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高老太太道:“那是!那丫头一看就是个贤惠的,我见第一面就喜欢。”
颜十七打击她道:“您喜欢没用!哥哥的亲事,怕不是咱们能决定的呢!”
高老太太泄气,“老颜家那边最好别使坏,否则我饶不了他们。”
颜十七笑,“外祖母别想多了!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若哥哥跟杨家姐姐真的有缘分,那肯定是神仙都拆不散的。此事啊,还得从长计议呢!”
想着杨滋那么温婉的一个人,做自己的嫂子着实不错。
只是,颜家就是个火坑,若是把那杨滋拉进来,她能应对的了吗?
毕竟,她家里那个继母,她就没收拾的了呢!
也不对!
杨滋在杨府过的凄惨吗?
说白了,那杨杜氏就是个纸老虎,整天的张牙舞爪,却未必是个有脑子的。
而杨滋别看不声不响的,却似乎是个很有主意的。
那么,杨家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真的是杨滋不懂得反抗呢?还是她压根儿就不屑于为之呢?
想到她说的那个生无可恋,总觉得透着某种古怪。
十九岁还没有定亲,真的是因为继母的阻挠吗?
还是杨滋本身就不想嫁人呢?
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离去,然后就万念俱灰了,会是谁呢?
她起初以为是她的母亲,可仔细又一想,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就去了。既然毫无印象,又怎会产生眷恋?
莫非是情郎?
“啊!”颜十七惊叫一声,簪子从手中掉落。
“怎么了?”高老太太一脸的关切,“哪里不舒服?”
颜十七收回心神,尴尬的笑笑,“没有了!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杨姐姐至今未婚配,不会是心中有了意中人了吧?”
“不会!”高老头头不假思索的否定,“那丫头一看就是个好的,不会做那些个私相授受的事情。”
颜十七突然就有些尴尬了,她跟赵翀来往密切,不会是因此才以己度人的吧?
呸呸呸!在心里悄悄啐了三口。
她和赵翀才没有私相授受呢!
他们只是盟友!很单纯的盟友!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拼命的告诫自己,还是禁不住的脸红心跳。
高老头头也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叹气,“那丫头是个命苦的!至今未嫁,肯定都是她那坏心的继母给耽误的。”
颜十七撇撇嘴,“但愿如此吧!否则岂不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伸手捡起那枚簪子轻轻抚摸,却突然触及到了一个凸起的东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拿到了眼前查看。
居然是一个图案!
颜十七突然就觉得眼热,心更是漏跳了一拍。
不管不顾的掀起窗帘,举过去查看。
在簪子的柄上,刻着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羊图案。
颜十七再次惊叫出声,这次却是攥紧了那枚簪子。
高老太太挑眉,“这丫头是怎么了?赶紧把帘子放下!外面那么冷,仔细冻手冻脸。”
颜十七敷衍的笑笑,“我就是感叹这簪子做工太精细了。”
高老太太就又开始数说杨滋的好,翻来覆去的说。
颜十七却只是傻傻的应两声。
及至回到高府,颜十七把高老太太送回主院那边,便迫不及待的小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也不管沙暖和泥融行礼问候,就连小白上来搭腔,也仿佛没听见,只是一阵风似的冲回了内室。
翻箱倒柜的开始翻找东西。
沙暖随后跟进来,吃惊非小,“姑娘这是找什么?姑娘的东西,奴婢最清楚,姑娘说一声------”
颜十七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个银锁呢?”
“哪个银锁?”沙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颜十七就更加的着急,“我当初在莒州的时候,被撞的那次,抬回家后,手里不是攥着个荷包的嘛,里面有个银锁的。”
沙暖恍然,“姑娘说那个啊!容奴婢想想啊!”
颜十七猛拍额头,“不会落在了莒州那边了吧?”
沙暖摇摇头,“不会!临走收拾东西的时候,太太就交代了,要把所有能移动的东西都给姑娘带上。还说,连块布头都不要留下。”
颜十七眨眨眼睛,“娘亲这是做好了再也不回莒州的准备了吗?”
沙暖把颜十七推到榻上,“姑娘别动!奴婢来找!但凡姑娘的东西,都是不可能丢的。只是到京后,还没来得及归置罢了。也是觉得在高家住不长久,所以就偷懒了。”
颜十七道:“那你赶紧的啊!”
沙暖想了一会儿,才开始翻箱子,拽抽屉。
最后,在梳妆台最下层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小匣子。
打开来,里面都是放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就真的找到了那个荷包。
颜十七赶忙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榻上。
然后,就又见到了那枚银锁。
颜十七飞快的抓起来,跳下榻,跑到窗户边上,捧在手里观看。
那个“锦”字下面,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羊图案。
若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颜十七又从头上摘下那枚木槿花簪,两相对照,上面的小羊图案竟是惊人的雷同。
可以说,就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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