鸣凤挂断电话。
就算赵律师的告发胜诉,但这些都需要时间,恐怕就算走简易程序,最快也要一周的时间。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A市的公安局出面。
赵律师的意见是,傅伟年基本可以排除了,因为傅伟年现在占有傅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虎毒食不食子,无从在傅伟年身上考证,但从经济利益上完全可以排除,傅康宁进了戒毒所,对整个傅氏也不利。
乔茹母女呢?最多在网络上煽风点火,至于能绕过康家,做出这么大的动作,似乎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她一手扶住前额,一时之间感到头痛无比,想了想,又按了丈夫的电话,仍是占线。
符鸣凤到了A市公安局,赵律师迎了上去,“康太,院长陪同老院长去找卓老,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她本想见一见傅康宁,结果也碰了壁,此时的傅康宁好象又回以前一样,不见康家的任何人,不接任何人的电话,完全将自已封闭起来。
康家的几个兄弟各自寻找解决的途径,符鸣凤让玉姐去把傅康宁的衣物收拾一些带过来,她自已留在了警局,准备守上一夜。
晚上十一点多时,乔茹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赶来,刚进门口,被符鸣凤一个冷眼钉在门边,她神色一僵,本能地退后两步,但很快就敛住心里的意外,讪讪一笑,“我刚从镇州赶过来,小宁现在如何了?”
几个记者马上围上去,把乔茹堵住,纷纷把话筒拿到乔茹面前,“傅太,传闻您为了傅小姐变卖了五处产业,任她在国外挥豁,此事是否属实?”
“傅太,网上传言,傅小姐出国一年,挥金如土,一年就花光五千多万,这是不是属实?”
乔茹脸呈出怒气,“你们这些记者有完没完,孩子犯了错,总得给机会让她改,你们这样天天盯着她,是不是要逼死她?何况,这些都是过去的事,炒来炒去的有什么意义,我乔茹别说五处房产,就是把身家全卖了,我也心甘情愿,更用不着你们来说三道四!”
符鸣凤从话中听出味来,她脸色一冷,关掉手机的聊天页面,迅速从会客厅里冲出来,站在了乔茹的身边,俯视着身边矮了她半个头的妇人,脸上带着上位者视空一切的笑,唤了声,“傅二太!”
“二太”是港人形容二房的专用词,说白了,就是小妾的意思!
“傅二太,小宁是傅家的继承人,她持有百分之三十五的傅氏股份,她不至于穷到需要用您卖房子的钱来养她。何况,小宁的爸爸还健在,目前傅氏盈利尚可,也不至于穷到要继室来卖房子来填补家用。还有,您那些房产总价也不过是五千万,我小姑子过世时,还留了一笔基金给小宁,算上去,这笔基金积了十七年,已经超过两亿了,您说这话,这不是让我小姑子死都不能安心么,还道是傅家把她留给孩子的钱全部吞了。不过,话说回来,您房子卖得对,国内的房子行情正在跌,傅二太果然有商界精英的范,比做起大明星更得心应手多了。”
“二太”“填房”“大明星”符鸣凤一点也不客气地数落着,又一针见血指出,她卖房子是因为房子行情不好,最后暗指数于傅康宁的基金被她暗吞,谁都知道,乔茹在嫁进傅家之前,不过是一个演丫环的小演员。
乔茹被符鸣凤的一番话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却无法反驳一句。
“还有,傅二太您刚才话里有语病,我这个做医生的必须帮着孩子呈清一下,康宁的血液虽然呈阳性,但并不能说明她现在有吸毒,现在用‘犯错’这两个字,为时尚早。傅二太不知道不打紧,现在这种常识百度一下就知道了。”符鸣凤冷嘲一笑,不屑地转回目前,面对记者,“康宁三岁失去妈妈,她的爸爸后来又再婚,重组了家庭,生了两个儿女。小宁,一直在我的身边长大,我和她亲如母女。在小宁出国前,她一直在A市上学,曾经连拿四年的市三好学生,老师夸她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可十四岁时,她被傅家送到国外,我不是她的监护人,我无权干涉。小宁出国五年,几乎不和康家联系,既便是我和她的几个舅舅到国外看望她,也都扑了个空,后来,还完全失去了联系。我们也是从网上知道,关于小宁吸毒和出席恶俗派对的消息,我无法求证这个消息究竟是真还是假,但我想问,在所有人都在谩骂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冷静的人站出来质问一声,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在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遭遇到了什么才会多年不和家人联系?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家的孩子决不是新闻媒体笔下那种不良少女,网络的攻击是莫须有人罪名,究竟是谁在这背后操作了一切?究竟小宁的存在阻碍了谁的既得利益,才接二连三地发生攻击孩子的事件?我相信,时间必会给出一个真实的答案,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相信小宁,并且,用我符鸣凤的人格担保,小宁,她是个值得人去疼爱的孩子。”
“康太,为什么现在傅小姐谁也不见,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瘾?”
“你问我,我问谁?记者朋友,真相在打开之前,谁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但有一句话,大家请记得,人在做,天在看!所在,在真相未出之前,请别为难一个孩子!”符鸣凤说完,不再理会记者,返身回到了警局的会客厅。
记者悻悻地离去,倒是乔茹,站在警局的会客厅门口,进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她来,是不得不来,因为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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