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吴天脸皮抽动着,虽然没有睁眼,脸色已经因全身的血液逆流,像凝结住了,面膛有些发青。
杨盈、会玉相视一笑。从来没有见到过三人脸色这么难看的,还用说,一定被骂的狗血喷头。昨天那事看似水寒不再意,其实早就气得要死,只是作为老大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别理他们,谁让他们见利忘义”。
草草的洗过后,见亭内还是没有动静。杨盈和会玉锁起眉头,刚要进入。
“两位师姐先行一步,我们谈完后便去”。
杨盈和会玉愣了下,这都过去了一个时辰,事情有这么难解决吗?即然水寒发话了,二人又不好多问,狠狠的瞪眼石亭,遁入空域。
二道纤影消失在簿明的天际。水寒慢慢的睁开眼睛,八目绞杀在一起,每颗心都像被钳子钳住紧紧的拧着。
“三位师兄事到今日都挑明了吧!不必再假腥腥的”。
廖易浑身颤动,手指按在战尊上微微的抖着。看眼吴天、言尽,两人虽然闭着眼睛,战尊闪着幽冷的光芒。
“即然不能再瞒下去,也没什么好说的”。廖易站了起来,战尊指向水寒,杀气四溢开来。
“好!有血性”。水寒看向吴天、言尽。
二位灵士依旧坐在亭前,丝毫未动。只是脸色越发的难看。
廖易脑袋嗡的一声,心都跳停了。怎么回事?再看言尽和吴天依旧坐在那里。这下廖易傻了眼,心里连连叫苦,自己被当枪使了。
灵机一动,廖易拱了拱手。“告辞”。
“站住”!水寒轻声威呵。
廖易定格在空中,面如黑炭,眼里凝着凶残的死光。
“三位师兄藏的很深哪!不过,水寒十分的感谢,十多年来不离不弃,手下留情”。
“不用,在下也是用十年时间才炼成五行功,不然不会等到今日”。廖易说话也够爽直,事到如今,没什么好遮掩的。当年确实对杨盈有好感,只是一直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近日功法大成,他明白,吸引他的,不是杨盈的漂亮、温柔、大方和那内在的气质,而是她身上的血气。
“这家伙道也直接”。水寒看眼言尽,这个与自己相克的,城府深呀!至今坐着不动。
水寒那里知道,不是言尽不想动,他和吴天都吓麻了爪子,全身都木了。谁能想到水寒用了短短月余日就炼成“五行功”。有几个象廖易那样没脑子,不想事的。
三人早就做过血务,都得到过点拔。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修炼成功。水寒月余日就能窥视血行,能不惊死个人吗?
“言尽,廖易要走,你哪”!水寒冷冰冰的问道。
言尽打了个寒噤,不得不睁开眼睛。不用说,他俩才是真正的死对头,水寒可以放廖易和吴天任何人走,决不会放过他。
牙齿打了几下架。“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咯咯咯!水寒突然乐了,手里多了一颗白色的珠子。“是为了它吗”?
唰!六道血瞳凝住了白珠,吴天等眼神几乎被珠体放射出的乳白的光泽吸尽了灵魂。
“这是”?
“血行珠”。水寒颤声说道。如果她的手不按在花尊,这一刻的她早就疯狂了,轮不到吴天他们。
言尽等早就魂不附体,屏声静气,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眼睛里闪着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什么都听不见了,除了脸皮条条隆起的筋肉不断地抽搐着,抖着细细纹波。什么都看不了,眼里只有这颗吸尽灵魂的珠子。
水寒手心轻轻的握起,那道乳白的光芒消失了。
三位灵士头发丝嗡嗡的根根竖起,额头冰凉,眼冒金星,似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眼珠子差点就爆了。
一阵惊悸后,像个泄气的皮囊,瘫在空中。
水寒伸手将三个蔫茄子抓入石亭,扔到三根亭柱下。
此时言尽等清醒过来,如同大病一场,四肢无力,软软的瘫在柱下。
水寒拿着流莹小扇轻轻的搧着,香气与臭汗味让亭域变得异常的难闻。
“怎么样,再反抗呀”!
三位灵士牵拉着脑袋,闭着眼睛。试过几次了,根本无法凝聚真气,这一刻仿佛被掏空了,那还有反抗的意识。
“灵者皆如此,不能愿你们。但是,想成为强者以牺牲本族利益为代价不可取”。水寒话语生硬,虽然有些牵强,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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