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久留。
魔邪起身要离开,突然听到亭外乱了起来。有人喊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接着外面叮叮噹噹的响起术法的爆击声。魔邪诧异的走到亭门边,伸着耳朵听着。嗯!是店童的声音。
“老子就与冰魔作对怎么的,有本事,你弄死我”。
“冰魔无心伤灵族,只为了修炼,没有必要为敌”。
“别说那么多,术法上见分晓”。
几声爆音响彻在亭楼外,震得亭域晃了起来。爆音未落,远域术法攻击声炸开了锅。
魔邪呲呲牙,一群蠢蛋,这些关你们屁事,给不给是阜主的事,你们瞎操什么心。有心出去劝阻,想起刚才的事,只好做罢。
这一等就是数天,外面的术法爆击声渐渐的消失。魔邪伸着耳朵听了会儿,闪身出了亭域。嚯!吓了一跳,眼前一片狼籍,那里还有商阜的影子,成了一片废墟。只有数百名灵者站在残壁间,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一回头,魔邪发现只有他身后的亭楼完好无损,屹立在废墟里。
“白衣战甲”?坏了,立即意识到青衣战甲战败了。
“你,是哪一伙的”。灵士指着他吼道。
魔邪看到白衣灵者围上来,心想完了,这些灵士境界虽然不高,挡不住人多呀!
“虫潮来了”。魔邪指着远域喊道。
众灵者瞥眼空域,嘴角凝出冷笑。行呀!很会玩这招!知道吓唬人了。
战尊举起,数道寒光飞向魔邪。
突然,天空暗了下来,众灵者眼前一黑。响起一片惊呼声,灵者们炸营似的四处逃散。
魔邪躲过战尊,撒鸭子就跑。他可不想被虫潮盯上,边逃边骂,活该!好好的灵阜不经营,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争执,活该被欺负。
虫潮似乎有所指,并没有追杀魔邪,扑向其他逃盾的灵者。不多时,魔邪逃出了虫潮,遁到一座山峰上。回首万里外黑压压的云雾,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灵域的灵族如此堕落,难怪会成为异族的附庸。
“没什么好看的,走吧”!一位老灵士出现在身后的林域。
魔邪早就感觉到林中的异动,侧头笑笑。“灵友是到此喝茶的吗”?
干将苦笑的走到林边。“喝什么茶,逃难的”。
“哎!大个子,你也逃出来了”。承影跟着跳出山林,和魔邪开着玩笑。
“是呀!真不容易,差点变成虫屎球”。
承影噗嗤笑喷了。“能不能说的文明点”。
“你看那些人多文明,还不是变成虫子的口中食”。
承影没了笑声,她知道灵士有所指,脸儿红了半边。干将没有说话,默默的站着,虽然他看不到远域的虫潮,但从灵士的神色上,意料到远处发生着什么?
“走吧!站在这儿解决不了问题”。干将喊了声承影,承影点点头,虽然还想和灵士聊两句,看到灵士悲凉的眼神,说了声,“走呀”!跟着干将进了林中。
魔邪没有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虫潮中的爆光,那里应该有灵者在顽抗。可是他并不想出手。这几日的事让他很恼火。
几日过后,虫潮退去。魔邪遁下山峰,遁向风月阜。数万里空域凝着浓重的血气,光秃的树枝尖上挂着红莹。有多少灵者葬送在虫潮里,没法去计算,血气已经凝固了每一片山域。
魔邪来到风月阜,不大的阜内,只有那座亭楼立在残壁间。
“血魂”?
嗖!一道白光从亭内飞出,落在魔邪的手臂上。虚形虫影印在手腕处,闪着悠悠的光环。
“血魂虫”变异了,魔邪眼皮跳了跳。这一场血战,虫子吸了多少精血?收了“血魂虫”,看着茫茫的山域,拉开晶轴看了眼。
阜域周围的寒气消失了,那缕神秘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了。如果不是虫潮,或许能查出个蜘丝马迹。
“冰魔”!魔邪心里嘟囔句,慢慢的遁空而起。沿着阜域周围搜索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找到冰晶的气息。灵者们说的是假的,不能呀!关忠副阜主不能说假话吧!难道冰魔没有来过风月阜?这事他有点将信将疑,至今用了很多的方法都没能引出冰魔,只能放弃了。
嗯!魔邪眼神微变,目光落在光秃秃的石山上。这山十分的不起眼,被巨峰怀抱,四域山花烂漫,古木如荫,唯独此山怪异。
捻过雾滴,放在鼻边嗅了嗅,眼里跳着火花。“寒冰之气”!呵呵!魔邪嘴角凝着笑意,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域。
“你果然来了”。
魔邪收了几滴“寒冰之气”后,拿出灵珠封印住,掸掸身上的血气,遁空而起,背着手悠哉向远空飞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