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小悦悦一脸不信,显然对于这个刚刚冒出来的人意见不小。
“我怎么可能骗人?”马小宋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小黄鸟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信他那一套的。
“走。”老大发话,小悦悦点点头,跟上去看看有什么。
马小宋想去拉住小悦悦,被老大敲了下:“我说,我要是你,就不会想去看看有什么事儿。你说那种车,这种天气会起火么!!是爆炸啊爆炸!”
“碰——就炸开了!本来人就挤得满满的,哎——”马小宋摇摇头。
我心惊,大师兄在车子上。还有。马小宋是怎么从前面突然出现的,基本已经可以判定他是从前面一辆车上下来的。而且他逃脱了。
“是你干的么。”我冷不丁的甩出一句,尽量维持理智,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不要怀疑任何人,至少不要让别人看出你的怀疑。
“怎么可能,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到这样的程度。老程头让我半路下来搭你们的车走。然后,就这样了。”马小宋两手一摊。
是老程头做的?不可能。老程头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却没有阻止,也不可能。我的思维有些混乱,匮乏的信息让我没有办法作出正确的合乎情理的判断。对了,老程那天说自己是监督者?哪门子的监督者?
车子依旧在开,很快,红色一片火海。第二辆车停在了路边,离着正在着火的车有了些距离,马小宋恐怕是在第二辆车的。然后他要求半路下车,接着前一辆车爆炸?还是,炸弹是设定在路上的?
老程头让他下车,怎么就这么准,正好卡在这时候?还是因为看见前一辆车爆炸,马小宋才下车溜走的?而且,老程头竟然知道我们会不跟他们一起走?然后让大师兄硬是给了一辆装甲运输车?
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就像人心里面的弯弯道道,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同床几十年的夫妻都会异梦,何况这认识了才几天的人?
只是,有一点是一定的,时间将会将一切谎言追杀。
隔着还有一百多米,小悦悦停了下来,我和王胖子徒步走了过去。第一辆大卡已经没有用了。烧的就剩了铁壳,温度再高一点怕是铁水就要滴下来了。
后一辆车没有去救援,车上的人不知道已经怎么样了。若是从车头开始爆炸,驾驶室里的人已经没救了。而且,油箱随时可能爆炸,抢救的危险太高。也有可能是车上的人发现的第一时间已经撤离了?
我跟王胖子一路小跑,眼睛还要瞟着那边的火光。
大卡的帆布是绝对不可能挡得住爆炸的冲击波的。要是还在车上,绝对是等死。所以马小宋不建议我们去查看险情。
装甲车的外壳足够坚硬,却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贴着山路边的石柱,朝着大卡飞奔,王胖子一愣,也跑了起来。这种时候先跑吧。看看周围,还是有树木的,石柱旁还是留了一米左右的泥土。实在不行就跳吧。虽然最好的方法是趴在地上,胸部离地一公分左右。可是还是会被随波而来的金属碎片划伤。头要尽可能的远离爆炸点。
可能是看见我们过来,车上下来了一个人,看到王胖子过来,脸面肌肉明显有些抽搐。手里握着一卷绳索,我躲到车后,翻过石柱一看,果然,都下去了。
他也算是尽职,几乎是最后走的。我看了看车,轮胎破了。
真的是有人不想让他们走了。我想着小悦悦打了个手势,让她从别的地方拐走,后退是最好不过的,可是那边的路谁也不熟悉。
在这里闲聊是愚蠢的。
我和王胖子从腰包里抽出钢丝,固定在山岩上,跟着那个人一起下去,虽然这样的确比较浪费钢丝。
但是,小命更加重要。
我下去了几米,打了一个钉子就不打算继续了。因为既然已经能够推测他们会在这里被迫下车,肯定是山下也做了防备。
怪不得那人查的那般严格,不对,要是这样就不该严查,反正出不去的。而且他看见我的学生证时候的眼神,有种奇怪的感觉。
“嘿,兄弟,有没有看见我大师兄?”我站稳,问了问正在收线的那个人。菊花兄。
“哦,噢?他,我不知道。”说完就继续往下放绳子。
王胖子不是很满意这种回答,一脚扯过绳子在靴子上绕了几圈,菊花兄荡了出去。有些恼的抬头看见是王胖子干的,又闷声了。
敢情就是欺负我体弱是吧。本来还是有些同情菊花兄来着的,看来没必要,就一只受。
“我大师兄呢?!”胖子又晃了晃脚。还好靴子够厚,里面是加了钢板的。
“我没看见他,真没有,从开始听见声音就没看见他人。”菊花兄老郁闷了,“让我走行不?爷,你是我亲爷,这玩意儿是要死人的……”
还没等他说完,轰一声,我感觉自己的耳膜要碎掉了。各种碎片划在石柱上,大卡被掀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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