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绝心被这么一点,联系自己当时刚进御书房,云卉公主就也跟着过去了的巧合,于是心中便也明镜儿似得了。他此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又或是感激陆云逍,反正是满心复杂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摇摇头笑叹道:“陆大人和夏娘子的事还没有个结果呢,他们倒是有闲心去操心别人。”
“怎么没有结果?”方氏这会儿正回来厅中,听见这话,便笑道:“我听白薇说,寿宁公府的大太太已经来过,亲口说过要派人过来提亲的。只是东家牵挂着阿丑和五姨娘的事,所以必要先把这两件事解决了才肯嫁过去。如今北匈可汗就要来大陈了,李学士和五姨娘的事情又是这样的皆大欢喜收场,我看东家的喜酒,应该不用等多久,咱们就能喝到了。”
“她不叫五姨娘,她的名字是江明月。”李绝心还是很感激陆云逍和夏清语的,只是在这样为他们高兴的时候,仍然不忘纠正一下五姨娘的称呼问题,她要做他的妻,从此后,她不再是任何人的姨娘,而只是他李绝心的妻。
饭菜很快热好,众人吃完后,便各自喝茶聊天,等着夏清语回来。大家都担心寿宁公府那位四姑娘的情况,毕竟一个妙龄少女,谁也不愿意她就这样香消玉殒。
方悠然却是和李绝心坐在了一起,仍然继续着先前的话题,归根结底,方悠然还是担心李绝心的前程,却听他胸有成竹笑道:“皇上的性子,方大人大概还不了解。如今我回想起来,当年的事,似乎不是那么单纯,待我问过明月,将此事好好修饰一番,再告诉皇上,说不定他只会觉得这是才子佳人般感人的男女之情,还要赞我心比金坚呢。我知道方大人是为我好,但你真的不用为我担心。至于满朝文武……”
说到这里,李绝心捧起茶杯啜了一口,然后面上便露出自信微笑,轻声道:“老实说,我还真不觉得有哪一位会为了我的家务事就跳出来痛批我的。官场上像是陆大人和方大人这样无欲则刚的,毕竟很少,当今皇上注重实干之才,便是有这种清廉的官员,那也必定是能者多劳,哪里有闲心去管我娶谁这种事?”
方悠然仔细一想,倒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因点点头,又听李绝心感叹道:“何况,便不是这样,那大不了辞官好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若是注定要做出取舍,自然要取自己最想要的,其它的,也就顾不得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当真是没有必要再谈了。方悠然于是转了话题道:“李大人刚刚说到官场。我这里恰恰有个疑惑。怎么当今刑部的官员很不得力吗?今天回京之时,路过菜市口,竟碰见了百姓集体为一个妇人喊冤,阻止刽子手行刑。到后来甚至惊动了皇上下旨刀下留人,把那妇人又押回监牢,责令重审。我想着,这能让百姓们如此为其喊冤的女子,怕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怎么就成了伙同奸夫害死亲夫之人呢?”
李绝心听了这话,方郑重道:“这事情我也知道。今日皇上真是被气得不轻。刑部自从祝尚书去年上任后,的确闹出了些狗屁倒灶的事儿,祝明此人,好大喜功,性格又阴险残酷,但他一直以来很有点断案如神的名声,如此才被皇上委以重任。可我私下里查过,此人贪财。所以他如今大权在握,行事也就不好说了。我几次在皇上面前透露口风,只是皇上也要面子的,哪里能朝令夕改,那祝明又没有什么大过错,皇上也就容忍了,到哪里找那么多清廉能干的呢?但愿经过此事,皇上能够警醒一些吧。”
方悠然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先前在京里时,有时和陆大人说话,他也说最近京城刑部大牢里的罪犯比前年去年加起来还多,可见这祝明倒也算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就怕他刚愎自用,造成冤假错案,那当真是很遗憾了。”
李绝心冷笑道:“嫉恶如仇?倒也未必。前任刑部尚书便是因为糊涂,身为刑部尚书,却想着什么以和为贵,弄虚作假和稀泥,以为牢里犯人少了,皇上就高兴,就能彰显出我大陈太平盛世的繁荣景象,以至于天子脚下,竟是宵小众多,所以才被皇上罢了官。不料这位祝大人做了刑部尚书后,担心重蹈上一任的覆辙,竟又过于严苛,呵呵,过犹不及,我看他如今便有这些个意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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