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锦瑟居里的仆人,像是个瞎子一般,极为自觉地躲到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事态的发生。
“喂喂,你们干什么呀,谁允许你们在这里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处在门口处的中年妇女见之,冷嗤一声,“我们是奉了夫人之命,来给锦瑟居驱驱晦气的,毕竟……这里闹过恶疾,对于辅国公府而言,是极为不吉利的。”
“嘿,你们可真是有够封建的,病好了就没事了,还贴这些看不懂是什么东西的符,以为自己是在唱大戏么?”
说罢,舒珊便撸起袖子,‘刷刷刷’地便徒手掀下了好几张黄符。
“放肆,大师贴的黄符,你竟然敢撕了,我看是你这贱奴才嫌活得太久了吧!”
说话间,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抄起手便要掌舒珊的脸。
谁知,被一只微凉的素手给牢牢地扣了住,不清不淡的嗓音,响在后脑勺,“打狗还要看主人,又何况是人,秦嬷嬷真是好大的威风,都敢在我锦瑟居动手教训我的人来了。”
皮笑肉不笑地抖了抖脸上的几块肉,“大小姐严重了,奴婢只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来为大小姐所住的地方驱驱晦气,谁知这奴才竟然敢撕了黄符,奴婢这是在为夫人教训不懂事的奴才,大小姐该是明白奴婢的苦心吧。”
一口一个奴婢,可却没有半点奴婢该有的恭敬态度。
元菁晚心中冷笑不已,“驱除晦气?那我倒是奇怪了,究竟是如何大的晦气,都能用得上法师来贴黄符了,该不会是……锦瑟居不知在何时开始闹鬼了?”
一听到‘鬼’字,秦嬷嬷的面色一黑,“大小姐说笑了,夫人的意思是……”
“这里是锦瑟居,不是栖云轩,若是母亲这么想要驱除晦气,便让这位大师,去母亲那处好生地驱除驱除,说不准,我的病没有好全,都已经传染到栖云轩去了!”
“大小姐,你竟敢……”
‘啪’地一声碎响,在众目睽睽之下,元菁晚便给了趾高气扬的秦嬷嬷一个响亮的巴掌。
“在辅国公府,我是小姐,你是奴才,主仆规矩,秦嬷嬷不会不懂吧?今日,是何人给你如此大的狗胆,敢与主子三番五次地顶嘴?!”
秦嬷嬷被打蒙了,毕竟她在辅国公府,仗着冯氏,狐假虎威了那么多年,今日却是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给狠狠打了一巴掌。
捂着红肿的左脸,秦嬷嬷一腔怒火就差喷出来,“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夫人……”
“怎么,依秦嬷嬷的意思,你是母亲的人,身价便节节抬高,可以来压我这个大小姐了?!”
反驳的话顿时便卡在了吼间,秦嬷嬷也是个知道进退的人,明白此时此刻自己在这里是讨不到甜头的,便选择了低头。
“此事是奴婢安排不妥当,还请大小姐恕罪。”
“回去告诉母亲,我锦瑟居里的晦气,就不劳烦母亲费心思了!”
带着一帮的人,趾高气昂地来,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离。
秦嬷嬷才走,舒珊便跳起来拽住元菁晚的胳膊,“Darling你真是太给力了,我给你点一百个赞!”
元菁晚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转向处在各个角落里的仆人,厉声道:“这么容易便将那些人放进来耀武扬威,锦瑟居养你们这些奴才是来吃白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