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被革命军攻克,9点3o分,简州(简阳)落城。
到了11点,革命军的3个团已经兵逼成都。12点,革命军在叙州府出通电,宣布叙州、泸州解放。
星科集团在四川经营了这么久,各地都被渗透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带路党,好些地方连一把手都是星科的人。因此一朝起兵,局势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仅仅一个上午,川中各地就大半变色了。十几个州府,几十个县的城头,大清龙旗落地扑街,镰刀锤子红旗冉冉升起。
科社党的度实在太快了,而且他们在成都的内线,在第一时间就切断了成都和外界连通的电报线路,等到成都的陈夔龙收到文德嗣和星科造反的消息,已经过了中午。而这个时候,革命军的三个步兵团已经到了成都南郊,正和第十七镇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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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传来的坏消息,让陈夔龙小脸惨白,他声嘶力竭的喊道:“赶快通知赵大人,让他回军救四川!”
旁边的师爷小心的提醒道:“制台,电报线一大早就已经被兀匪切断了,电报不出去……”
“制台,我们还有第十七镇,一定能挡住兀匪的……”另一个师爷劝慰道,尽管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赵老三这个混蛋,都怪他把第十七镇抽走了那么多精锐,这下可害死老夫了!”陈夔龙泄气的瘫在交椅上。
新军第十七镇的情况他还是知道的,这支部队本来就不满编,年初又被赵尔丰抽调了大量精锐到“平藏军”(这支军队原时空没有编制,本时空为新军第十八镇),现在剩下的大多是老弱残兵,尽管又补充了一些新兵,但也只是数量上的补充。偏偏这位陈夔龙又是个天高三尺的总督,那军费自然被漂没了大半。现在很多新兵连武器都没有,甚至连军装都被配齐,
现在的第十七镇实际战斗力恐怕还不到五,就算遇到给力点儿的土匪都要跪。现在和武装到牙齿的兀匪对上,能顶得住才见鬼了。
陈夔龙喘了几口气,又神经兮兮的骂道:“那些该死的刁民!居然敲锣打鼓的欢迎兀匪,四川这个地方,刁民真是太多了!到处都是刁民!到处都是!”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师爷都在肚里暗骂。卧槽泥马,这还不是你丫刮地皮刮得太狠,铁路国有就不说了,居然还预收3o年税赋!要大伙五年内交满3o年的税赋,最先还只预收田赋,现在连商税都要预收,你要大伙活不下去,不反了才怪!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在肚里嘀咕,不敢说出来。
这时,一个马弁神色仓惶的跑了进来。
“制台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第十七镇在五桂桥大败,统制朱庆澜阵亡!兀匪……兀匪已经到了城下……”
“什么?”陈夔龙一下子站了起来。
“轰~~~轰~~~轰~~~”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炮声。
又一个满脸黑灰的马弁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城门被奸细打开了,兀匪进城了!制台大人,快跑吧……兀匪马上要来了!”
“完了完了……”陈夔龙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仰天倒下了。
师爷们和马弁甲也是小脸惨白,原本他们应该马上去扶起总督大人的,但是现在谁都没动。他们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昏迷的陈夔龙,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大人,咱们快走吧……”忠心耿耿的马弁乙连忙上去扶起陈夔龙,还向同事们喊道:“喂,你们来帮把手啊,现在不走就……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背心一疼,他吃力的回过头。此时马弁甲的手上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匕,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对不住了,兄弟,咱们可不想跟老陈一块儿完蛋……”
“你……你们……”马弁乙视线逐渐模糊,很快失去了意识。他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快,把陈夔龙绑起来,送到兀匪,不,革命军那里,咱们的命就保住了!
5月18日下午3点,部分总督部属反正,逮捕了总督陈夔龙向革命军投诚,随即革命军占领四川总督府,成都解放!
下午5点,文德嗣的专列抵达成都。6点通电全国,宣布四-川-独-立,并成中华科学社会主义党四川省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