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目光极其不屑,冰冷又漠然,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温润柔和。
秦落寒被他无情的话语刺激得呕血不止,就象从来不认识他一样的瞪着他。
眼前浮现他昔日的种种……无意间碰到秦落衣时微拧的眉头,眼中不耐却强忍着,碰到她时他就唇角含笑,声音充满磁性与愉悦,是那么的温柔。
这些还历历在目,现在却似乎倒了过来,他看向秦落衣时是那么的温柔,看向自己却冰冷得让她害怕!
“哈哈!”秦落寒身疼似绞,也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刚才被心爱男人联同太子打出的重伤痛的。
“她是你的皇子妃,是皇上圣旨所赐,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做多情啊,”她渐渐黯淡的目光朝着秦落衣望去一眼,那一眼有说不出的阴鸷与诡异:“不过……三皇子殿下,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相信你一定会对这个秘密感兴趣的。”
秦落衣心中一跳,直觉得有些不好,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想出什么妖蛾子。
秦落衣摇摇晃晃的走到三皇子身前,望着他俊美的脸庞,眼底闪烁着无尽的爱意,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你以为今天我是第一次设计她吗?呵呵,如果你是这样想的,你就错了。”
楚逸修神情更加冰寒,眸底深处,更有一抹浓烈的杀意一闪而逝。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无可救药了!
秦落寒眼见着就快不行了,楚逸风兄弟两人刚才那一掌,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劲道,她能够支撑到现在,全因为她心中愤怒绝望不甘,强提着一口气而已。
再度走近他的身旁,她似耗尽了所有的生命,最终朝着楚逸修身上倒了下去。楚逸修厌恶的想推开她,却在听到她喃喃的话语时怔了怔,手指居然扶住了她。
秦落寒笑着闭上了眼,倒进了他的怀里,凑近他的耳旁,又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说完,楚逸修俊颜突然大变,把她推开,再想问个究竟,却发现秦落寒已经闭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远处的秦落衣身上,神情复杂,里面似有无尽的波涛在翻滚汹涌,莫测难辩。
太子楚逸风则危险的眯起眼,狠狠瞪着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了的秦落寒。
刚才秦落寒说话声音虽小,他离得近,却听到了,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要死了也不忘记作怪,真恨自己刚才怎么没再用点力,当场把她拍死!
镇南王眼睁睁的看着秦落寒口吐着鲜血痛苦昏去,脸色铁青,快步走了过来,从三皇子手上接过秦落寒的身体。
秦落寒虽然不是自己的女儿,还想对秦落衣下杀手,可是毕竟从小看着她长大,也不是真的完全无情,朱梅已死,现在她女儿也快死了,他心中的滋味,并不好受。
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不只落衣对三皇子情根深种,居然连秦落寒也是!甚至今日做下种种恶毒之事,都是因为想毁了衣儿,自己取而代之。
高大的身影,瞬间苍老了几分,他知道,秦落寒母女会变成这样,跟他不无关系,而落衣失忆之前的自卑少言,怕是跟朱梅母女也脱不了关系。
朱梅死了,秦落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叶寒山心中悲愤,可是他不敢过去看一眼秦落寒,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的放下朱梅,想要逃脱而去。
很快侍卫便发现了,个个手持刀剑,将他拦了下来。这个人不仅想害安平郡主,还杀死了镇南王府五个侍卫,没有王爷开口,他们自然不会放他走。
叶寒山知道今日无法善了,拔出剑来,便朝着众侍卫劈去,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杀出一条血路来。
无奈侍卫太多,发现他想逃离,一层又一层的围了上来,很快将他打趴了下去。
镇南王将秦落寒放好,走了过来,看着他片刻,才道:“我一直很好奇,当年,你究竟是如何找到那本秘芨的?”
叶寒山沉默了几吸,没有隐瞒:“我不懂修炼,那本秘芨不起眼,放在角落里,已经蒙尘,我想拿那一本,应该不会被你发现。”
原来如此。
镇南王恍然。
他的随手一拿,造成了自己的先入为主,然后才和朱梅产生了这样大的误会。
想到一边尸骨未寒的朱梅,还有怕是支撑不了多久的秦落寒,他终是不忍让他死在众侍卫的乱刀之下,但是他设下如此狠毒的计谋,设计陷害秦落衣,他却是绝不能饶!
而且,只要一想到,差一点点,落衣就被贾仁这个畜牲带人强暴,他就心中怒火喷薄,愤怒难忍。
这哪里是想解除婚约,他们是生生想要逼死衣儿啊!可恨可叹,千方百计的,最终却让他们的亲生女儿食了恶果。
“我不杀你,你自裁吧!”镇南王眼中闪烁着刀锋般的寒芒,冷冷的对他道。
自己难逃一死,叶寒山毫不意外,目光望向远处的朱梅和秦落寒,他神情灰败的缓缓举起剑来,用力朝着脖子上抹去,鲜血喷涌而出,砰的一声,叶寒山倒了下去,再无气息。
镇南王将叶寒山储物戒里的无心草拿了出来,递给寻芳阁的白衣女子阮香,让她用那无心草去救自己的弟弟。
一直忐忑不安的阮香喜出望外,五指紧纂着无心草,感激无比的对着镇南王跪下,用力的磕了几个头,千恩万谢后才离去。
第二天,镇南王将相国寺遇刺的五名侍名厚葬,又寻了一块地方,把朱梅和叶寒山两人葬在了一起。
元州知府贾郝,没想到自家儿子居然跟着来了京城,父子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见面,儿子就被削了子孙根,惨死相国寺后山之下。
他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没有传宗接代,从小宝贝得跟什么样,得到这一噩耗,气急攻心,差点中风死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把命保住。
死了儿子,还没有办法报仇,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自己知道,这次居然敢打主意到镇南王女儿的身上--虽然后来知道了,那个女人并不是镇南王的女儿,可是安平郡主确是实实在在的被他儿子抓过。就算当时他也在相国寺后山,镇南王要杀他儿子,他也不敢吭一声。
贾郝好不容易把命保住,可到底意难平,那口恶气不发出来,他晚上是连觉也睡不着啊!
每日尽折磨身边的丫环小厮,还是不解气,当日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镇南王府他是不敢上前去触霉头的,想来想去,想到了寻芳阁的阮香。
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存心设计,他的儿子怎么会跑到相国寺后山去,着了那该死的叶寒山的道!
想了无数折磨阮香的办法,最终都不甘的放弃了,他儿子死得太轰动,现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呢,他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寻芳阁是妓院,阮香是婊子,为了一个婊子,已经搭上了他儿子的性命,犯不上搭上他的。
最后,他决定让阮香死在床上!
寻芳阁总没有理由拒绝让人进去寻欢作乐吧?而且有些人玩妓女的手段,层出不穷,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就找个人,用点变态的手段,狠狠的玩死她!
只是还不待他的计划开始实施,就开始有御史在皇帝面前弹劾他贪污受贿,草歼人命,甚至纵子行凶。更有远在元州的人,居然跑到京城来告御状。
他儿子十恶不赦,为了压制那些被他儿子欺负害死过的苦主的家人不要闹事,他的手可没有少沾鲜血。
短短不过一个月时间,贾郝就因罪证确凿被革去了官职,下了死牢,等着一个月后问斩。
当然,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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