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并没有听到,仍然记着什么,不由有些失望。
“不是。是大吴找我有事,付主席,你要不要也过去看看?”林逸飞缓缓道。
“我今天还有点事情,”付主席连忙推掉,“估计要过几天才行。逸飞,见到大吴地时候帮我问候一声,就说让他安心养病,一切有我呢。”
这种无关痛痒的话说起来不要什么钱的。付主席倒不介意多说几句。
“既然你还有事,我就改日再约你,不过还要打扰你几分钟,”秋晓晨抬起头来,显然也听到林逸飞刚才说的话,“其实按照道理而言,一个人不可能打倒十几个的。”
林逸飞笑笑,却没有辩驳。
“我想你多半是练过武术吧?”秋晓晨眼中充满了好奇。“能向我透漏一下,你具体学的是什么门派吗?还是家传的武功?”
林逸飞愣了一下,“我就是平日练练,也没有拜师,我父母,也是普通的人,不会武地。”
“逸飞谦虚了不是,”付主席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这附近就是没有砖头瓦块什么的。要不他一定会拉着林逸飞表演一下单手开碑,胸口碎大石的功夫。“随便露两手,给秋记者看看,对了,秋记者,你带那个,”上下看了半天,“摄像机或者照相机你没有带吗?”
秋晓晨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今天只是临时采访一下,听说过两天电台要请逸飞去做个专门地访问,我只是准备下到时候提问的提纲。”
付主席有些失望,自己白忙了一场,看来这个虽然漂亮,却不过是个实习的记者,没有什么权利,因为相机都没有配备,自己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她的本子上有没有两个字,热情这一刻从赤道转移到了北极,“这样,那逸飞,打套拳给秋记者看看吧。”只是口气已经远远不如刚才那么热情。
林逸飞脸色有些发苦,看了一眼四周,“就在这里?”
付主席看看四周,也发现这个地方地确不适合表演,知道的是你练功夫,不知道的当你神经病呢,“那就下回有空再说吧,秋记者,怎么样?”
秋晓晨有些失望,看到林逸飞并不上心的样子,只好合上本子,“那好,今天就到这,先不打扰你了,我看看过几天再联系你。”
林逸飞有些头痛,点点头,转身离去,付主席却不着急了,“秋记者,你是哪里人?才毕业吗?”
秋晓晨一直望着林逸飞的背影,见他发问才回过神来,“是呀,其实我也是新闻系毕业的,不过是在华东新闻大学。”
付主席来了热情,“原来是师姐,那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秋晓晨笑了起来,“关照不敢当,对了,刚才其实也没有问什么,付主席有空吗?”
“有空,有空。”付主席兴奋的满面红光,“是不是让我再给你介绍一下逸飞的情况?”
秋晓晨点点头笑道:“好啊!”
林逸飞不知道付守信正在为他编造着动人感人地没边的故事,比如上车让座,下车让路,也不知道秋晓晨为了完成上面的采访任务绞尽脑汁,正在勾勒着他到底是形意拳的嫡传弟子还是咏春拳的得意门生,他只是感觉这种采访过于无趣,出了浙清,直奔安平医院!
刚才那个电话是吴宇申打的,找他过去一趟,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不过对着吴宇申无疑要比面对付主席和这个大眼睛的美女记者要有趣的多。
吴宇申就在安平医院治病,多半是因为江源市数得上地医院就属安平医院,所以病轻地病重的都喜欢一窝蜂地上那里看病。
问了护士吴宇申住的病房,倒不难找,就是他当初住的那间,敲敲门,听到吴宇申说话的声音,林逸飞推门进入,愣了一下,病房里面除了吴宇申,竟然还有肖月蓉!
肖月蓉正在看着体温计,听到房门响动,回头一望,体温计差点落在地上,脸上微微一红,却只是向林逸飞点点头。
林逸飞微笑示意,径直走到吴宇申的床前,缓缓道:“你好重的病,竟然住进急护病房!”
“就你住得,我就不行?”吴宇申笑道:“这里又安静,护士又漂亮,有病也会好的快些,怪不得你当初都下了病危通知单,还能转危为安。”
林逸飞看了他半晌,“不过我看你好像准备在这多住几天的样子。”
吴宇申笑笑,“反正我不出钱的,住在这里比去上课打球可舒服多了。”
肖月蓉满脸通红,收拾好药盘,走到林逸飞的身旁,想要说些什么,终于忍住,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个护士小姐很温柔,也很体贴。”吴宇申叹息道:“我只希望你留给我,不要再横刀夺爱。”
林逸飞缓缓坐了下来,“你这么着急把我找来,难道是准备让我做媒人?”
“当然不是,”吴宇申笑了起来,“省公安厅和国安局都来人了,一会就到。”
林逸飞有些发怔,“他们来做什么?你找我来这里又干什么?”
“抢银行不是小事,这件事省里已经知道,所以才派省公安厅和国安局的来调查。”吴宇申看了一眼窗外,“至于我找你,是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林逸飞笑笑,“可是你也救了我一命。”
“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吴宇申叹息一声,“可是我事后才发现,我错的厉害!”
林逸飞笑笑,却没有吭声。
“豹头在我开那枪时已经死了。”吴宇申从床头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林逸飞,“这是他的验尸报告,他身上有两处致命伤口,一个是脑后的一枪,当然那枪是我开的,另一个致命伤口却是咽喉,割破他咽喉的你一定知道是什么,”吴宇申盯着林逸飞一字字道:“那不过是块碎玻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