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默默的坐到太阳落尽,房内没开照明,只有门外走廊的照明虚虚照进来一些,燕芳找他们去楼下用饭的时候,刘念摆手拒绝了,她现在根本就什么胃口都没有,沈忆枫自然也不会下去。
夜深的时候刘念起身去阁楼,蹲坐了太长时间,以至于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沈忆枫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下一秒刘念轻轻挣脱了出来继续往外走,边道:“别跟着我。”
沈忆枫这次真的没跟着,在原地看着刘念身影消失才缓缓的重新坐回了地上。
生活继续着,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有丝毫改变,沈忆枫的坚持让他赢到了留在这的机会,只是刘念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沈忆枫也习惯了,每天这么谨小慎微的活着,可他却不觉得难受。
小客栈的餐饮生意自从沈忆枫来了之后好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年轻姑娘,燕芳怪里怪气的说这帮人都是贪图美色来的,刘念不置可否。
思源客栈对面过桥是座茶楼,老板是个年轻风骚男人,叫齐博义,前段时间出门不在,今天晃悠着又走了出来,刘念坐在窗口,一侧头便和对方撞到了视线,齐博义一挑秀气的下巴,白了她一眼,悠悠的转身又晃了进去。
刘念淡漠的收回视线,低头继续喝自己的茶水,顺便趴桌上晒太阳。
过了几天,这个傲娇别扭的齐老板破天荒的进了思源来找刘念,燕芳她们几个眼都瞪大了,这天要下红雨了?尽管她们不知道刘念和齐博义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想来不会是好事,不知从哪天开始齐博义见到思源的人总是一副阴晴不定的刻薄样,活像欠了他几百万似得。
齐博义无视他们奇异的表情,径自走到有些发愣的刘念面前,咳了声:“刘老板,今天有空吗?”
“有事?”
“请你帮个忙。”
刘念挑眉,“我没听错吧?”
齐博义面色有些尴尬,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出来说。”
话落,率先转身走出去,在岸边一棵桃树下驻足等待。
刘念晃了晃手中的鸡毛掸子,往桌上一放,跟着走出去,到他身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说吧。”
齐博义往里看了眼,确定无人听见后,看着刘念道:“去我家吃个饭。”
刘念看怪物似得看着他,这人脑子没病吧?
仿似知道她在想什么,齐博义哼了声,又道:“你也知道我年龄不小了,家里催的紧,但有些事又不好摆在台面上,自然得找人帮一把。”
刘念眼珠一转,“你要我当你假女朋友应付你父母?”
对方欣然点头。
刘念断然拒绝,“这么缺德的事我干不来。”
齐博义啧了声,“谁让你上次坏我好事?要万一弄出个什么病来,你还不是得负责?”
这话堵的刘念哑口无言,对方所谓的好事在各人眼中可谓见仁见智。
那是去年刘念刚到这不久,对这里的人文风景还很是好奇的时候,晚上没事干便在外面散步,当时临近年关,河道两边挂满了大红灯笼,也不用担心照明问题,深夜无人的小镇也不会让她感到瘆人。
她便一个人东走走西走走乱逛,深冬大晚上除了她这种对这地方还算新奇的人,想来也找不到第二个会这么乱闯的。
古镇小弄堂多,黑暗死角自然也不少,刘念正巧从远处溜达回来,经过齐博义那茶楼时听到了细微的声响,那会好死不死胆子挺大,好奇的靠过去看了看,只见茶楼后门处一个人影鬼鬼祟祟也不知是在干什么,刘念那会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脑抽的以为人是要放火。
她打电话通知了早早睡被窝的吴川,随后从旁边捡了个木棍轻手轻脚的靠过去,死力砸在了对方脑门上。
光线不佳,不巧失了准头,人没被打晕,刘念连忙往后一退将手机对准黑影咔嚓几声,让对方睁不开眼的同时,也准备瞧清人模样做防备。
结果刘念恨不得当场将眼戳瞎,两男人,一个上一个下,衣服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就是有些凌乱,只是下方就有些不堪入目了。
刘念脸一白,知道自己干了件很不得了的蠢事。
另外两人被刘念这么一搞自然失了兴致,在她目瞪口呆的当下火速起身手忙脚乱的开始各自整理衣物,同时间吴川顶着个鸡窝头扛着把菜刀已经冲了出来。
刘念脸都绿了,身后响起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小姐,你最好给我好好掩饰过去,做人可不能太缺德!”
重要关头这么一次急刹会不会得病难说,要是大晚上两男人玩野合还被人给捅出去那可不单单是丢人的事了。
显然刘念也想到了这点,她也不敢再回头看,干笑着走出去,对着吴川僵硬的摆了摆手,“我眼花了,不巧是只肥猫,不好意思啊!”
然后将人愣头愣脑的小伙子一拽,跑回了客栈。
那两主角其一便是齐博义,被压的那个则是他家茶楼的糕点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