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全是些什么该如何发展岭南一带农业与经济的策略。
赵允初:“……”
“呵呵,知州估计早就迫不及待给报了平安。我在山上住了段时间,对此处有些初步的了解,试着写个分析报告,回去递给官家。”云雁回笑着说。
赵允初:“…………”
……怎么说呢,雁哥儿就是雁哥儿啊。
赵允初深吸一口气,“我总算完全相信,雁哥儿你在山上没受什么苦了。”
云雁回又笑了一下,侧头在赵允初耳朵上亲了一下,“等等,我很快就写完了。只是大致列个提纲,免得有遗忘。”
他刷刷点点将提纲写完了,才与赵允初携手出门,去吃饭。今晚知州肯定是要亲自作陪,使出浑身解数,好获得谅解。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周惠林的声音。
“……我就怀疑他给僚人下了蛊吧,不然你们说僚人怎么变傻的?”
然后是石美兰的声音:“僚人本来就没什么脑子……精都是傻精,贱精。”
云雁回:“……”
周惠林又感慨:“我们住的地方下层就是牲畜,味道很大,还惹蚊虫。你给的药云逐风偷偷拿给其他被俘的人用了,幸好后来他和寨子里的人打好关系,他们弄了一种叫蛆草的给我们,也有些防蚊效果,就是没那么好。”
“然后,我们就观察下面住的都是什么。我每天晚上,就给他说,明天想吃哪种,他就去弄……”
周惠林说着,居然还透出了些回味,可能是想到食物的味道了。
大家只知道他们过得不差,但是听周惠林这么详细形容,才知道具体情形,不由得迷茫起来。咦,这个样子,还真像是被下蛊了?
连知州也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被假僚人带走了。就他平时和治下僚人打交道的经历看来,没那么好应付啊。
云雁回这时候带着赵允初走了进来,轻描淡写地道:“那也多亏了石土司,他们都以为我是苗人。”
人都到齐,这便开席了。
知州虽然是在场官职最高的,但是态度反而最为谦卑,“诸位来尝尝瑞露酒,这是桂州的名酒,是桂花酿造,最为香醇。”
广南因为不禁酒,所以有很多美酿,瑞露酒乃是其中翘楚。
大家一起碰杯,满饮一杯。
“好酒。”云雁回实在是个贴心人,早就知道知州在想什么,举杯再次正式感谢知州和石美兰,“这次能够顺利脱困,二位辛苦了,我们也敬二位一杯。”
“不敢不敢,在本官治下出现这样的事,真是叫我无颜见人啊,哪里当得起你的谢。”知州惭愧地道。
“广南政令难通,治安差,这是本就存在的,怪不得太多。”云雁回淡淡道,话锋一转,又道,“但是,若非这里环境这么差,又怎么显得出官员的政绩呢?”
知州:“咦?”到这个地方为官,谁都不想的,他也是倒霉,没关系又没成绩,才落到这里来,现在突然听云雁回提起这一茬,有些好奇。
云雁回:“朝廷有诸多措施,要彻底收服广南,是个大好的机会。”
他说罢,就闭嘴不言了。这个知州态度很好很诚恳,所以云雁回也没有刁难人,反而提醒他。
知州想到目前朝廷下的几道政令,虽然与以前的一样,暂时没有什么成效,可是就桂州苗人那里来看,情况很不错。云雁回这个意思,是之后朝廷会着力改造广南?
那这还真是个好机会啊,不能像以前那样觉得反正推行不了就懈怠了,一定要抓住机会。官家的眼光放在广南,那么不管做得怎么样,只要尽力效忠了,也能入了官家的眼啊。
知州感念云雁回的提醒,兴奋地亲自把酒倒满,亲亲热热地称呼云雁回,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家饱餐一顿,喝了个痛快。
……
次日,石美兰那边丧夫没多久,不便在外久留,而且一段时间后还有法事要做。既然昨日僚人已被尽数降服,尘埃落定,该救的都救出来了,她便放心地告别,率部离开了。
周惠林被俘虏的那些侍卫同僚在山上只是干了农活,休养了两日,便也恢复了。
他们这一行人,也该回京了。
宜州没什么好东西,知州更是囊中羞涩,再说了,包拯出了名的清廉,云雁回是他的心腹,旁边还有一个白玉堂看着。
于是,知州只小心翼翼地准备了一些土特产给云雁回他们,果然不见不满,千恩万谢把人送走了,连呼走运,一定要按照云雁回说的,好好关照那些僚人。
云雁回等人策马回京,一路无言,到了东京。
因为此事上了仁宗的案头,故此回京后,首先去宫中复命。
白玉堂、周惠林、云雁回和赵允初一同进殿,参见官家。
行礼的时候,赵允初腿有点软,被云雁回不动声色地扶住了手臂。
仁宗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落在了赵允初身上,发现他和云雁回脸色都很好很红润,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们倒是快活了,有想过我吗?!”
唯独白玉堂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