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卫澈轻叹一声,昂着头喝酒,对于徐江南的质问像是没放在心上,过了半晌这才说道:“不是韩家的问题,跳梁小丑一个,哪能让他那么兴风作浪。”卫澈手指有规律的轻敲酒壶,然后说道:“至于弃子?呵呵……你说是那便是吧。”
徐江南沉默不言,在他的印象里,卫家在卫城似乎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也就一个韩家有点看头,不过听着卫澈的说法,似乎招惹上了什么凶煞人物?
卫澈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角,轻轻说道:“我也不瞒你,想必之前你也听说过前些日子韩家的事,估摸你也能猜到,就是卫家动的手,还有前段时间青楠城,韩家袁府上下七十多口的血案,是我亲自动的手,说句狂妄的实话,假若卫家不停手,到现在,你觉得韩家会有几个活人?可就在老祖宗给我造势的时候,却又得到个消息,有人谋我卫家,这事才耽搁下来。总不能让人当了黄雀吧。”
徐江南没有做声,转过身子,看着坐在栏杆上满脸无奈的卫澈,卫澈视若无睹的喝了口酒,脸上表情一抽,叹了口气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来不知道,从江湖走了一圈吃了苦头才感触颇深。好久没跟你喝了,先走一个?”
卫澈转过头,心里苦涩,脸上却是带笑,徐江南顺手用酒壶一撞,徐江南从董煜的身上能猜到点大概,两人各自灌了一口,徐江南在卫澈将要开口的时候抢先问道:“金陵?”
卫澈意外的看了眼徐江南,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道:“不清楚,与你在燕子矶分开之后,我被人暗杀过,功败垂成了而已,不过那群人都是死了,本想着回到卫城会有些蛛丝马迹可以找找,这么些时日下来,没找到,不过当头那人有些厉害,招式来路也有些诡异,张老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徐江南安静附在栏杆上望着院子静待下文。
卫澈淡然说道:“我只记得那人说话阴阳怪气,倒像个太监。只不过没有证据,但无论怎么说,这事该未雨绸缪。”
徐江南默然半晌,果然是金陵,若是董煜的事东窗事发,卫家再大,能大的过皇权天子?不过他似乎又是想到什么,然后问道:“卫月在天台山遇刺的事,你知道吗?”
卫澈点了点头,“自然知道,不过同样也是没有线索。”
徐江南没有看卫澈,而是轻声说道:“当时我在天台山上跟那个双剑汉子打了一场,在这之前,卫月被人暗刺了一箭,那人箭法不错,轻功也不错,我能断定跟那个双剑汉子不是同一个人。”
卫澈知道这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徐江南煞有其事的提起。
徐江南没有兼顾卫澈的神色,径直说道:“后来在李安城的时候,我跟卫月去了趟平王府,在平王府的时候,有一个人,我没见到,但是我知道他应该就是当时在天台山射杀卫月的那名刺客。当时卫月想救人,身边是个道士,她朝道士砍了一剑,就是那会,在远处屋顶上,射过来两箭,一剑将卫月想救的女子给射杀当场,另外一箭中在卫月的剑上。
我没见到射箭的那人,但是听声音和手劲,应该是同一个。”徐江南说完之后,没有点同舟共济的觉悟,反而拍了拍卫澈的肩膀,落井下石笑道:“这么一想,似乎你们真的摊上大事了。”
“平王府……”卫澈默念了几句,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徐江南,若真是平王府办事这就真是棘手难办了,其实只是平王府还好,但平王府这些年就仅仅是个名号一般,从未出声过,卫家和平王府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再者若是卫月闹平王府在先也就罢了,明显是行刺在先,这里面就大有文章了,就怕真的是金陵的意思,如此一看,未雨绸缪就真的要成知己知彼。
卫澈深呼吸几口,没想到自己还没当家就大难临头,不过并没有什么沮丧神情,反而看向徐江南,问道:“你不走?”
徐江南轻笑说道:“不走,剑阁我还没进过,跋山涉水过来,总得见见世面不是?”
眼见卫澈有话如鲠在喉,欲言又止。
徐江南急忙摆手往旁边侧了一步笑道:“不过之前说的那事,你想也别想,是真的没门,从剑阁出来之后,我就走。”
卫澈讪讪一笑,不都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这个似乎在徐江南身上行不通啊,古之人诚,却余欺也。
还有句话徐江南没说,从剑阁出来后,就算他不走,就成了董煜,当了卫家的后顾之忧了,识时务者才是俊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