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前辈我现在不想打扰,我想拜见一下范秋屏范宗主。”
姓熊的黑汉子一愣,牛高马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一缩,这是他听到地位崇高者自然的卑贱反应,随后缓过神来了,挺直了身子,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谢丹朱道:“小子,你真是失心疯了,你要说是范宗主请你来的我或许会被唬住那么一会,但你偏说是范老宗主,范老宗主闭关几十年了,他请你来,你做梦吧,你小子借着范老宗主的名招摇撞骗,今天一定要严惩,走,跟我到集廨去——”
义薄云天小阿三一伙一起气势汹汹道:“去集廨,去集廨,加倍赔偿,加倍赔偿。”
“吵什么!狗熊你怎么管辖这一片的!”又有一人听到这边吵吵嚷嚷,赶过来问话。
姓熊的黑汉子一见这人,顿时矮了几寸,陪笑道:“于管事,有个小子冒充是老宗主请来的客人,放跑了人家的流火鸟却耍赖不赔。”
那于管事一听“老宗主请来的客人”,立即朝谢丹朱看来,他先前跟随范秋屏在集外广场迎接老宗主范两峰,远远的见过谢丹朱一面,这时赶紧上前施礼问:“这位就是谢师兄?”
谢丹朱还礼道:“正是。”
于管事道:“宗主命我去绿竹苑外等候谢师兄出来,不料谢师兄已经到集市上了,是我怠慢,请谢师兄见谅。”
姓熊的黑汉子和义薄云天小阿三一伙全傻眼了,黑汉子反应快,立马上前向谢丹朱赔礼道歉:“谢师兄,是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误听谗言,冤枉了谢师兄——”
于管事奉命去绿竹苑迎候谢丹朱,等了半天没看到,又不能进苑去问,就转回集市,却好在这里遇见,瞧谢丹朱脸色不善,想必刚才受了狗熊这些人的气,于管事甚是恼怒,谢丹朱是老宗主请来的客人,竟在集市上受冤屈,这让他这个管事怎么向宗主交代!
姓熊的汉子还在点头哈腰向谢丹朱赔礼道歉,谢丹朱说了一句:“如果我只是普通的客人,那岂不是该受冤枉了?”
“啪”的一声,于管事给了黑汉子一记重重的耳光,于管事是第六层灵慧境的好手,狗熊不过是第五层,而且即便躲得开也不敢躲,于管事又是一脚将狗熊踢翻在地,吩咐身后两个人把狗熊和小阿三一伙全部带到集廨,又对谢丹朱道:“谢师兄,真是对不住,让你受惊了,这几个人一定严惩,一定严惩。”
狗熊一伙被带走了,于管事对谢丹朱道:“范宗主命在下请谢师兄前去一晤,有要事相求。”
谢丹朱跟着于管事来到集市西头的一座大宅院,潜渊集宗主范秋屏已经得到消息,迎出大门外,热情地挽着谢丹朱的手进大厅,跟在后面的范管事悄悄抹了抹冷汗,刚才要是被狗熊他们伤到了谢丹朱,那他这个管事也是罪责难逃,想想都后怕,心里狠道:“狗熊和那几个集市**这次一定要严惩,不死也要脱层皮。”——
范秋屏一边走一边侧头含笑看着这个少年,问道:“谢师兄怎么就从绿竹苑出来了,六御婆婆有什么吩咐?”
范秋屏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却还是免不了好奇心,他在潜渊集生活了两百多年了,从没见过六御婆婆外出,也没见过六御婆婆召见过谁,这次却要见这个貌似很普通的少年,实在奇怪。
范秋屏话问出口,又觉得不妥,赶紧笑道:“范某失礼了。”
谢丹朱道:“没关系,没关系,范前辈太客气了,六御婆婆也没什么事吩咐,只是要我过几年再来见她。”
范秋屏“哦”了一声,心里是暗暗稀奇,见一次不够还要再见,这个谢丹朱和六御婆婆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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