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妖界在整件事中也是受害者的角色,但如今再看来,狼族和妖族的这场夺界之战,是妖族获胜。
毕竟妖族还只是摆着隔岸观火的架势,对手已经自行缴械了。
温画也曾领兵深入敌腹,深谙兵不厌诈的道理,两方对战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
夺界之战中,虽说妖界也牺牲不少血肉之躯,但这与狼族的万年没落,妖族的万年强盛相比,实在是些可不计算的牺牲。
以轩辕靖的实力和妖族打个你死我活,最后险胜的机会还是有的,但鬼月姝和联姻一事,成为了最后击垮他的两个变数。
或许这两个变数,是妖族在背后操控了也未可知?
对于紫月的下落总算不是海底捞针了,温画和萧清流决定从妖界皇族入手。
作为获利者,妖族皇室或许知道的内情更多。
但事关皇族机密,不用点手段皇族中人应该不会轻易透露口风,萧清流觉得无双的身世可以挖上一挖。
萧清流向青麓山发了报信金乌,通知南铮立刻来妖界一趟,萧清流知道凛少有个怪脾气,他很好奇南铮的追踪天赋从何而来,恐怕那几天南铮突然从揽月东来消失,就是被凛少抓回去当研究对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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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无双特地来拜访萧清流,希望他能将那三皇子段辰洹的疯病治一下。
衡武苑里,因为一看到无双,段辰洹就一个劲耍小孩子脾气,怎么也不肯乖乖给萧清流把脉,所以无双只要先避开,带着铃儿和旺财在王府里逛。
屋子里没有了认识的人,段辰洹低着头看了看萧清流,又瞥了眼温画,一副认错小孩的模样。
萧清流道:“把手伸出来。”
段辰洹战战兢兢伸出了手,萧清流将手指搭在他的脉上,细细诊断片刻,才叹息一声。
温画道:“师父,他的病医不好吗?”
萧清流摇摇头:“倒也不是医不好,他的病是受了刺激,症结在他的心上,心病难医,再者,强行给他进行治疗,恐怕会叫他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未免太残忍了些。”
萧清流提笔写了一副安神静气的药方,他的结论是段辰洹现在除了脑子不清楚,其他一切正常,能吃能喝能睡,而且心境和一个小童一样,懵懂无知的状态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保持现状即可。
温画帮着萧清流收拾药箱,见段辰洹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地嚼着糖块,那模样满足极了。
不由叹息道:“这位三殿下据说从前也是妖皇储君之位的候选,却不料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萧清流也道:“只能是世事无常吧,他以前是个风光皇子,可以一呼百应,现在落魄了却只有无双肯收留他。”
温画笑道:“无双倒是个实诚的孩子。”
“我看他那几个皇兄,性子都有些凉薄残忍,无双和他们一比,的确格格不入。”
说到这里,温画走到段辰洹面前蹲下,像哄孩子似的道:“三殿下,你知道无双的亲生父母是谁么?”
本来是想问无双的,但身世毕竟是无双的旧伤疤,直截了当地去问,总归不厚道。
段辰洹听见她喊他,猛地抬起头,亮晶晶的眼骨碌地转了几下,茫然地摇摇头,随后悄悄地把藏在口袋里的糖一把全塞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那模样仿佛怕温画抢他的东西似的。
萧清流乐了:“画儿,他现在可不是从前的段辰洹了,你这么问他估摸着连你的话都听不明白呢。”
温画也笑了,自己也是傻了,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病人身上,她无奈道:“你别说我还真想问问他知不知道紫月鬼月姝在哪里呢?”
谁料,就在这里,正埋头吃糖的段辰洹猛地抬起头来,嘴里因为嚼着东西含含糊糊道:“鬼......鱼呜呜酥,我......我几道。”
他使劲将满嘴的糖咽下去,得意地宣布:“我知道鬼月姝!我知道!”
萧清流和温画心头巨震,不约而同道:“你知道鬼月姝?他在哪里?”
段辰洹定定看了两人片刻,摇摇头,害怕道:“这是秘密,父皇说了不可以告诉别人。”
温画还想问他什么,段辰洹已经被地上的一只虫子吸引了目光,随她怎么问都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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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的,段无双带着铃儿和旺财一路观赏了顺王府的荒芜景致,那一人一猫都兴致缺缺,柳铃儿更是一脸的嫌弃,堂堂一个王爷,住的地方也忒寒碜了。
无双脸上挂不住,拿袖子掩面,嗫嚅道:“铃儿,宅子虽然寒碜,但是地方宽敞,将来修缮权交给你,你把它变成什么样都行。”
旺财幸灾乐祸地帮衬:“就是,你别嫌弃这儿了,你将来可是得嫁到这儿来。”
“这里是妖界皇都啊,我嫁进来找死么?”铃儿瞪着他。
“那......我,我......”无双急了啊,“这些年我当这闲散王爷还是有些富余的,将来咱们成亲之后不住妖界,在上仙他们的揽月东来旁边搭个宅子怎么样?”
他殷勤地建议。
“什么成亲,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铃儿白他。
无双立马改口:“行行行,不是你嫁我,是我嫁你,我还自带嫁妆怎么样?”
铃儿嗤了一声:“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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