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的站在空域,孑然间散发着傲视四野的强势。
黑蟋血瞳直闪灵光,嗡嗡的抖起三根刺足。
“激动什么,虫友,是想卸掉只腿,还斩下只翅膀,你来选”。
嗡!一道翅光从黑蟋背上亮起,千丈之距,刺足已经刺近灵士前胸。
水寒吓得捂住了眼睛。完了,完了,灵士必死无疑。
惊眸透过手缝,水寒惊得又捂住了嘴,差点喊出声。只见一根尺长刺足掉落空域。异虫身体猛的向断足处栽去。
灵士在乱刺的刺足间,慢慢的穿行,动作极慢,又十分洒脱,手中扇影青光闪闪。唰唰几下,五根刺足断落。
水寒看得心惊肉跳,为灵士捏了把汗。太惊险了,在五道骨刺间穿行,躲过十几下攻击。还这么潇洒,动作那叫个完美,简直就是项公舞剑。
刺足已断,黑蟋失去了狂劲,躺在空中,六足乱蹬,痛苦的扭动着身躯。
灵士一闪出现在虫首前,抬脚踩住虫胫,青光击在虫头上。噗!一缕绿色血光爆起。灵士收了扇子,伸手从血光中抽出一缕虫魂,打了几个符光,将其收入袋中。撇撇嘴,从血淋淋的虫头里扣出颗绿珠子。甩了甩血气,对着空域看了看,抬脚将血躯踢落石山。收了珠子,抽出扇子掸落身上的血气。
水寒惊呆了。这是那来的灵士,不要灵血,不要虫躯。只要虫魂,那颗珠子很奇特,从前没有见过。怎么是从脑袋里取出的哪?
“主人,我回来了”。
冰光一闪到了近来,笑嘻嘻的站到灵士身后,轻轻一拉,无声无息的收起骷髅头。
是雪怪?水寒这回看清了冰影的样子。小眼睛,大板牙,尖鼻子,身高丈许,冰盔冰甲。有多难看,就多难看。只有那高大的身躯,威猛的令人生畏。
唰!虫影遁停在千丈外,虫躯残影未停,一声尖鸣逃窜远域。
灵士手中扇光凌空搧出青芒。这回水寒看清了灵士的术法,一道青色的光影扇子打着旋飞了出去,看似很慢,很飘。瞬间到了近前。
异虫逃遁速度飞快,刺足向后刺去,一片虚空被刺的陷落。啪!小小的脆声,断刺停在空中。异虫头向前栽去,窜出百丈远,撞到黑漆漆的山谷里。
“那里跑”。骷髅光落到谷内,雪怪遁入黑谷。不多时,拿着虫魂、血珠遁了出来。
水寒看得头发麻,感觉脑袋被劈开了似的,这样的场景从来没见过,太残忍、太血腥、太离谱。看得她手脚冰凉,两股颤颤。
见到雪怪,水寒还有冲出去,理论的冲动。如今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这是要出去。被灵士发现......。水寒打了个寒战,不敢想。这比那日看到肖韧杀死灵女,还让她毛骨怵然。身子向石缝内缩了缩。
灵士慢慢的转过头,瞄了眼黑淋淋的石崖。冷汗从水寒的面颊流了下来。
淡明的夜色里,黑影慢悠悠的遁了回来。身后那只黑蟋,疯狂的舞动着三只刺足,数道刺光上下纷飞,每一刺都穿向黑影的后脑、后心。交错的刺光里,黑影慢慢穿行,总是那么险险的躲了过去。
灵士转过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蟋。轻轻的搧着扇子,没有半点紧张,反而嘴角凝着淡淡的笑意。
等到那只发了疯的黑蟋到了近来。扇影向上撩起,青光打着旋的飞去。唰!三只刺足断掉。黑蟋一个大前趴扎在空域,虫头都撞变了形。
黑影停住身形,抬脚踩住虫头,一片血光爆起,血淋淋的抽出虫魂、虫珠。
水寒看得牙齿惊寒,哒哒的响了几声。黑影转过身,看了黑崖一眼。
天哪!是双胞胎,这不是化身。
灵士看看天色,带着一影一怪向远域遁去。
三首灵影消失许久,远天出现一点清明,两个巨大的球体合在一起,星光变得更加的璀璨。
群山苍黑似铁,肃穆的令人寒战连连。水寒化做黑影冲入山林,凝出大手,极速的收了三具虫尸,连点数道符光,封印虫尸的血气。
水寒心里极其的怪异,灵士明明就是灵者,为何不收集精血,这可是混源精血,一滴可敌百滴同源精血。如此宝贵的精血,那位灵者见了都会发狂。
就因如此,水寒无法肯定灵士的来路,也不敢接近灵士,能在异域混成这样,深夜敢斩杀异虫的,化血境灵者都做不到,不然水寒早就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