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往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出身平民。可为时已晚了,这人不知道怎么就盯上她了。
别说是那条裙子了,就是她用名贵一点儿的化妆品,都要被她叨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她妈呢。
即便是平易近人的若松小姐,也受不了这朵真白莲。
“你就不该给她好脸色,她都快蹬鼻子上脸了。”坐陶仁旁边的女生提议道。她们也实在是看不惯陶仁受这窝囊气。
“仁仁,仁仁。我班上的一位学生要转学了。”白依然一进门,就冲着陶仁焦急地喊道。
“哦,所以呢?”关她什么事?
“这位学生出身平民,一定是因为学费的原因才要转学的。”她一面说,一面焦急地搓手,“仁仁,要不我们一起为他募捐吧!不能让他因为钱被毁了一生啊。我还有一些存款,可是根本不够啊……对了,仁仁你把你那条白裙子卖了吧,应该够他一期学费了。”
“你说什么?”陶仁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脾气再好也忍不了这个吧?
“我说……让你把你的那条浪费钱的裙子卖了啊,”白依然无辜地看着陶仁,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难道你的裙子比一个孩子的前途还要重要吗?”
别说陶仁了,就连她身边的同学们都快看不下去了。好几个人都开口撵她走了,而她依旧是一脸委屈,仿佛被所有人欺负了。
幸好,陶仁的电话及时响了,不然她真的可能忍不住爆发。
然而电话另一头却是更令她揪心的消息——菲菲姐出事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包应天接到了家里管家云柳的电话。云柳痛哭流涕,语不成调,却给了他一道晴天霹雳。
怀孕后的马菲菲一直嗜睡,在她躺下后云柳便在厨房炖补品。可当她将补品端至主卧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本以为太太是起身活动或者上厕所了,可当她把补品放在床头时,却发现了一张纸。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却吓得她三魂没了七魄。
她自马菲菲入组织便服侍她了,随着她奔波,如今已经过了十年。对菲菲,她不只有忠心,还有很深的情谊。想着太太遇上这种事,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会不会被虐待?会不会受刑?她心肝肚肺都一起痛!虽然马菲菲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但怀着孕的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孕妇。
然而,她本就只是个居家的女人,加上关心则乱,根本拿不出任何主意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要通知包应天。
几个关系亲密的战友随着包应天赶回了家。只一眼,他便认出了那阴魂不散的字迹。盛怒抓狂之下,他将纸撕了个粉碎。眼眶通红,青筋暴烈,整张脸都扭曲了。“包应文,包应文,你为什么就是不死!”
撕碎了信纸后,他往上很踩了几脚。战友中有知道包应文是谁的,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知该如何劝慰他。
就在此时,有人眼尖地发现了藏在窗缝里的信封。
信里的写着让包应天独自前往郊区一座废弃的教堂,不然就让马菲菲肚里的孩子提前出世……
给陶仁打电话的是跟她同期的“预备成员”。本来今天陶仁是下午训练,但为了多一个人多分力,再加上陶仁和菲菲姐一贯要好,她便通知了陶仁看看她能不能帮些忙。
放下电话后,什么白依然黑依然陶仁全顾不上了,推开人就往外跑。菲菲姐千万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被推倒在地的白依然望着陶仁的背影,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哀伤。
陶仁上了车,系上了安全带,正欲驱车前往基地,脑中却传来晋江的声音:“别去基地,赶紧去护城河!”“护城河?”陶仁懵了。就算要去帮包哥,也该去教堂啊。“没时间解释了,快!你必须赶在包应天前面找到马菲菲,不然马菲菲就完蛋了!”晋江的声音万分焦急。五年前她到底还是伤到了根本,现在她虽然还能打开空间的天眼,却是不能再用天眼来传送陶仁了。更糟糕的是,她现在每天要睡五个小时,现在马上就要开始了。
陶仁本能地相信晋江的话,飞速直奔护城河……
“噗!”陶仁钻出了水面。还好她有受过水性方面的训练,不然还真有点儿受不住。
抬头环视四周,一间约莫9个立方米的小房间,黑黢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却让人莫名的感觉到一阵阴寒,就像鬼屋一般。
“仁仁,你听着,我马上要睡了。”晋江现在已经是强撑着精神了,“从通道出去直走,到了分岔路走最右,到了尽头再左转一直向前走。记住,要快!”
陶仁从水中窜了出去,按照晋江的指引顺着通道往前。
这里阴森森的,说是坟墓恐怕都有人相信。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绝对是看不清楚路的。陶仁也顾不上看路了,先前一路上晋江不下十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