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可是东家,就算您不老奸巨猾阴险狡诈,您也不能这么傻啊,把孔方收留过来,让他学会了手术,出去和咱们对着干吗?”孙长生摸着脑袋,因为心情太过激动,所以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这就是傻吗?”夏清语微微一笑:“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我以后可能还会更傻。”
“奶奶,您别吓奴婢,您……您这话都是什么意思啊?”白蔻也紧张了,怎么今天主子的话自己就听不明白呢?
夏清语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们华夏子孙自古以来就是聪明勤奋,但是有一点不太好,那就是我们喜欢秘技自珍,有了什么本事,讲究的是什么传媳不传女之类的。这很不好,许多珍贵的技艺,就因为这份私心而不能流传下去,所以我不打算这么做,我希望来学手术的人越来越多,我也不怕他们抢饭碗,他们有本事抢才好。”
“奶奶,可是……可是……”
孙长生震惊的看着夏清语,秘技自珍的坏处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古往今来,知道这个道理的人不少,但大家还不是该藏着就藏着?说到底,人都有私心,都盼着子孙后代能靠着独家的技艺吃饭赚钱,有抢饭碗的,那自然要严防死守,哪里有人会说出希望抢饭碗的越来越多这种话?这是一份什么样的胸襟?是一份什么样的自信?
“行了,不用可是什么,若是孔老大夫愿意来,尽管让他来,他是有名的外科大夫,学起来大概比你们更容易上手,我很期待。”
夏清语笑一笑,拍拍孙长生的肩膀,郑重道:“现在你知道我的态度了。所以将来要靠着这门技艺吃饭发财,那就要靠你自己努力,别想着一招鲜吃遍天,我不会给你这种一家独大的机会。”
孙长生愣愣点头,看着夏清语进门,白蔻心里还有些疑惑,所以连忙追了上去,只留下他在院子里发呆。
离开天麻院的时候,仍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待回了自己院子,正好看见阿丑在那里摆弄药材,孙长生直愣愣看着对方,直到阿丑起身疑惑看向他,他才忍不住喃喃道:“阿丑哥,你是最早跟着东家的人,你说,东家到底是个什么人?”
“怎么了?”
阿丑微笑问了一句,不明白孙长生怎么会忽然问出这种话,却听他叹了口气道:“不是,没……没什么,我就是奇怪,世上怎么会有东家这样的人?而且……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呵呵,奶奶是个奇女子,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阿丑微微一笑,知道大概夏清语又是做出了什么惊人之举,不过这在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从夏清语利用和桑绿枝的赌注把自己带走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这不是个寻常女人。
“何止是不让须眉啊,根本就是胜过须眉好不好?”孙长生毫不犹豫的道,在她看来,夏清语这种胸襟,还真没几个男人能比得上。
他们都是如此,就更不用提孔方听见这番话心里的震动了。他看着面前的于海,不确信的再次问道:“她……她真是这么说的?”
于海双手合十,求饶道:“老先生饶了我吧,从您听见这话开始,您都问我五遍了,这……这不是真的还能有假的吗?孙哥再胆大,他也不敢用这种话糊弄我啊,不然您老人家去了杏林馆,找那位大奶奶一问,可不就露馅了呢。”
孔方沉默下来,那边于海不由得急了,连忙催促道:“您老人家这真是,说话就是翻来覆去的问,不说话又一言不发,您到底是怎么个回话?告诉小的,小的心里也有个底不是?”
孔方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活到如今五十三岁,莫说这样的女子,便是连这样的男人,也没遇见过。不肯秘技自珍,而是要传扬天下发扬光大,让想抢饭碗的尽管抢,这……这得是什么样的胸襟?什么样的霸气?这竟然是一个女人?呵呵,难怪小侯爷也要为她倾倒,难怪千金堂这种种手段,在杏林馆面前都是一败涂地,难怪……”
不等说完,便听于海急道:“您老就别难怪了,您只说这事儿,您是不是真动心了就成,小的可是确定了心意,我过两天就辞了这里的工,去杏林馆。孙哥说了,他们那里越来越忙,我要是早些天去,正经是个助力呢。”(未完待续)
ps:我喜欢这样的清语,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