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敢。”
叶夫人又惊又怒,看向陆云逍大声斥道:“你刚刚死里逃生,不想着积德行善,倒把威风耍到府里来了,要对自己的小老婆动手。好,好啊,你当真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替那个姓夏的女人出气是不是?那你也不用冲杏媛动手,你直接把我杀了得了,那个夏清语最恨的便是我这个婆婆,你杀了我,去她面前邀功吧。”
“母亲。”陆云逍见叶夫人满面涨红,眼泪都涌了出来,不由得也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沉声道:“母亲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什么为清语出气?不过是这贱人的一面之词,您怎么不问问她都做了什么事?无缘无故的,儿子会来这里喊打喊杀的吗?”
“做了什么事?不就是当初小产,让你写了那封休书吗?你如今被那女人迷得昏了头,跑来这里找晦气了是不是?你必定想着,若不是杏媛小产,你也不会写那封休书,那你怎么不说说当日是你自己一意孤行,都没禀报一声便把那女人撵出去了?”
叶夫人看甄姨娘哭得梨花带雨,自己儿子却是满脸煞气,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夏清语,她只气得身子都哆嗦了,哪里还想着问缘由,劈头盖脸就把陆云逍一顿骂,正骂着,便觉心口发疼,不由得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喘气道:“逍儿,我今日就把话给你挑明了。那女人,说什么也不可能再进国公府的门,你不要脸面,寿宁国公府还要这个脸的,若是你要娶她,也成。先拿绳子来勒死了我和你老子,我们两个死了,也就不管你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了。”
“娘。您听我说好不好?”陆云逍又是气又是无奈,偏偏叶夫人认定了这一切都是夏清语挑唆的。压根儿不肯听他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在那念叨着“有她没我们,有我们没她”之类的话。
也就是在这乱的不成样子之时,朝云带着那个小厮和刘大夫过来了。叶夫人见外人进来,方略略收了怒气。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挪到屏风后去坐着。
这里陆云逍的火气却是腾腾腾蹿上来,原本他就憋了一肚子火,接着又被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顿。最后叶夫人更是表态和夏清语势不两立,这些烦恼愤怒在他心里冲撞着,此时便都再也压制不住,如火焰般高涨起来。
那刘大夫和小厮见陆云逍满脸杀气的模样,早吓得噤若寒蝉,当下哪里还敢有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人证确凿,就是甄姨娘,此时也只能在一旁恐惧的小声啜泣,没有半句话说。
将刘大夫和那小厮打发下去。陆云逍来到屏风后,看着母亲冷冷道:“娘都听清楚了?这事儿不是清语挑唆的,是儿子不能忍受被身边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所以执意让朝云查出来的。当日我休了清语,就是因为甄杏媛的陷害,如今真相大白,我重新迎娶清语,有什么不对?”
叶夫人也没料到事情急转直下,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神转折,一时间也愣住了。及至听到陆云逍说要迎娶夏清语归来,她这才醒过神来,连忙站起身道:“果然是杏媛做错了事情。你怎么罚她,我没有话说。但是夏清语。儿啊,你扪心自问。当日你是因为什么才休了她的?只是因为杏媛的陷害吗?没有她从前五年在这府中的飞扬跋扈狠辣无情,只因为杏媛小产,你就能休了她?如今你不说吸取前车之鉴,竟然还要将这么一个祸水给重新迎娶回来,到时候成了京城的笑柄不说,日后人家再怎么折腾,咱们都没办法开口训斥,让人家一句‘是你们求我回来的’就足够顶的你我无话可说。所以这件事,我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陆云逍道:“娘,清语已经改过自新了,她不再是从前的性子,不然不要说你不能容她,就是我也不能容。娘,儿子可是糊涂的人?若不是清语真的和从前不一样,我难道失心疯了吗?要迎娶她归来?娘,儿子历尽艰险九死一生,便是为了和她终生厮守,没有她,我……我连过日子的劲儿都提不起来了。”
“你……你分明是让她哄骗住了,看她什么都好,还说自己不是糊涂的。”叶夫人听见陆云逍说这样话,不由得伤心欲绝,擦着泪水道:“你也知道你九死一生历尽艰险?你活下来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你这个不孝的混账东西,你把你爹娘和亲人都放在哪里了?是不是没了这个女人?你就要去死?也可以不管我们的死活了?既这样,那不如我死了,随你爱怎么闹去吧。”
叶夫人说完,便站起身,用帕子擦着眼泪悲伤离去。这里陆云逍原本是满腔怒火,此时被母亲这一闹,也有些灰心,暗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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