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德德德德德德!”公爵举着锄头冲了出去。“你这个混帐不肖徒啊啊啊啊啊啊!”
……………………
修德·布兰多·拉维利斯,现年二十六岁,乃拉维利斯王国的第二十三任国王。五年前先王过世后,身为王太子的修德在其老师“辅国公”罗贝特公爵及一干重臣的辅佐下继承王位。在执政的最初两年间,修德以勤政为民的作风赢得了国内民众的支持,素有“贤王”的称号。
然而好景不长,自从重臣之的“辅国公”因故退隐后,以宰相卡托斯为的宰相派便急崛起。野心勃勃的宰相,以种种巧妙的手段架空了新王的职权,在宫廷内构建起自己的势力范围,并一步步蚕食着国家的最高权力。面对权臣专政的局面,最应该站出来阻止卡托斯的野心的修德,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竟然放任宰相派在宫廷内胡作非为,而自己则躲进后宫里,扑在王家图书馆的千万典籍里,每日过着以书当饭的日子。
宰相派的专权惹得宫廷内外怨声载道,而修德对此却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态度,整日在图书馆里过着颓废靡烂的书虫生活。也因此,昔日为民众称颂的“贤王”,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带着无奈和怨气的“闲王”称号所取代。类似这样的事情当然也传入到罗贝特公爵的耳中,但不知是出于对昔日学生的信赖,还是纯粹的懒得去管他,公爵从来没有对修德荒废朝政的行为表过任何评价。
至于修德,沉湎于书虫生涯的他也很少走出过王宫。认真算起来,从去年来向老师请过安以后,修德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再来公爵府,公爵也因此疏忽了防范,结果心爱的菜园再度惨遭毒手,被昔日的不肖学生狠狠糟蹋。公爵为此痛心疾,而另一方面,犯下恶行的修德,却也承受着和老师同样的痛苦,只不过公爵是痛在心里,而他则是痛在身上。
“痛痛痛痛……”修德以谢罪的姿势跪伏在地,捂着头上的肿包,喃喃抱怨着。“老师啊,你下起手来还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住口!你这不肖徒!”公爵坐在前面石凳上,一边喝着侍从送上的茶水,依旧是怒气未消的模样。“半年没来,一来就破坏老夫辛辛苦苦种好的菜园,老夫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那个,这是意外啦,老师……本来我是想找您的,但路过菜园的时候,突然想起曾在您门下受教的日子,一时触景生情……”
修德为自己辩解着,但公爵却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更加险恶。
“你说的触景生情,说的是以前和缇坦妮亚挖开池塘,让你老师辛苦经营的菜园被洪水冲毁的事?还是因为池塘里的水全部漏掉,让你老师最喜爱的几条锦鲤就那样死掉的事啊?”
“呃……”从公爵的话里能感觉到长年累月的深深怨念,修德的额头不禁冒出冷汗。“老师,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还没忘记啊……”
“住口!你这不肖徒!就是为了避免悲剧重演,老夫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把菜园移到现在的地方,结果还是避不开你的毒手吗!”
“好几年……老师你还真是闲啊……”修德叹息着。
“……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你家伙了。”公爵以怨恨的目光打量着被称为“闲王”的某人,然后突然没了力气,无奈的甩了甩手。
“算了,给我起来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多谢老师~宽宏大量~”
随着刻意拖长的声音,修德顺势站了起来,而公爵则一脚踹了过去。
“少废话!快说,你不在王宫里**,跑到公爵府来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啦,只是听说诺茵昨天好像遇到麻烦了,所以特别过来看看……老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修德搓着双手,低声下气的问着公爵,就差摇尾巴了。
“哼,耳朵倒是挺灵通的,可惜你晚了一步。”公爵鄙视着他。
“什么!诺茵已经被问罪了吗?”修德惊恐的瞪大眼睛。
“去你的!谁敢无故问罪我家的女儿?诺茵是被准女婿给救了。”
“准……准女婿?”
“是啊,准女婿。”
公爵得意的摸着胡须,似乎很高兴看到修德被“准女婿”一词给雷到的模样。
“谁……是谁啊?”修德口愣目呆的看着公爵,然后悲痛的叫出来。“为什么我完全没听到这类消息啊!叫准女婿,难道他和诺茵的关系已经进展到那种地步了吗?可恶!到底是谁啊?竟然敢横刀夺爱……唉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