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深山屠宰厂
其余的人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幺妹儿说:“妖仙坟里人,自然是会妖法,最拿手的是妖法。”
孙九爷说:“观山太保最拿手的,当然是盗墓和造墓……还专门收藏传古之物。”
胖子说:“咱管他是谁呀,他什么最拿手胖爷可不清楚,反正胖爷最拿手,并且也是最想做的,就是到他墓中摸金发财。”
这些人中,只有shirley杨思路清晰,说得比较靠谱,同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观山太保……观山指迷。”
孙教授听到shirley杨说出“观山指迷”四字,顿时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大明观山太保,最擅长观山指迷,观山指迷应该就是风水之术,难道寻找地仙村古墓的暗示——是以青乌风水来指点迷路?”
我说倒也未必,后面几句此刻还无法判断,但“好个大王,有身无首”这句,却肯定是个藏风纳水,指点玄机的暗示,先前我只道是“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之术独步天下,常常忽略了“观山太保”之辈,也是寻龙有术的盗墓高手。
孙教授忽又担心起来:“观山指迷都是极高深的风水数术,如今世上所存伪多真少,如果地仙古墓入口的暗示当真暗合青乌古术,我恐怕难当重任……破解不出这些谜团。”
我一边抬头凝视星罗棋布的满壁悬棺,一边对孙教授说:“这事不用担心,摸金校尉的寻龙诀涵盖天下山川河流;观山指迷却是旁门左道,量他有什么本事,能翻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地仙古墓若不涉及风水地脉也就罢了,否则绝逃不过摸金校尉的火眼金精,我不怕他千招万招,只怕他根本没招。”
我心中有了些头绪,只见高耸的峭壁悬棺密布,由于年代久远,大都风化腐朽了,只怕被人一碰,就会碎为齑粉,没人说得清为何“棺材峡”中会有如此之多的桩岩式悬棺,棺中尸骨是哪朝哪代也无从得知,但以我们摸金倒斗的眼力来看,都是秦汉之前的上古遗存,肯定不是距今几百年历史的明代之物。
早在西周时期,阴阳风水之术就已存在,在《诗经》中曾有一段描述,是说当年公刘为建造周原选址,“度其夕阳、相彼阴阳……”,说明几千年前的商周王朝,已经开始注重“天人相应”的地理环境。
在秦汉之前,细致周密的风水理论虽然尚未形成,但后世“形势理气、龙砂穴水”皆从古风水术中脱化而来。也就是说,西周、春秋等比较古老的时代,与秦汉唐宋时期,选择阴阳二宅的基准是一致的,即是“造化之内,天人一体”;但在龙脉的倾向侧重上,可能会因为时代的变迁有所区别,例如春秋战国的古墓多在平原旷野,而到了唐宋时期,则多选高山为陵。
甚至就连中原文明周边的地区和少数民族,也深受这一影响,虽然未必有什么具体的风水理念,但坟墓陵寝也多在山势藏纳、流水周旋的“幽深之地”。
我看那陡峭的古壁上,无数悬棺形成一个无头巨人轮廓,犹如一尊天神镇住峡口,脚踏奔腾翻涌的水流,正如寻龙诀所言“山势如门水如龙,山高水窄龙欲去;长门之内须镇伏,不放一山一水走”,这一片规模巨大的悬棺群,虽不知是何时遗存的古迹,其布置竟暗合古法,并非随便造在此地,几千年来始终镇守持着“棺材峡”内的风水龙气。
我脑中翻来覆去地回忆着《十六字阴阳秘术》中所有的细节,想要找出悬棺群所镇的“长门龙气”位置,发现无头巨人正襟危坐的身影,有几处略显残缺,在其左手处,似乎少了一片悬棺,使得巨掌分出二指,如同掐了个占星的指诀,直指斜对面的古崖,若不是我们站在峡底观望良久,也绝难发觉这个细节。
我们情知这片悬棺群所指之处必然有异,都回身去看身后的绝壁,但峭壁上悬下削,以我们所处的角度,如果不到另一侧去,就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些什么,但峡谷中山洪汹涌,根本无法接近悬棺密布的一侧,两壁间虽有铁锁相连,却也只有猿猴可以通行。
如果想看悬棺群对面的崖壁上藏有什么秘密,只有从嵌在峭壁间的鸟道迂回上去,众人眼见前方峡谷深处道路断绝,无法再向里面行进,众人当即掉回头登上险峻的鸟道,这一段路更是艰险万分,直行到日色西沉,峡谷底部都是一团漆黑了,只有高处还有些朦胧的光亮,望望对面悬棺瞒目,才算是到了那无头巨人手指之处。
这里峭壁天悬,山势几乎直上直下,与挂满悬棺的一侧相反,一具棺木都不得见,只有满山的荆棘藤萝,我看了看脚下黑茫茫的峡谷,心中叫起苦来:“虽然还没到夜晚,峡底却已如同深夜,此时想回头也无法摸着黑下去了,难不成要在峭壁上过这一夜?”
正在心忧之际,就见前边鸟道下方的石壁上有个洞口,洞口有几丛枯藤荒草,生得兀突古怪,正对应悬棺群布局指迷之处,在几百米高的峡底用望远镜也不易找到,我们虽然不太擅长搬山卸岭那套“观泥痕、辨草色”的本事,却多曾听过其中明堂,知道陡崖峭壁上荒草丛生,不是寻常的迹象。
我想下去探探究竟,却被shirley杨拦住,她仗着身子轻灵,用“飞虎爪”攀住峭壁,冒险下去侦察,发现洞内有人工雕琢的痕迹,望内是一道巨型石门,外边落了许多泥土,使得杂草丛生,把石门遮得严严密密,石门俑道前,有许多石槽断木,可能以前曾有宽阔的栈道相通,如今都已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些残迹。
我对孙教授说:“看来咱们认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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