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三个女的却是显然并不想让白衍夕就这么一个人呆着的,她们走到了白衍夕的面前,其中一个女人忽然就上前,抓住了白衍夕的头发,把她的头给揪得抬了起来。
“你个小贱人!你以为你现在做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就是想要过来抢走艾伦的!”
白衍夕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隐隐作痛。
她想过这三个女人会有反应,不过却是没有想到她们的反应居然直接就来跟自己动手。
若是现在她只要使用了一些小小的技巧,就能把这三个人给制住,但是她却不能动。之所以,她们口中说的艾伦没对她起什么警惕的心思,不过是因为看到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中学生,年纪小不说,也没什么危险。
如果自己一个冲动把眼前的这三个女人给打一顿,他就会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能让人放松的。也许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自己手脚自由了,搞不好绑起来也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她也只是很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三个女人。
“看什么看?小贱人!”
啪地一声,一巴掌就这么落在了白衍夕的脸上。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这样的疼彼时也是让她感觉很难受的。只是就算再怎么难受,她也只能忍着。
其他两个女人见到白衍夕不敢反抗,也跟着上来对着白衍夕也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白衍夕把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抱住了头,保证不让她们打到自己脆弱的部位。
看着她们这样子,还有居住的情况,以及对自己的仇恨,白衍夕也可以很清晰地猜出来眼前的这三个女人什么心态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她们三个人都已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症,也可以叫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
她们被长期囚禁,被虐待,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听从犯罪者的安排。最后却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白衍夕之前有关注过这方面的资料。
一些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毕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
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于绑架虐待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最终屈服于暴虐,甚至于对前来解救他的人产生敌对。
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
白衍夕的出现,哪怕不是解救者,却也跟她们的遭遇是不同的,所以,她才会被这三个女人给暴打。
她们其实最担心的是,白衍夕会夺走艾伦的宠爱,分走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