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五十是的老人,捏着拳头愤恨的盯着那个年轻人,然后举步跟着走过去,原本走在熟悉无比的家里,是那样轻松,可现在他每走一步都是心惊胆战,很怕出现不敢看到的一幕。
在那正厅,领路的青年将门吱嘎一声推开,里面灯火通明,骆七跨脚进去,当先看到正中间摆着平时只有他能坐的八仙大椅,一个白头发的男人闭目正坐在上面。后脚一跨进,那白发的人像是知道他来了,开口清冷:“给骆掌门看座。”
在正堂另一侧,十多人跪在那里,见到当家的回来,原本恐惧的脸上划出希望,争先恐后的想要去抢这根救命的稻草。
“老爷…就奴家..”
“爹爹…..爹爹…..我怕…”
那是自己的妻儿老小,骆七想要过去,可看到寒气森森的刀就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便收回了脚,双眼通红,紧握拳头盯着大椅上的人,嘶哑吼道:“放了我家里人,你们要什么老夫都给你们。”
“好——”
白宁起身,白多黑少的眼珠盯着他,“和东厂合作你也肯?”
老人一愣,随后张嘴‘呸’了一声,唾沫吐过去。宽大的袖袍一扇,唾沫倒飞回骆七的脸上,白宁坐回到椅上,双手举起轻轻拍了一掌,年龄与骆七相当的男子被拖了出来。
那人颤颤磕磕看向骆七,“哥….哥…..答应他们…..救我….”
骆七却愤声道:“若是与你们合作,老夫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立足?休想!”
“有道理……”
白宁起身轻轻拍拍身旁站立的小女孩,走到那捆着的男人身边,从侍卫那里拿过一把锋利的匕首,握在了小女孩的手里。
“以后你要报仇…..杀只鸟是不行的…..要杀人才可以…..”
他轻轻握住女孩的手连带匕首一起握住,尖口慢慢在那颤抖的男人身上移动,他声音如同魔鬼一般诱惑着说:“玲珑力气太小..刺胸口是不行的….有时候会刺不进去…而且那些人都会穿戴甲胄…更刺不进去的,不过你看这里….”
匕首停在了咽喉上面一点,“这里就很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护,在措不及防下,用力的刺进去。”
噗——
破开皮肉的声,匕首已经没入半截。温热的鲜血顺着刀身流淌,瞬间染满了两手的手掌,腥腥的、黏黏的。
“阿弟——”骆七瞪大眼睛立在原地,眼眶浸老泪。
白宁甩了甩手上的血液,用绢帕擦了擦,遗憾的说:“你是杀死的,本督只是代劳而已。”
随即又招招手,这时人堆里拖出来的却是一个小男孩,同样被丢在了白宁的面前,他蹲下来看上一眼,转头对玲珑说:“他比你大上一点,你得要叫一声哥哥。”
之后,便是把匕首递过去,“来,这次你自己一个人来,体会一下每个人被利器刺入皮肉时不同的声音,你看这里还有很多,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应该能让玲珑适应报仇的。”
“嗯——”
玲珑脸上沾一丝血迹,双手握着那把匕首慢慢过去。
小男孩踢着脚,尖声哭喊在地上扑腾,惊恐的看着燃着血迹的匕首一点一点靠过来,嘴里叫道:“阿爹——救我。”
骆七闭着眼睛,使劲的咬着牙,不敢扭头去听。此时,光头独目的大汉过来,一把扭住他的脑袋,使劲转过去,搬开他眼皮,让他亲眼看着。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做。”
骆七看到那把匕首已经停留在了自己小儿子的脖子上,他那么小的颈脖,那匕首扎下去绝对会一起断的。
儿子会死…..全家都会死….骆七松开牙,张大嘴,悲吼道:“老夫愿意合作….愿意合作,别杀了,别杀了。”
“一开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白宁冷笑着让玲珑停下手,又冲骆七勾勾手指,“松开,骆大掌门,给他到点酒压压惊,本督想和掌门人聊聊人生。”
PS:今天就只有两更了,等会儿要去加班,大家谅解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