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的人当然是楚景言。
他帮黄美英掖了掖被角,一只手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小声说道:“我很喜欢说如果,也很喜欢假设,因为我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犯了很多错。”
“但我又没觉得这些错误无法弥补,或者说.......不去弥补也无所谓。”
“为什么?”黄美英问道。
“因为我觉得啊.........我是可以负责的。”楚景言看着黄美英说道。“做错了事不就得负责么,你小时候老师没教你过?”
“可你没有负责。”黄美英压抑着嗓子说道,“至少没对我负责。”
“你想。”楚景言说道。
“这好像不是问句。”
“对。”
黄美英沉默了。
在楚景言刚出生那会,年轻的陈朔带着自己的班底踏上了半岛的土地。
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打出了名声。
那会陈朔团队的性质还是灰色的,许许多多的老板们纷纷慕名而来,表示愿意出钱支持他。相对应的,陈朔需要付出很多。
那时候的陈朔自然是果断拒绝,他是天之骄子,十几岁就留学归来的天才,因为很多无法说出来的事情才如丧家之犬一般来到了这里。但是心里的那份骄傲永远不可能让他低头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面。
自然的,没有靠山依靠的陈朔那段时间过得很辛苦,非常的艰辛。
但换来的是二十年的不懈努力和如今的成就。
无数的名誉头衔,韩国华人商界的精神领袖,和这一任驻韩大使私下交情无比密切,这些都只是陈朔这些年来所获得的成就中的一小部分。
而如今,他即将把一切都交给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之所以想到这些,无非是因为楚景言忽然觉得.......黄美英现在的心境和那时候的陈朔有些相似的地方。
她。也不愿意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面。
或许是郑秀妍,或许是金泰妍,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
她不比任何人差。为什么要比别人差呢。
不差的是人,差的是待遇。
所以黄美英不愿意。
但是她又想要,她当然想要楚景言。
“知道那晚你有多过分吗?”黄美英挣扎着爬了起来,正视着楚景言,眼睛有些水汪汪,色彩越发的浓烈。
楚景言摇了摇头:“我可不爱说对不起。”
“你摸了这。”小肥婆抓着楚景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抬起头努力的看着楚景言说道。“不对,不是摸。是抓。”
感受着掌心和指间那股柔软的触感,楚景言惊愕的看着黄美英。
姑娘的面庞已经因为酒精和害羞而彻底红了起来。
“还有这。”
黄美英带着楚景言的手继续往下,一直往下。
“还有这里。”
她解开了自己衬衫扣子,然后抱住了楚景言,接着引导着楚景言的手往里面走着。
楚景言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但又好像曾经感受过。
窸窸窣窣。
女孩已经接近一丝不挂。
楚景言坐在那里,低着头。
他嗅着黄美英颈间和发梢诱惑的香味,张了张嘴,口干舌燥。
“我不是以前的胖妞了,我是tiffany。”黄美英眼眶中开始蓄起了泪,望着虚掩房门透进来的那一片光,哽咽道,“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我够不够好,但是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变得最好。”
“我不要做你的包袱,我觉得我做得很对不是么。”
“我想让你眼中自己,会是很好很好的,能让你把最好的词汇都用在我身上。”
“我真的努力了楚景言,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停下来看看我呢。”
“不要每天都在看西卡,看看我不信吗?”
女孩紧紧抱着楚景言,埋头抽泣。
楚景言弯下腰,女孩自然躺在了床上。
就快要凑到了鼻尖。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理事长大人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依然清澈不见浑浊。
他质洁无温,所以才会狂热冷酷。
对于必须会是自己的东西,对于肯定会是自己的东西。
理事长大人没用多少力气,便把黄美英整个人抱了起来。
那年。
抱着小肥婆储蓄罐即将离开的楚景言对她说道:“我要出去走走,闯闯,不然一辈子都会这样东躲西藏,我可不要这样,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很惨,但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将大任于斯人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然后大男孩拍了拍小肥婆的肩膀,看了看装修精美的别墅,笑着说道:“你该高兴自己能出生在这么好的家里,我一辈子都求不来这些。”
“如果不想当普通的人,那就出来吧。”
“去哪儿呢,纽约吗?”在那时候的小女孩心中,遥远的纽约就是全世界。
“不,就是外面。”
楚景言说的话让那会的小肥婆根本听不懂,然后男孩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次依然如此。
理事长大人脊梁一直没有变过,依然笔挺,大步往前走着。
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孩。
就是许多年前,那个被他骗了财,骗了心,骗了吃的,就差没骗色的小肥婆。
如今的小肥婆又白又嫩。
为什么不能财色兼得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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